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勺皇后(18)
易银芽摇头,眼中全是迷惘。
“在我的故乡,有一处遍地开满各种菊花的风景,万龄菊,桃花菊,金铃菊,木香菊,每到重阳节的时候,舅父就会带我到那里赏菊。”
“尉迟大哥的故乡?”她偏头寻思,道:“那不就是玄雀国吗?”
“如今已经不是了,那里已经变成废墟。”
“尉迟大哥一定很想念原本的家乡。”易银芽也感染上他的丧国之殇,郁闷不乐地注意着他。
“看着你,我总是有一种已经回到故乡的感觉,在你身上,我仿佛又见到了那片被晚霞染红的秋菊。”
尉迟浚边说着边握住她的手,地上本就暧昧纠缠的倒影已经融为一体。
易银芽才一抬头,嘴上一暖,热烫的男性气息已经将她包围,只能轻闭眼,含羞带怯地接纳他的吻。
奔驰在百里沙场上,竞走在万丈血腥间,他的脑海始终不忘她的温声叮嘱。
她说她会等着他平安归来,日夜在家中祈求神佛庇佑,所以他无恙回返。她是他的幸运符,也是他心之所系的人儿。
他想一辈子留她在身边,成为她遮风避雨的那座山,矢志不渝。
但是在成功复国之前,他只能暂时委屈她,让她以厨娘的身份留下来。
思及此,尉迟浚将她抱得更紧密,胶合的唇好似再也分不开,激烈又狂热的深吻,使得不解人事的她身子逐渐燥热……
芙蓉帐里春色无边。
当易银芽回过神的时候,尉迟浚正将她抱上榻,这里是与他书房相连的厢房,十分幽静,还没有发落下去,依然闲置着。
毕竟是赏赐给皇亲国戚的宅邸,虽然只是简单的厢房,房里雕梁画栋,不失王胄之家该有的气度。
这是易银芽第一次躺在这么舒服又柔软的榻上,也是初次和一个男人这么近距离偎靠。
“尉迟大哥……今天是你和冰荷郡主的大喜之日,怎么可以和我……”终究是面皮薄,她不好意思再往下说。
“这只是燕帝为了拉拢我而权宜的指婚,我与冰荷郡主全无感情,只能当有名无实的夫妻,而且她也不愿意委身给一个地位卑微的佣兵头子。”
“别胡说,尉迟大哥一点也不卑微!”易银芽捂住他的嘴,护君心切地道:“在我心中,尉迟大哥是这世上最金贵最希罕的宝物。”
“傻丫头,也只有你会不计较那些世俗人的眼光。”尉迟浚拉下她的手,轻轻吻着不算细嫩的手心。
意识到这一点,易银芽缩了缩手,颇是自责地闷声道:“我的手很丑吧,肯定比冰荷郡主那双玉手,尉迟大哥看了一定很不喜欢。”
尉迟浚心疼的地抓高那精擅厨艺的巧手,万般怜爱的吻着,她感觉手心隐隐发麻,细不成声的娇吟在失神间逸出嘴外。
她羞耻的掩住嘴巴,连想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没有停手,还拉开她紫红色腰带,将手伸入衣裳。
“尉迟大哥……”不管怎么咬唇,还是无法阻止暧昧的娇声细吟,她难耐地轻扭身子。
尉迟浚解开她的外衫,双眼像两道火焰般煨着她,她无处可逃,羞耻地快哭出声。
“银芽,你才是我的妻,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享受至高无上的荣华富贵,不会再让任何人看轻你。”
“我不要荣华富贵,只要尉迟大哥过得好,我就好……”
她害羞的别开脸,身上只剩抹胸和亵裤,虽然不曾经历过鱼水之欢,也大概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傻丫头。”尉迟浚低笑一声,吻了她。
他的吻不再像前两次一样缓慢,而是像暴雨打落一样的激狂,她全身发烫,发觉抹胸已经不翼而飞,他那只擅长刀剑的灵活手掌已经握住她丰腴白软的玉峰,像揉面团似的搓着。
尉迟大哥怎么可以碰她那里……
“银芽,你是我的妻,你永远都是我的人。”灰褐色眼眸像会发烫的玉石,使她望之迷醉,甚至忘了矜持和羞怯。
他吻遍了她的全身,一边吻,一边脱下亵裤,她害怕得想哭,他却温柔地用唇怜惜那羞死人的地方。
直到月娘隐没,东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在欲仙欲死的情欲煎熬中平息回魂。
那厢纵有鸳鸯绣枕龙凤喜烛,冰荷郡主终究独自睡冷床,这厢不见一个喜字,却是鸳鸯同心耳鬓厮磨,累极,倦极,交颈而眠。
日子一久,冰荷郡主与尉迟浚琴瑟不合的消息在帝都传开,毕竟双方身份悬殊颇大,传言大多是冰荷郡主看不上佣兵出身的尉迟浚。
尉迟府里的人都晓得实情并非如此。
负责伺候尉迟浚的下人都知道,从新婚之夜后,主子不曾再踏入寝房,夜夜留宿在书房后侧的小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