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爹的心尖宠[年代](128)

作者:寡人的包子铺

“我反正脚正不怕鞋歪,凭你一张嘴胡乱说,影响了我的声誉。说的那个人我压根就不认识,堆成山的钱我更是没见到。

倒是你的孙子骡儿,收了人十块,指不定他不是将人带去臭水沟藏起来了,是给带出村了呢?那些钱,莫不是给到你孙子的手里?”

“那个人估摸着是要被抓的,就是不知道从犯要不要被抓。不过骡儿还小,估计以教育为主,到时候,还得他亲爹亲妈,或者张大娘你协助警方‘破案’了。”

此话一出,张大娘立刻慌了,满口都是“胡说八道”,带着骡儿就回家去了。

吃完午饭后,宝珠提着喷壶准备去给两棵龙眼树浇水,结果却发现,远离大门的那棵龙眼树苗,拦腰折断了,显然是被人给蓄意折断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于是宝珠走到了张大娘的门口,开始放狠话:“今天我高宝珠把话放在这了,谁把我家的龙眼树苗给折了,天黑前赶紧给我种回来!否则千万把尾巴给我藏好,没藏好被我逮到的话,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新账旧账一起算!谁家外头还没点人?等报警了就晚了,非得叫你们蹲几天铁栏杆不可!”

有个妇人“劝”道:

“水生媳妇,你家这门前地是咱这几户人家共有的,你们夫妻俩默不作声地种了两棵树,我们住得稍远些的没意见,指不定是挨着你家的几户人家,觉得以后树长大了,挡了他们家的运势。我看,你们还是种别处去吧。”

人性就是如此,见不得人好。

以往,他们没有半点要使用这块地的意思,但被人占用了,立刻挨个冒出来跳脚了。

“既然是共有的,我的两棵树能占多少地方?总有我家的地盘吧?说的好听点,靠运势,说不好听点,家里过得红火不红火,全靠儿孙有没有本事,不是凡事都怪到别人头上了,好笑不好笑?”

“荒废了几年的地,杂草丛生,一到夏天全是蚊虫,我这边和水生一起花费了不少功夫清理干净了,你住得远,劝起来倒是上嘴皮碰碰下嘴皮的事呀,早些时候怎么不说?大白天的做清明梦被勾去了魂了吗?”

宝珠跟着郑玉兰耳濡目染,嘴皮子厉害得很,妇人在她这讨不着好处,“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转身离开了。

如此一来,就算有人有意见,也只敢憋在心里了。

张大娘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得罪了不少人,有个叫“八万”的胖邻居,朝宝珠暗暗使了个眼色,张大娘踹折龙眼树苗的时候,她刚巧出门倒水。

许是早上吃了瘪,换做旁人在她家门口这么闹,她早就出来和人对骂了。

直到宝珠离开,张大娘都躲在家里,屁都不敢放一声。

晚上水生回家,查看龙眼树苗情况时,发现了其中一株龙眼树苗,与昨天他们种下的并不一致。

树干粗细,树皮颜色,树身长短都不同,整个树种都变了,且枝桠和树叶尚留着,并未剪秃。

正是下午时分,张大娘不知去哪锄了棵来偷偷种下,肯定不是她花钱在苗圃里买的。

宝珠同他说了这事,水生满脸担忧地看向她,宝珠则自豪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牛,简直像是个‘泼妇骂街’。”

“泼妇”这词,不知哪里触碰到了宝珠的笑点,她忽然前仰后合地笑了起来,见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水生跟着笑了。

