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巴黎女孩LaParisienne+番外(47)
“好看吗?”
“漂亮极了。”
“又是这句。”
“这是实话。”
安德娅心里泛起的涟漪没有停止过,甚至愈演愈激烈,快要将她淹没。有个念头突然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她好想以后都和弗里德里希在一起,养两条狗,组织家庭。她好想好来有属于他们的人生。这个念头不切实际得让她有点想嚎啕大哭。
她觉得那句话还是对的,穿上婚纱的女孩是幸福的。
如果上帝突然派了个神父来,而弗里德里希问她一句,她又有捧花和头纱,她会毫不犹疑地嫁给他。
只可惜弗里德里希不会问她。
“我爱你。”
她忍着眼泪道,略去了千言万语。
“我也爱你。”
他把安德娅拥进怀里,轻声安抚。
在1942年的最后一天,他们做了很多疯狂的事情,最后买了蛋糕和果酒,坐在了冷风飕飕的塞纳河畔。
在战乱里,安德娅终于过了一天想像了许久的最美好生活。
第37章 吻
**算是作話
最近看到有篇二战文与这篇文相似的文案,也许是我太敏感了……
虽然文字并不一样,但感觉像拿了我的文案模版去改,排版和一些字眼都很相似,连表达方式也极其相似。
当然也许是我误会了,但如果你看到了,也真的是参考了我,麻烦你改掉。
我也不想恶意揣测,可是文案相似,男主名字一样,大背景设定也相似,这实在很难令我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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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三年一月一日。
新的一年,新的伊始。
到底是在那一刻踏进了新年,安德娅也不知道。
也许是在他们在塞纳河畔一起吃着那块冷得硬掉的蛋糕时,也许是他们从雪里拿出冻着的果酒时,也许是他们在空无一人的路边亲吻时。月落之后,世界一切被按下了快进键,哪怕她拼命睁大眼睛,想要无所事事到日升,虚度的时光亦仍旧捉不住,就算缠绵一夜也填补不了内心的空虚。
这天早晨,安德娅久违地祷告了。
“又是我了。”
她跪在窗前,手中却没有圣经。她已经找遍了书架,看来这里的人并没有信仰。只是她也不太在乎,那么多年以来,她早就把经文记得滚瓜烂熟。
“*圣弥额尔总领天使,在战争的日子里保卫我们,免我们陷入魔鬼邪恶的阴谋、和奸诈的陷阱中。我们谦卑地祈求,但愿上主谴责牠。上天万军的统帅,求你因上主的威能,把徘徊人间,引诱人灵,使其丧亡的撒殚及其他邪灵,抛下地狱里去。亚孟。*”
安德娅双手交握,虔诚地背诵。
这是其中一篇她最爱的祷文。
圣弥额尔是七位总领天使之一,也是战胜地狱势力的天上领军,更是病人的主保。以前的许多过日夜,她都曾经向圣弥额尔祷告,只希望爸爸的病情能稍微好转。
她希望这次圣弥额尔也可以保佑他们,成为他们的保护者。
“圣弥额尔,请保佑在战乱中的我们,让我们平安喜乐,并战胜一切挑战。请保护我们,并让我们活下去。”
轻浅声音晃荡在屋里,在阳光下化作灰尘送到湛蓝天空,再消弥在云层之中。
“你知道这没用的。”弗里德里希站在她身后,待她重新站起来时才柔声道。
“我很不安。”安德娅埋首在他怀里,“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能做什么了。”
“谢谢你。”
安德娅咬着唇,良久后才问:“你的火车什么时候开?”
“两点二十。”
所以他们只剩下五个小时。
“你有什么事情想做吗?”弗里德里希问,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在德朗西时,吃完饱饭他们都会在沙发上闲聊,那时候若是天气还不错,他们还能坐在门廊打发时间。可是在巴黎的公寓显然不能这样,安德娅思索了片刻,本想说待在这里无所事事,话到嘴边却转了主意,“我们最后去一次咖啡馆吧,昨天都没有在里面坐下。”
“花神咖啡馆?”
