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色缱绻(34)
两人整有一个月没有亲密接触,此刻站在楼梯拐角处,带着禁忌的隐秘,宜笙耳根泛红发烫。
特别秦见川今日的吻带着讨好她的意味, 男人还故意放低姿态的, 将头略低于她几分。
唇舌吮着她下唇, 缱绻温柔的调、情式接吻。
宜笙逐渐被欲望占据理智, 双手虚软得被秦见川搭到他肩上。
带着诱导,宜笙环抱住他,享受着这刻深吻。
宜笙的指腹也寸寸去抚摸他眉骨,大少爷向来骄傲, 却也次次甘愿为自己折腰。
大约心动不需要太多理由, 异国一夜的疯狂约会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
是秦见川自身散着的温柔, 遇到风波时的沉稳内敛, 让她餍足过后,心生不舍。
伦敦的月,洛杉矶的海。
都不足以消弭两人那一段露水情缘,只恨不得将日色与月光拉长,最好以生命做绵延。
“秦见川,我爱你。”宜笙动/情道。
于是,秦见川一顿。
然后将她公主抱起,稳步踏上阶梯,径直进了浴室。
两人立于盥洗台前,宜笙被秦见川抱在怀中,他并没有急着做什么。
而是将头抵在她天鹅后颈处,宜笙感受到他情绪变化后问道:“秦见川,你怎么了?”
你是哭了么?
秦见川从背后抱着她,声线低沉,疼惜说道:“笙笙,你明明就站在我面前,可我还是好想你。”
不知是感受到了今日宜家的气氛,他突然看清了宜笙骨子内封禁着的叛逆妩媚和乖巧懂事两种特质。
就像他曾经看的一部关于弃猫研究的纪录片,讲述一只小猫被主人丢弃后再被捡回来时,就会表现的异常乖巧。
因为害怕再次被丢弃,所以努力装作他们喜欢的模样。
今日他瞧着宜笙小心翼翼去看林胤时得那种谨慎、佯乖的刻意撒娇眼神。
和当时他看纪录片时,那只雪白猫咪是一样的神态。
新婚夜,他没记错的话,宜笙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宜笙接连遭受到各种打击后,新婚夜还要再承担被自己误解的忐忑。
再回想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心疼和愧疚瞬时填满他心脏。
“阿川?”宜笙感受到他异常的情绪变化,轻声唤道。
秦见川思绪被她清亮的声音拉回,然后那件束缚爱人自由灵魂的香奈儿套装被他扔掉。
他想撕碎宜笙所有的伪装乖巧和假意坚强。
他的天鹅公主,在他面前大可以只做那个明艳大方、自信撩人的伊森小姐。
那些晦暗风雨,融进汹涌落日之中,吻与爱意也变得更加深刻。
“笙笙,你看看镜子中自己的脸。”他边说话,边加深吮吸的吻,“我发现,你偶尔害羞时的模样,真的勾人入迷。”
宜笙双手撑着盥洗台,腰腿都被这个吻给灼烫瘫软。
以至于双手扶不住台面,打翻几瓶护肤品,她再手忙脚乱去扶时,摁动了淋浴花洒。
秦见川笑着单手去扶她,然后另外一只手拉散脖颈上的领带。
今日为了搭配她的服饰,特地选了一条暗红色领带。
“你再胡乱按几下,阿姨都要被你招过来。”秦见川斯文笑着,镜片之下的一双眼是韫色,
宜笙被他转过去,两人面对面而立。
“笙笙,帮我把眼镜摘了。”他蛊惑着人,然后在宜笙将眼镜放到大理石台面上是,趁机用那条红色领带缠住人手腕。
长出的一截,被挂在宜笙纤长白皙的天鹅颈上。
如同雪域高原上飘下一缕祈愿红色经幡。
“这就不会再打翻任何东西了。”
秦见川的爱多数时如同温柔的油墨,在落日熔金的黄昏里被晕染成缱绻雾色。
又为宜笙组建了一个晨光破晓,用来驱散那满目疮痍的黯然长夜。
宜笙紧紧抱住秦见川脖颈,抱住那个她可依托之人。
会愿意无条件站与她身后,撑起她腰肢,是爱与恨都揉成屈服的人。
他问,你爱我么?