是夜,水生睡得极沉,许是婚后第一天上工,休息过后的身体没反应过来,疲惫至极。

他的呼噜声震天响,像是电钻在耳畔高速旋转着,宝珠被吵得压根睡不着,于是她披了件外套,来到走廊上透气。

月亮像是被蒙了一层纱,洒下的月光显得黯淡,三米开外漆黑得如同被泼了整瓶墨。

晚风拂过树梢,穿过小巷,发出呼呼的响声,月华也被其打散,四处鬼影幢幢的。

宝珠的目光掠过张大娘门口的时候,隐约间,见到两个移动的矮小身影,他们说似乎背着一块硕大的板子。

宝珠拢了拢外套,一晃神,那两个“人影”就不见了,只余田边跟人一般高的杂草在左右摇摆。

宝珠打了个寒颤,脑袋瞬间清醒了,她不敢再往外看,立刻回房了。

结果她才刚躺下,外头就传来了崩溃的喊叫声。

“小偷啊!有小偷啊……”

是张大娘的声音,往下的一大串话,含糊不清的,宝珠没听清。

莫不是刚才不是她恍神,她看到的就是小偷?

宝珠将水生摇醒了,两人迅速换好衣服,下楼查看情况。

邻居们都被张大娘撕心裂肺的呐喊声给吵醒了,大伙纷纷打开了家门,挤进了张大娘的院子里。

张大娘的院门大开,她跌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膝盖,一句又一句地骂着小偷。

一楼的铁门处空了,整个被小偷拆卸了下来,搬运走了。

想来,他们并未在张大娘家里找到值钱的玩意,又不愿意空手而归,于是把算盘打到了铁门上。

“天杀的啊,哪个遭瘟的把我家的门给偷了啊!要遭天谴的啊,要遭天谴的啊!猪狗不如的玩意……”

张大爷呆愣楞地站在一旁,紧张地把玩着双手,眼见着循声前来的人越来越多,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张大爷觉得丢脸了。

于是,平日里“耙耳朵”的张大爷,难得起了点脾气,小声地指责道:“我老早就跟你说楼下有动静,你非说我听错了。”

张大娘立刻来脾气了,指着他的鼻子臭骂:“你是男人还是我是男人?我说啥你就信啥?!是个男人,知道楼下有人就得自己下楼看啊!

家里大事小事都是我一个人干的,你连换个灯泡都得找我!你就是个废物,你说你能干成什么事?我嫁给你就是我瞎了眼了……”

张大娘骂上头了,完全不顾邻里都在,劈头盖脸地继续骂着张大爷。

张大爷唯唯诺诺地低下了头,不去看她,也不再说话了,邻居们你瞧瞧我,我瞧瞧你,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了。

遇见这种事,宝珠也顾不上“记仇”与否了,且已经给了张大娘教训了,于是她指着路口说道:“刚才我起夜,看见你家门口有人影,他们才走没多久,你们往村口追去的话,有可能还能把铁门给追回来。”

闻言,张大娘带头追了上去,乡下民风淳朴,各家各户平日里摩擦不断,但真碰上谁家有事的时候,往往都能不计前嫌,搭一把手。

骑自行车的,抄家伙的,快跑的……一路上队伍又壮大了,不多时,还真让他们抓住了小偷。

小偷一共有两名,手脚利索得很,平日里偷盗点金银财宝,溜得贼快,许是从未失手过,他们的胆子愈发大了,这次竟是直接搬运起了笨重的铁门。

任凭他们如何能耐,背着重物也是跑不快的,于是齐齐在出村后百来米远的位置被抓住了。

失而复得的张大娘,笑得合不拢嘴,两个小偷被五花大绑地丢在她家门口,众人正囔囔着要如何处置他们,张大娘已经先一步对其又打又踹了起来。

小偷已经逮到了,明天水生还得早起出工,于是夫妻俩不凑这份热闹,回家去了。

“报警吧,喊警察来处理。”临走前,宝珠提醒了一句。

大伙七嘴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出着主意,直到两人回了卧房,外边的动静依旧没停,显然他们并未采纳宝珠的意见。

宝珠打了个哈欠,困意正浓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还有一个,那个也挑了!”

紧随其后,又一声惨厉的声音传来。

夫妻俩面面相觑,再度循着声音过去时,只见,两个小偷都被蒙住了双眼,身上又多了一条粗大的麻绳,像两只大型蝇蛆。

他们脸朝下,被好几个大汉压住,双手被绑缚在身后,右手背上全是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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