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解释啊(快穿)(7)
转头将两姑姑和小满小鱼召集到一块儿,开了个小会。
几人蹲在一块平坦宽大的石头上围成圈儿,头顶几片树叶遮阳,被道维制造出的气氛搞得兴奋又紧张。
道维开门见山:“大姑,小姑,你们也瞧见了,虽然咱们现在靠着这山,就算啃树皮也能撑一段时间,但居安思危的道理不用我讲吧?
万一哪天这地方被人发现,咱们老的老小的小,能有甚好下场?”
这也是大姑所担忧的,于是她主动提出思考了好几日的想法:“我与你小姑幼时跟着父兄习武,虽这些年忙于劳作疏于锻炼,松散了不少,但底子到底还在。
便想着回头叫大家每日早起半个时辰跟着我们一起打根基,夜里晚睡一个时辰习武,不耽搁日常种地建屋。
就算将来有个万一,也能有一搏之力,不会成他人砧板上鱼肉。”
道维点头,爷爷亲自教导的女儿,剩一口粮时能果断舍生成全他,见到一丝希望时也能牢牢抓住不放手,其果决多少男儿不能及。
小姑接着道:“现在我们赶时间种些高粱菘菜,希望在冬日来临,天彻底冷下来前能有所收获。等真的实现自给自足,最起码也要明年秋收后。
若要在劳作之余加强锻炼,大家伙儿势必要吃饱肚子。这几日我跟着小鱼在山里仔细查探过,野果野菜收集起来,能叫大家勉强吃个半饱撑到明年开春。
这般一来维持日常劳作尚且勉强,习武健身的话恐怕身子撑不住,钱和粮食从哪儿来?”
道维点头:“你们说的都有道理,钱的事儿我会想办法,需要什么就找小满,小满会安排人帮你们采买。
姑姑你们现在的主要任务就是带领大家习武布阵,尽早强大自身,别的不用你们操心。对了,让小鱼给你们做个徒弟,跟在你们身边跑腿吧?”
不知不觉,道维就成了当家做主的那个,姑姑和奶奶对此适应良好,见侄子这般说,果断应下了。
武将人家说一不二的气质藏在骨子里,这一刻显露的淋漓尽致。
小满跟道维稍作改装,行走在白水城内,十来岁的少年郎忧心忡忡,把自个儿作成小老头样子。
“老大,咱们已经快把庞舟私库搬空了,哪儿还有下一个像庞舟这般蠢,私库空了还没发觉的人给咱们借银子使?”
银子嘛,想想办法总会有的。
对小满耳语几句,小满双眼放光的离开,道维转身上了另一条道儿,是时候会一会父亲和爷爷当年的旧部了。
道维没打算空口白牙大喇喇找上门认亲,那是二百五才干的事,先暗中将他们的性子摸清楚才好行事。
也就是这段时间,庞舟和方水阔二人几乎前后脚得到了关于李家财产藏匿地的消息。
面对这个消息,两人一开始是非常畏惧的,因为据知情人吐露,那个地址竟然是常路山。
常路山的邪性白水城无人不知,几乎所有孩子小时候不乖,都遭到过大人的“常路山恐吓”。
“再闹,把你扔常路山喂山鬼!”其威慑力不亚于夜哭郎。
可听到后面,两人激动的手都抖起来了。
“当年李老将军第一次派八十人精良小队进山,表面上是猎野物补充军需,实际上就是掩人耳目藏家产去的。
眼看着朝廷指望不上了,还不兴人家有点自个儿的小心思了是吧?
为了不叫人进山发觉这个秘密,便编造出那套有进无出,有来无回的说辞吓唬人。
当时也有人怀疑过,于是陆续派出数百人进山,结果那数百人均不是李老将军手底下精良士兵的对手,全部折在里面。
我怎么知道的这般详细?当年不是逃出来一人,疯疯癫癫整日在街上鬼混?那是我亲叔叔!原本我们全家都以为他真疯了。
谁知有一次我听到他说梦话,原来他不仅没疯,还要装疯卖傻求活。
在人多的地方出现,就是为了叫更多人看见他,彻底坐实他是个疯子的事实,在他身上的目光多了,李家才不敢轻易对他下毒手!
