我总是拿到假剧本[校园](23)

作者:风歌且行

陆晚简直难以置信许玫做出这样的事。之前接触许玫,只觉得她是个骄纵的大小姐而已,平时也就跟沈棉棉动动嘴上功夫,也没见她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却没想到这样的恶毒。

“可她为什么这么针对喻栩文?”

“八成是因为周六那天晚上又被傅栖言拒绝,她对喻栩文怀恨在心,觉得如果不是他,傅栖言也不会跟她分手,所以才发了那个帖子泄愤!你刚才就不应该拦着我,应该让我把她揍成猪头!”

“现在就是你把她打了又能怎么样,还是等喻栩文找到之后再看看怎么处理吧。”陆晚听着也生气,但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揍许玫一顿就能解决的。

“喻栩文性格有些孤僻,我现在很担心他会想不开……”

“别乱说!”陆晚立即制止了沈棉棉的话,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狼藉,叹了口气,“你自己看看你闹成什么样了,公然在教室里闹事,还是想想检讨怎么写吧。”

沈棉棉不忿的撇嘴,满脸的不服气,似乎还想跟许玫大战三百回合。

陆晚见她脸上沾了些红红的东西,想来应该是刚才在跟许玫打架的时候,从许玫的口红上蹭下来的,于是说,“你先把这些桌椅都扶起来,我先出去一下。”

沈棉棉点头应了,起身开始把课桌扶起来摆正,陆晚则出门去了卫生间,想用纸巾沾点水给沈棉棉擦脸。

学生们都赶着去吃饭,看完热闹之后散的很快,这一层楼几乎没有多少人。

陆晚推开卫生间的门,里面很安静,她脚步很轻,刚走到洗手台前,还没来得及拧开水龙头,就听见刺耳的叫喊,“这是我的错吗?!”

陆晚猝不及防被吓了一个哆嗦,差点跳上洗手台。

随后她听出这是许玫的声音,就下意识停住动作。紧接着听许玫的哭声传来,“失踪是他自己要失踪的,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把他绑起来的,为什么都怪在我身上!”

徐梓雯的安慰声传来,“别管他们说什么,今天沈棉棉动手打你,你回去直接告诉你家人,到时候来学校闹起来,沈棉棉也不会好受。”

“你觉得我做错了吗?”许玫十分迫切的拉着徐梓雯问。

短暂的沉默过后,陆晚听见徐梓雯说,“你没有错。”

她的声音平静低缓,像是含着诱导和抚慰,“你做这些也是为了大家好。喻栩文本来就是个不正常的人,他心理已经扭曲了,这种人在学校里,在社会上都是祸害,你只是提醒大家离他远一点而已,他失踪是因为他自己玻璃心,心理有问题还不允许别人说了?”

“就是啊,他应该去看心理医生的。”许玫得到了支持,附和道,“你看他平时懦弱的样子,像个娘们一样,正常的男生能这样吗?大家都不知道他的真面目,我发那个帖子也只是告诉大家罢了。”

“对啊,你有什么错?喻栩文就是有病,沈棉棉也有病,你不必跟有病的人计较。”徐梓雯说。

陆晚听了后只觉得如鲠在喉,指尖都忍不住打颤,一股怒意仿佛撕裂了心底铺天盖地的汹涌而出,在心腔泛滥。

刚才沈棉棉说许玫恶毒的时候,她还没什么想法,但是现在却切切实实感觉到了。

喻栩文把许玫当做好朋友,许玫却在他的心口上划刀子,然后在刀口上一寸一寸往里砸铁钉,最后在一脸无辜的说自己没有错。

何其可怕。

陆晚低眼看了看手机录音的读秒,默默的退出了卫生间。

现在就算是冲进去再把许玫和徐梓雯两人揍一顿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当务之急就是等到喻栩文被找到的消息。这两个蠢货的账,往后再算。