她答:爱。
他说,笙笙,爱我不够。我要你对我痴迷,如鱼离不开水那般。
他抱着从前觉得虚无缥缈此刻却又真实存在的爱,吻着他怀中的蝶。
他又想,她如果真是只蝶或者天鹅就好了。
或许还可以自私的泯没人性,终身囚禁。
可她是人,是他最爱的人。
那这个世界,能让她甘心驻足留下的,便只有被用心的爱才甘愿终身囚禁。
这场触及灵魂深处的情、事,直至太阳西斜,才落下帷幕。
秦见川抱着人陷入床榻。
她睡得安稳,全然溺在他怀抱之中。
秦见川坐在昏黄灯光下,倚着床头,嘴里咬着一支烟。灰白色烟雾划过他鼻骨,流连眼眸,烟熏火燎都散不尽深情。
清冽的薄荷味混合了桂花、鹅梨,柑橘味道,在馨香温暖的卧室。再看着怀中鼾睡的爱人,只觉胸膛都是温热的。
‘笃笃笃’,是刘阿姨的敲门声,“秦总,晚餐我放在二楼餐桌了。”
“好。”
两人虽只有两句对话,还是将处于浅眠的宜笙吵醒。
“嗯?”宜笙揉了揉朦胧睡眼,仰头看他,“是刘阿姨么?”
“饿么?刘阿姨送了晚餐。”
宜笙笑容狡黠,带着几分撩拨,“我刚刚吃饱诶!”
秦见川看着她笑,“行,那歇一会儿再吃。”
宜笙挑着眉峰,指腹在人身上打着圈,“一会儿?吃什么?”
“嗯...”秦见川也配合着她,空出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吃这里?吃这里也行,或者吃这里还可以。口渴的话,天鹅公主可以让我到你的天鹅湖借口水喝么?”
宜笙脸颊立现绯红,摁住那人手指,“天鹅湖刚经历一场战役,哪还有水嘛。”
秦见川指骨勾捻,“好像也可以有,就是得看我有没有造物主的能力。”
宜笙抓着他手腕,并不阻止他动作。
因为她很喜欢,喜欢秦见川的吻、拥抱、或者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后,仍旧暧昧缱绻的余味。
“你换烟了?”宜笙在阵阵余波中突然感受到空气之中的与众不同。
“嗯。从洛杉矶回来就换了。”秦见川将烟拿到她面前,“怕你闻了不好,减了烟草,多了香料。”
“是白家制烟?”宜笙看到烟嘴处的激光水印。
“嗯,就是婚礼那天拉着我在舞台上唱歌那位。”
宜笙当时注意力全在秦见川,倒还真没有太在意旁边的白鹊洲。
“你们是同学?”
“我,白鹊洲、黎锡然,从小一起长到大。国外求学那二十几年,我们三个算是相依为命的铁兄弟。”
宜笙立刻想到自己婚礼那天独自站在迎宾台时,黎锡然和尚遵是一同前来贺喜的。
“他们为人如何?”
秦见川狐疑看向她,“都是被寄予厚望的家族继承人,老黎已经接管家业了。沪上黎氏资本,你肯定知道。老白估计要等结婚后才会被正经任职。”
“怎么了?这是开始盘查我的社交圈?”
他手指重了几分,宜笙眉头在这一刻都皱紧了,“不是,我有个闺蜜,单身。”
原来是想做红娘,秦见川缓了几下,轻揉天鹅安抚。
“我觉得黎锡然似乎更稳重一点,也是斯文类型的。”宜笙对于两人都只有一个画面,黎锡然作为晚辈谦逊稳重跟在尚遵身边。
而白鹊洲,喝多了跳上舞台。虽然可爱,但...
“黎锡然有女朋友或者婚配么?我闺蜜是则家的小女儿,他们全家都是科学院的院士。书香门第,世家最爱的儿媳人选。”
秦见川摇头又点头,“说没有,也有。”
“这是什么意思?”
“他身边一直跟着得那个小尾巴,大家都能多多少少看出点小姑娘的苗头。不过她年龄太小了,刚刚成年。又整天舅舅长,舅舅短,就...谁往那方面想,就有点禽兽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