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缱绻(51)
作者有话说:
秦见川:不是天鹅公主,是狐狸小姐。
宜笙:【看抖音直播卖咖啡,最后忍不住哼唱出来】一口就把你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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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天鹅湖
因为秦见川身高过于傲人, 又故意在宜笙每次靠近他时捉弄闪躲。
氤氲着水雾的浴室,宜笙浅蓝色轻薄睡衣被水尽数打湿。他只拿条浴巾围在腰间,此刻倚在墙边, 水珠也顺着他小腿肚往下流。
宜笙鼓着腮帮子, 最后赤脚推开浴室门走出。
秦见川看着人气恼的背影, 才软下语气,“老婆,我不闹了,我错了。”
宜笙多时才归, 乌黑长发由一支羽毛笔低束于颈后。
手指勾了一张塑料凳子, 脖子上还挂着一条秦见川的红色领带。旗帜飘在雪峰前,一时分不清哪个更撩人。
水雾中,媚艳混合满是坏意的笑。宜笙将凳子往人身前一放, 又冷又撩的强势说道:“坐下!”
秦见川看着她,心甘情愿被美色俘虏。
他仰着头,鼻梁上的那道血痂反而给人的儒气里添了一丝邪痞。
宜笙附身,单脚踩在他湿哒哒的浴巾之上, 然后指骨贴着人肌肤落在凳沿。
天鹅公主的脚纤白如脂玉, 散着韫色, 激起一连串的战栗。
她居上位, 盯着秦见川额顶那滴水珠顺着人鼻尖滑落,再垂在下颌。
随着她气味贴近,那滴水珠再落在秦见川胸膛之上,直直滑进浴巾边沿。
不管是她的动作, 还是宜笙睥睨看向他的神情。
秦见川都被神女给撩拨到, 他低哑着声音, 想用唇去触宜笙的下颌, “这个姿势,不会动到我伤口。”
宜笙却是伸出手指,抵住他额头。抽出脖颈那条丝质的领带,顺着他胸腹摩挲出一撮火苗。
“阿川,你太不乖了。”她狐狸眸子闪着狡黠,指腹勾勒着人眉骨、耳垂、肩胛再到腰侧,最后是手腕,“要绑起来呢!”
秦见川轻笑出声,鼻息喷在人唇珠上。视线自下而上,落于她眸底。
这人也不甘示弱的,只是轻轻一挣,领带便自动认主得缚到了宜笙腕处。
但秦见川的动作也仅到此为止,唇舌勾着人情、欲,声音在水雾中都变的潮湿,“笙笙,我可是自愿被你绑住的。”
“现在开始,请你无条件按照我的指令执行每个动作。”宜笙皱眉,狠心在他唇上咬了一口。连着那条领带也缚紧了男人手腕,艳丽的红落入春潮之中。
“是,我的长官大人。”他忍着痛,反客为主的,将她唇息吞下。
秦见川出差的半月,海岛又干又燥。原本矜贵的男人都带着些尘烟感,像是谪仙落在凡尘。
又被缚于着狭窄的房,神抵都要融上名为诱色的光。
宜笙手指纤长,将盥洗台内的温水尽数放掉。
冷白的肌肤被冰水一激,骨节都泛出嫩粉。
她也不拧,就由着大颗的冰寒刺骨水珠肆意流动。
“秦少爷,你也该吃点苦。可不是全世界的人民,都能用热水洗个舒服的澡。”
秦见川嘴角颤了颤,仰着脖颈,感受冰与火交融并行。
“有秦太太帮我,这已经是最难忘、最舒服的一个澡了。”他极力地想要去压颤音,却变得更加深刻,“等我伤好了,一定也伺候秦太太一次。”
明晃晃的威胁语气,宜笙火气都被挑了起来。
“那我等你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今晚我先美人得志,请君求饶。”
秦见川望着雪峰域地,脖颈上的青筋都憋了出来,“笙笙,你越来越坏了。”
宜笙勾着笑,拆下那支羽毛笔,发丝顺着毛羽,是更上一层楼的荡漾,“这就坏了?秦先生,你有没有见识呀?”
