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霍格沃兹大舞台,卷得过我你就来+番外(33)

作者:梅林的巧克力蛙

咖啡形成的漩涡仍在旋转,升腾而起的雾气短暂地模糊了查理的双眼。

……至少瑞利是知情的。

……

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年轻的拉文克劳级长脸上挂着轻松的笑容迈步走出考场,琢磨着去黑湖边上晒会太阳或者在禁林边上散散步。

“奥利凡德!”

焦急的喊声打断了年轻的查理的思路,他不明所以地转头,发现是一个前两天才和他在禁林边缘撞上的三年级学生。

“慢点,”查理思索了一下,终于想起他的名字,“卢平。”

他本来想叫他不要太着急,但看见卢平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于是便琢磨着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急事需要他帮忙,于是话到嘴边又换了个句子,“你需要帮助吗?”

虽然他不是很喜欢管闲事,但这可是狼人欸,活生生的狼人欸……现在打好关系以后能不能借机对他搞点研究?

有哪个拉文克劳能够拒绝一个会很配合的狼人合作伙伴兼研究对象呢?至少查理不能。

想到这里,查理的表情变得更加亲切了一点,但卢平接下来的话让他推翻了之前自己的猜想。

卢平看着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擦一擦鼻尖上的汗珠:“邓布利多校长让我过来通知你,赶紧到他的办公室。”

喘了两口气之后,他才继续开口:“是急事!”

“是吗?”查理皱起眉头,不明所以,但是还是朝卢平点点头,“谢谢你,我先走一步。”

十分钟后,查理像一道旋风一样冲进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五楼的魔咒伤害科的某件病房,他的家人们已经在那里有一段时间了。

“卡珊德拉——”

年老的治疗师正在叮嘱加里克一些注意事项,金发蓝眼的中年女人躺在病床上,神色平静。听见查理的声音,他们全都转过头来。

治疗师非常识趣,他把话头截住,将那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没有什么用了的废话吞回肚子里,变成一声深深的叹息。他随即离开了这间病房,将空间留给可怜的查理和他的家人们。

可怜的查理,他甚至不知道卡珊德拉的身体从前几个月就开始不大利索,一个月前更是恶化得厉害,不得不从家里搬进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病房里。他甚至还偷偷小小地私下抱怨了一下家里寄来的小甜饼没有了以前的味道,备考OWLs饿了的时候只能偷偷趁着夜巡去厨房端两碟做得不如卡珊德拉的小甜饼充饥。

他以为最近卡珊德拉可能正在忙着把不眠不休作息混乱的奥利维亚从实验室里揪出来,所以懂事的查理没有去写信询问为什么最近自己的小甜饼没以前好吃了——于是懂事的查理就这么被蒙在了鼓里,对自己的母亲住进圣芒戈一事毫不知情。

“这到底——”

“我没几天好活了,查理,”病床上的女人,也就是查理的母亲,卡珊德拉,神色平静地说。

她的说话声并不大,但查理却好像突然被按下了消音键一样失去了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你们一直瞒着我?!”查理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就像被放了百八十个费力拔烟火一样,他快气炸了。但他深吸两口气,勉强冷静下来。他扭开头,看向一旁自始至终都没开口的加里克,口吻有些生硬:“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加里克神色憔悴,眉间化不开的阴郁让他看上去比查理上次见到他时老了十来岁。加里克张了张口,但还没说什么,贴心地晚了查理几步上楼的邓布利多便适时地推开病房的门:“治疗师忘记拿走他的病历本,请问有谁看见了他的病历本吗?”