陆晚回到教室,就见顾简舟去而复返,正帮沈棉棉扶课桌。沈棉棉对许玫的气显然迁怒到了顾简舟身上,也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把桌椅摆回原样。

陆晚也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强颜欢笑跟顾简舟寒暄,三个人沉默的把桌椅恢复原样后,陆晚对他简单的道了谢,就跟沈棉棉一起离开了。

顾简舟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当天下午,沈棉棉不想被老师提去办公室问审,直接从图书馆后花园卡着栏杆出去了,临走前还抹了一把眼泪,“我一定减肥。”

陆晚回到教室,就周围依旧是因为喻栩文的事争论不断。周一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班会,班会的主题向来是学校规定,由班长和学委共同主持。

何静巧先说了一下开班长会议时老师下达的消息,“明天会有上级领导来学校审查慰问,要求全校同学必须统一着装校服,各班的班长会把没有穿校服的人记录并上报。同学们上课也认真一些,如果被巡查的领导发现有同学没有准守纪律,学校将直接扣学分给处分,这件事比较重要,希望大家重视。”

领导审查隔段时间就会有一次,学校对这个审查非常重视,每次都要严查严抓,以防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学生们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哀声哉道。

何静巧稍微组织了一下纪律,把讲台让给了陆晚。

陆晚轻咳两声,对着寂静的教室说,“我要说的事有两件。一件是关于喻栩文的传言,今天大家也发现了,教室里年纪里关于他的争议有很多,但是我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做背后乱嚼舌根子的人,不要分享,不要传播,让舆论在你我口中暂停。”

教室里越发安静了,连小声讨论的人都没有,齐齐的看着陆晚。她作为学委,在班级里还是有一定威严的,十分认真提起这事时,没人敢嬉皮笑脸的接话。

“第二件事,网上流传的关于喻栩文的事姑且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从三班任何一个同学的口中听到关于喻栩文恶心的字眼,我先把话放在这里,如果让我听见了……”陆晚扬了扬手边的学分记录册,“我就直接在上面扣分,并且不会告知你们,到结算的时候学分不及格,别哭着来找我。”

何静巧立即附和,“我也一样。”

学分记录册一个班级里有三本,班长一本,学委一本,班主任一本。每次学生扣分加分必须要三本同步记录。但实际上班长和学委统一了,班主任手里的那本也没什么异议。

学生们面面相觑,相互交换眼神,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对这话反驳。陆晚说完之后就拿着本子下台了,随后就是何静巧做班会总结,剩下的时间就是自习。

沈棉棉回去之后直接给父亲说了这事,让父亲给老师打电话,告了两天的病假。

陆晚坐车去找沈棉棉,到了东区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只有路边的路灯亮着,周围空无一人。

陆晚嫌灯不够亮,打开手机的手电,正在路上走着时,忽而有人在旁边叫了一声,“站住。”

陆晚吓一跳,叫了一声连忙后退两步,抬手将手电光指过去,就见有一个人坐在灯光微弱的地方,旁边有一尊石雕小像。陆晚离得远,加上灯光又弱,这才没有看见他。

灯光打过去的一瞬,就把他的面容照的清楚。

傅栖言微微眯眼,用手虚虚挡了一下手机的光。

陆晚看见是他,立即把光降低了一些,抬步朝他走去,“你大晚上的,躲在这想埋伏我?”

刚一靠近,就闻到傅栖言身上散发的酒味。这两天阴雨不断,气温降得厉害,陆晚出门都是套着外套的,但傅栖言此刻却还是穿着短袖,两条长腿随意的曲着,人字拖一只穿着一只踩着,头发也有些凌乱,看起来十分邋遢。

傅栖言喝得有点多,反应比平时迟顿不少,听完她的话还一会儿了,才吃吃的笑,“我又不是你,在这藏着埋伏,也不知道要藏多少年才能等到你。”

陆晚站边上看了看,觉得现在的傅栖言好像完全没有攻击力,平日里有些锐气的眸光也变得呆呆的,笑起来相当灿烂,“你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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