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难扯(41)
有没有人告诉过他,禁欲也是一种性感?
男人要是性感起来,那可真是要人命了。
在他毫无预料的时候,她忽然拉住了他的袖子,仰脸看向他。
被雨淋湿后湿漉漉的眼睛,少了几分狡黠,多了几分柔弱。
他沉眸,头一次没有被她勾引。
因为他还在后怕,现在更有点生气,为她连这种事都不当回事而生气。
温辞树浑身紧绷,提醒她:“如果没受伤,就快回屋洗澡换衣服,不然该着凉了。”
她不依,挠了挠他的手心:“不急,这么久没见,咱俩需要熟悉熟悉。”
怎么熟悉?
肌肤相亲吗。
他简直又要无奈了,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来:“我说真的。”
她直接贴上来:“我也说真的。”
她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春天午后刚打盹醒过来的小猫咪。
他这才有了反应,呼吸乱了乱。
可想到她这样下去要感冒,不由又推了她一下,然后她再次不死心的缠上来。
她根本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把她推开。
她穿白色的大T恤,淋雨之后里面什么都看得到,而她的内衣是玫红色的,像是一段文字忽然用荧光笔涂抹了,专门吸引人往她那个地方看。
就当他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们俩都是一愣。
没等他们问,对讲门铃就传出话来:“辞树,是我,你妈。”
作者有话说:
乔栖请不要看奇奇怪怪的小说。
然后本来想写《绚烂》的男女主李未孤和温焰客串的,整理了一下大纲,觉得冗长,基本都给删了。望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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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难扯
乔栖浑身一凛, 松开了他,魅色尽收,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堂皇:“怎么办啊?”
他想了想说:“兵来将挡吧。”
然后他去开门。
门一打开, 大家都明显愣住了——门里门外的人全都湿漉漉的,浑身没一处干的地方。
三只落汤鸡面面相觑。
“我出来逛街, 外面下雨太大不好回去, 在你这住一晚。”刘美君站在门口像领导下通知一样。
哪怕浑身狼狈, 也依旧气度不减。
乔栖眼皮狂跳。
刘美君进了门。
温辞树弯腰给她找拖鞋, 交代乔栖:“妈在这住, 你把她的房间收拾一下。”
乔栖眼皮跳得更厉害。
他在提醒她——把我们分居的痕迹抹掉。
她强忍着, 淡定一笑:“好,我去收拾一下。”
转过身,在走到刘美君看不到的拐角后,立即撒丫子向自己那屋狂奔。
刘美君目送着她消失在眼前,问:“你们去哪里了, 怎么淋成这样?”
“我出差回来, 她去接我, 刚到小区门口就下雨了。”温辞树撒了一个善意的谎。
刘美君换上拖鞋,往里走,四处打量:“你结婚后我一直没到你家来过, 现在看看和之前也没什么两样。”
温辞树浅笑:“这个装修栖栖也喜欢,所以就没换。”
刘美君轻哼一声:“这间房的一砖一瓦她都没出钱,有什么资格换?”
温辞树抿紧了唇,想说“她是这房子唯一的女主人”。
刘美君先开口:“我去你们卧室看看。”
她往里走。
温辞树心里隐隐升起不安。
刘美君当了许多年教导主任, 她查学生抽烟带手机一查一个准, 温辞树觉得现在他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坏孩子, 在延迟的青春叛逆期里, 被生活里的“教导主任”盯上了。
刘美君走起路来铿锵有力,目光巡视着,连墙壁和壁灯都要多看一眼。
温辞树的主卧在乔栖住的次卧斜对面,刘美君的一只脚刚要踏进主卧之前,乔栖那间屋突然响起“啪”的一声,像是玻璃杯碎了。
刘美君倏地顿住脚,回头看了眼温辞树:“那屋有人?”