没有人回答,两位男性奥利凡德都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反倒是卡珊德拉不像个重病缠身的人一样,露出一个微笑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病历本,看上去还有点为自己能帮上别人而开心:“它在这儿,阿不思。”

好心的赫奇帕奇从不让人尴尬,邓布利多朝她颔首,同时手一伸,病历本就飞到了他的手上:“谢谢你,卡珊德拉。祝你今晚有个美梦。”

卡珊德拉点点头,“再见,阿不思,”她深蓝色的眼睛看着邓布利多,“希望、咳、你也是、咳咳……”

查理拧起眉头,有些慌张地冲到床前,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加里克。

“一杯水,谢谢,查理。”卡珊德拉忍住咳嗽,道。查理手忙脚乱地在床头搜寻一番,却没找到一个杯子。

他差点要随便拿个东西来变形成杯子给卡珊德拉用了,好在这时门被拧开,奥利维亚端着一杯水进入了病房。

她把手上装了水的玻璃杯往查理的手上递,苍白的皮肤上挂着两团淡淡的黑眼圈,就连话中都是掩不住的疲惫:“查理,你来了。”

查理接过杯子,给卡珊德拉递过去。在卡珊德拉喝水的间隙,奥利维亚和查理都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和继承了一部分卡珊德拉基因的查理不同,比起对方浅蓝色的眼瞳,奥利维亚继承了更多加里克的部分。她有着和加里克如出一辙的银白色的眼睛、因为不常晒太阳而略显苍白的皮肤,以及近乎银色的浅金色卷发——至少她继承了卡珊德拉的卷发,这是查理没有的。

如今她只是抱臂靠在墙上,银白色的眼睛专注地看着病床上的卡珊德拉,浅金色的睫毛偶尔在空气中抖动,完成一次时间短暂的眨眼活动。

……有点太白了。

看见了这一幕的加里克不由得在心里叹息一声。

不管是病房的摆设、墙上的奥利维亚、还是病床上的卡珊德拉,都有点……太白了——他指的是那种失去生机的苍白,而不是普普通通的、单纯色彩意义上的白。

这让加里克常常有种这间病房里的一切都离他远去的恐慌。

……

“我不明白。”查理垂头丧气地和奥利维亚并排坐在伦敦街头的长椅上。奥利维亚选了个好位子,坐在这里一抬眼就能看见璀璨的、被盏盏家灯点亮的伦敦,更重要的是,这里离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的入口不过两个街区,如果需要的话,奥利维亚能够随时带着查理进去。

“……我不明白。”查理又重复了一遍。虽然一抬眼就能看见万家灯火,但他却选择把头埋进支在腿上的双手中,让自己浅蓝色的眼睛对着凹凸不平的地面——半个小时之前,这里下了一场小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汇集而成的水洼还未消失。

在钠灯暖色的光线下,他透过面前的水坑中平静的水面直视自己冷色调的眼睛,口中喃喃而出的话语像是在对自己、对奥利维亚、又像是在对病房里的卡珊德拉、加里克、以及每一个知情但却一致瞒着他的人——比如邓布利多。

“你不明白,”奥利维亚缓慢地重复了一遍,“我也不明白。”

查理不明白为什么卡珊德拉突然一下子就要走了,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人都瞒着他。而奥利维亚不明白为什么偏偏会是卡珊德拉。

“……”

沉默两秒,查理闷闷地开口:“我应该有知情的权利。”

“卡珊不希望你这么早知道,她更希望你能快快乐乐地待在学校里——”

“——当一个开开心心的小傻子是吗!”查理的声音突然拔高。但说完,他就意识到他不该对着奥利维亚发火,于是他锤了一拳边上的长椅,勉强冷静下来,“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奥利维亚……”

“……我只是觉得,我总该有知情的权利。”

奥利维亚只是看向远方,越过黑暗中行色匆匆的麻瓜、越过层层叠叠的低矮的平房的房顶、越过萦绕在身边的烦心事与无力感,将目光投向跨越千百亿年的时光传来的璀璨星光中。

于是查理也将目光投向远方,投向那些欢声笑语的麻瓜、彻夜不熄的暖色灯火、以及那些正在为孩子讲述睡前故事的母亲剪影上,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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