那晚,秦见川直到后半夜才消下全身的火。
罪魁祸首裹在被子里一动一动,看着他再走来,立刻闭上眼,“睡了哦!不许打扰我,不然本公主是会发脾气的。”
秦见川后背受伤,便只能侧着睡。
他轻声叹气,掀开被子,将背对着自己的人翻了个身,“别挣扎,会碰到我伤口的。”
凌晨,宜笙又洗了把手。
嘟囔着不该玩得太过火,最后还是自己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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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便是,无论你前夜疯狂到几点,第二天的清晨一到,就要准时起床。
毕竟延续千百年,就算是君主,也逃不过早朝。
宜笙睡眼朦胧,虚飘飘地到浴室洗漱。
因为昨天蔺骅闯了审判室,她今天格外好心情地化了个全妆。
又从衣柜里挑了条水蓝色丝绒连衣裙,外搭一条红披肩,浑身上下精致得写满了贵气二字。
再回头,却见秦见川还没起床。
“你不上班么?”宜笙刚刚的好心情低了几分,“家族企业就可以这样懈怠是吧?”
秦见川抿唇,“老婆,我受伤了,你亲爱的婆婆特许我休息一天。当然,如果你不满意,只需一个电话,不出意外,一个小时后我就会出现在总裁办会议室。”
宜笙抱臂,耸了耸肩,“好吧,那你好好休息。我准备去上班。”
她刚拿起背包准备开门,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是一串陌生的壹京号码。
当宜笙挂断两次,第三次亮起这个号码时,她停住下楼的脚步,折返回卧室。
“老公,有个陌生号码,给我打了三通电话。”
“你开免提。”
宜笙刚一接通,那边便传来一道谦逊又谄媚的声音,“您好,秦太太?”
“您是哪位?”
“在下是芭蕾委员会会长刘邵,听说了您在审判时遭到了恶意针对,我特来给您道歉。”
宜笙低笑,“不敢当,我是您的下属演员,您给我道歉,这不是折煞我么?”
“秦太太。您言重了,这就是一场误会。您是黎团长最得意的门生,我又和黎团长是多年的好友,咱们归根结底是一家人。”
“刘会长,我对事不对人。如果今天我不是秦见川的太太,林胤的女儿,是不是那位审判官就要强行逼供,让我认下这出莫须有的罪。”
“秦太太,是我们内部的错。咱们关起门一家人,我已经严肃处理了她,警告并开除。”
“我只是一个小芭蕾演员,委员会如何处理人事变动,是您内部的事,无须告诉我。”
刘邵握着电话,汗如雨下,“秦太太,您想怎么处理?只要您说,在下一定照办。”
宜笙看了眼秦见川,他只点了点头,示意,她如何开心如何来。
“那就同样的流程也审一遍谭女士吧,好好肃查这股歪风邪气。到底是谁在恶意搅乱芭蕾舞圈的清水,随意否定一位舞蹈演员的一生。”
“是,您说的太对了。在下一定严查。”
“刘会长,您应该也会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的对吧?”
“那是当然,一定会给每一位芭蕾演员一个交代。”
“那就这样吧。”
刘邵并没有挂断电话,而是继续说道:“让您受到如此不公平对待,我已经和京芭那边打过招呼,在结果出来之前,您可以在家里休息。”
宜笙明白,还是要给其他三位同时接受审查的演员一个交代,“好,我接受这份好意。”
刘邵这才舒了口气,“打扰您了,替我给秦总、林董问好。”
挂断电话,宜笙看向秦见川,“狗眼看人低。也不知道多少演员折在谭慧手里。”
学艺的人,情感是丰富的,自然也是脆弱的。
正因为敏感,才能感知所有角色的内核。也因为敏感,极易陷入自我否定。
特别当一个人陷于某种瓶颈,他人恶意质问,你确定这条路没有选错么?
大约每个人,都会不禁反问自我,有没有选错。
谭慧便是先攻击人心理防线,然后一点点击垮最后一丝神经堤坝。
日复一日的,再自信的人,也会在一声声质疑中开始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