温辞树沉默。
刘美君扭脸就往乔栖那屋奔。
一打开门,果然,她正蹲在地上捡落了一地的玻璃碎片。
温辞树皱眉走过去:“也不怕扎手。”他抓住她的细胳膊,把她提溜起来,“等会扫一下就好。”
她趁机给他使了个眼色,右眼眨了一下。
他眼睫微颤,深深看了她一眼。
“咳。”刘美君在身后干咳了一声。
乔栖歪了歪身子,笑说:“妈,屋子还没收拾好呢,您要不等会再洗?”
刘美君目光如炬:“这间屋怎么到处都是你的东西。”
“我……”乔栖哑然,低下了头,露出羞愧的姿态。
温辞树以为露出马脚了,想解释:“栖栖她……”
她拽了下他的衣摆,示意他不要说。
刘美君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一笑:“怎么,你们夫妻俩有什么秘密,要防着我这个外人。”
她讲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四处观察,乔栖桌上的头绳,香水,化妆镜前的口红和各种彩妆……卫生间的门是敞开的,从她的角度可以看到盥洗台上女士专用的瓶瓶罐罐。
她探寻的看向温辞树的眼睛,揭露了她心里认为的秘密:“你们分房睡的?”
温辞树目光没躲。
但口也没张,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
乔栖一副“干脆直说了吧”的样子,叹了叹说:“瞒不住您,我们确实分房了,他出差的时候我搬的。”
刘美君定定看着她:“理由呢。”
乔栖剜了温辞树一眼,才说:“还能因为什么,您儿子折腾人呗。”
语气隐隐委屈,话中别有暗示。
温辞树表面不咸不淡看了她一眼,实际警告意味很浓。
难得把他拿捏在手心里,乔栖心里暗笑。
刘美君却不是个思想开放到要听他们夫妻生活的人。
她转身走去主卧。
温辞树和乔栖在她身后跟着,温辞树用眼神警告乔栖,乔栖“嘻”的一笑,得意洋洋。
他心里顿时升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刚走进主卧,他就皱起了眉头。
被窝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弄得凌乱,像是在床上激烈滚过似的。
他的桌面上也放着她的头绳和发箍,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搭着她一件红色的内裤,扫视一圈再回到床畔,床尾的地毯上还有一只被撕的乱七八糟的丝袜。
而另一只丝袜搭着垃圾桶的边缘。
温辞树眉头越皱越深,眼底攒聚着狂风。
乔栖这女人,太野了。
而刘美君更是一副“没眼见”的表情。
因为她就站在垃圾桶旁边。
灰色铁桶样式的垃圾桶里除了那只半挂的丝袜,还有好多皱皱巴巴的卫生纸,而卫生纸上面则有许多被撕开的正方形包装纸,四五个用过的那个东西躺在上面。
她转头嗔怒的看了眼温辞树,想说什么,又不好意思。
温辞树也有点不好意思,但没有闪躲,只是敛了敛眸。
乔栖也低下了头,一副羞赧不已的样子。
刘美君只好强装镇定,继续往里走。
温辞树卧室没有专门的洗漱间,而是用盥洗台隔开了两个区域,她观察着这里摆放的每一个物品,还是想仔细看看他们俩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住。
盥洗台上几乎都是男士用品。
但是有一瓶快用完的身体乳一看就是女生用的。
她走近一看,洗手台边还黏着两根红色的头发。
这么看,乔栖说得话倒是有几分可信了。
她顺手捡起那两根红色的长发,丢进垃圾桶,低头一看,这边的垃圾桶里也有三只用完的套子。
她要臊死了,再也不好意思呆下去。
边往外走,边红着脸冷冷命令:“辞树,你出来。”
温辞树心里没底,不动声色看了眼乔栖,乔栖一副暗暗幸灾乐祸的模样。
他用意颇深的瞥了她一眼,才跟上去。
走出卧室,刘美君深呼吸了一下。
她垂着的双手握紧了拳头,很努力压抑了什么,才说:“我知道你年轻,但是也要节制一点,每天这样,你身体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