否则你当李家一个老太太带三个半大孩子,如何能平安活到如今?若不信,现在让人去李家瞧瞧,是不是已经人去楼空了?
说不得人家现在就被常路山的人接到哪儿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太平年月他们家自然不敢这般明目张胆,就需要老太太亲自带女儿孙子打掩护。
可眼下不是一切都乱了吗?谁还能注意到他们家呢,可不到了她们享受的时候?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庞舟让人兵分两路去打探,越想越觉得在理:“李道维那小畜生以前见了我只敢用狼崽子一样的眼神瞪我。上次却直接对我动手,肯定是有后手了,才这般猖獗!”
前后脚得到消息的方水阔也这般想,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发现实际情况和知情人说的确实都能一一对上,分毫不差。
两人心头瞬间火热起来。
常路山不再神秘不可捉摸,还有大批金银亮闪闪的吊着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私下里调集人手,跃跃欲试。
虽事情做得隐秘,但明夫人对庞舟的宠爱是实打实的,让人盯侄子盯得紧,庞舟有什么风吹草动,没什么能瞒过她的眼。
于是明夫人也很快得到了这个消息,同样不相信李家父子没给家小留后手的她,这一刻脑回路神奇的和侄子庞舟同步了,不想自己出面,便暗中送了好些人手到庞舟手里。
甚至私下让人为庞舟和方水阔扫了很多尾巴,对此十分不满:“简直是两个蠢货,这种事情讲求一个秘字,行事处处都是破绽,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吗?”
在明夫人的帮助下,事情“真相”果然就他们三人知晓,就连方家其他人也被瞒的死死地。
道维对此很满意:“明夫人的手段确实高明,放在京城,说不得真能有另一番作为呢。”
小满跃跃欲试,兴奋的直搓手:“老大,兄弟们这段时间起早贪黑,中午自觉加练一个时辰,前天还围剿了一头大棕熊!终于要到检验成果的时候了吗?”
道维懒洋洋的靠在墙角,和小满啃面饼,打扮跟城里的叫花子无甚差别,闻言不耐烦的挥手:“加上这遍,今早你已经问了整整十二回。”
小满还是兴奋:“这可是咱们李家军第一次正面对敌!探子回报,方家那边大约集结了三百人,都是下人和杂役。庞舟那边被看管的严,约有两百人,但里面有一部分明夫人的人手。
那些人是战场上退下来的士兵,一个能打方家的三个。咱们李家军共两百零五人……”
道维咽下最后一口饼子,小满嘿嘿一笑水壶就递了过去。
“连人家一半儿人手都不到,还是一群半大小子,壮汉一手拎一个小鸡仔不成问题,想好怎么给人家送人头了吗?”
小满笑呵呵收回水壶:“老大您可别唬我,大姑知道咱们的缺点,都带人布置好了,要来个瓮中捉鳖!
等他们进山绕晕,饿上几天,手脚无力之时,就不信他们还有力气拎鸡仔!”
道维笑的意味深长。
想的倒是美,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稳赢的战争还有什么意义?难道所有战争都会等他们占尽上风才交手吗?不见血的兵士算不上真兵士。
战争从来残酷,他要的是一支横扫千里,迅猛如疾风,千人如一人,像他的臂膀,如他身体一部分般自然的军队,那才有资格称得上李家军。
这些小子才练了多久就飘了?多少人压根儿就没见过血,没动手s过人?那是和宰鸡宰鸭宰棕熊完全不同的感受,很多人一辈子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在道维这里,要不然习惯,要不然淘汰,没有第三种选择。
他绕这么大一圈子,虽还有另外打算,但挑选第一批李家军苗子才是重点,这主意就他和大姑知晓,其余谁都没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