“好。”安德娅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又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便是在附近。”
“没错。”他也扬起笑容。
这是最后一次约会了。以前约会时,也许是因为内心的羞耻在作祟,她总不想打扮得太过艳丽或者花枝招展,那样还能勉强安慰一下自己与其他女孩或许还有些不同。现在,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想好好打扮,以与最爱之人约会的心情来好好打扮。
安德娅挑了条深色的碎花裙子,再到梳妆镜前仔细地把头发盘好,配上相同色系的羊毛大衣,再戴上帽子,才走出厅外。弗雷德雷希正站在全身镜前系领带,今天的他同样看得出是精心打过的,穿两件式西装和大衣,看上去便是曲型的德国人,只是他一笑起来,便融化了五官的硬朗。
花神咖啡馆与以前一样聚满了人,和暖的室内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不少德国军.官的茶桌也有法国女孩作伴,或是在聊天,或是在亲密地开玩笑,或是在玩卡牌,悠闲自在。
安德娅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杯咖啡和蛋糕,静静地听着其他桌的聊天。偶尔听别人聊天,她便会有种感觉,闭上眼睛时,自己便似是可以把别人的人生过一遍。
“如果之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去找汉斯,他这阵子应该都会待在巴黎。别害怕,他答应过我会照顾你的,既然他答应了,便会做到。”弗里德里希撕开糖块的纸包装,落在了安德娅的咖啡里,“喝吧。”
安德娅接过来,抿了一口,甜腻混着奶香在她舌尖蔓延,她想垂下眼帘,却又拾不得,“我好像一直都要人保护。”
弗里德里希搭上了她搁在茶桌上的手,用力握了握,昨天的戒指还戴在手上,压得他不得不在意,“我只想你一切安好,在我还能保护你的时候,我便会歇尽所能。我答应过你的。”
“我知道。”安德娅低低地应了声,又问:“你是什么时候第一次看到我的?我是指在小巷之前,你说你在那之前已经看到过我了。”
“在这里。”
“你坐在这里看我在人群里穿梭吗?”
“不是。”他轻笑着否应。
安德娅却是很惊讶,她一直以为那天在小巷里他说看见她的小把戏,是在咖啡馆里看到她。她不知道在这之前,他已经见到她了。她努力回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出来,便问:“那是在什么时候?”
“大概在你走进咖啡店之前,你站在那里,我坐在这里。”弗里德里希指了指窗外,此刻笑容真诚了许多,带着点恣意,“我看着你走近,对着窗户倒影一次一次练习如何去笑,可是再怎么笑,还是很勉强。我便在想,到底这个女孩是遇到什么事情,又将要去哪里,才会一直逼自己笑。”
安德娅听着他絮絮说着,一时有些失神。
她好像的确有练习过所谓完美的笑容,她以为附近都没有客人,想要拼命逼自己露出好看的笑容。
“你走了进来之后,我便只看到你了,因为你很忧伤。”他抿了口茶,又再道:“然后我看见你快步走出去了,我便鬼使神差地跟上去了。”
“那时候我以为你想问我罪。”她笑叹一声,也托着腮看出窗外,“原来这里是真的看到出面。你知道吗,我很庆幸你有跟着我出来。”
“为什么?”
“因为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已经饿死了,或者每天只是为了食物奔波,到最后承受不住而崩溃。”
“可是也许你现在会和家人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亦也许如果一切没有发生,我也会过得更快乐。”
包围住弗里德里希的阴霾再次扑面而来,他的双眸了无生气。只要一看见他,就会轻易知道他并不快乐,他并没有打算掩饰。
“可是那些事情我们永远都不会知道了,不是吗?”安德娅打断了他的思绪,“那些过去的事情已改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