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娇美小媳妇[年代](149)
李爽和珍珍自然没有意见,都点头同意。
但陈嫂子自己有意见,不同意道:“我可不搞特殊,你们出八个菜,那我也得出八个菜。你们别看我家人口少,但我和程陈胃口大啊,一个人是你们两个人的饭量。”
听她这么说,珍珍、李爽和珍珍都笑出来。
说好各家出菜的事情,珍珍又说:“你们打算做什么菜也都说一说呗,别待会到时候撞了,一样的菜再做个三四份。”
阿雯笑着说:“撞了也没事,咱们四家四样手艺,就是一样的菜,做出来那都是不一样的味道,也能当做是不同的四个菜。”
李爽也笑,“阿雯说得有点道理的,比如我手艺就不咋样。”
丹穗忽在旁边举手,“我妈妈做饭最好吃!”
侍丹玲伸手摸摸她粉嫩的小脸,“嗯,三婶比饭店的大厨还厉害呢。”
五个人带着孩子,说说笑笑走到街上,开始办正事。
正事自然就是到布店买布,然后拿着量好的尺寸去裁缝铺,给家里每人做一身新年里要穿的新衣服,再买点红纸爆竹烟花之类的。
有三个小娃娃跟着,零食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三个娃娃一边玩一边吃零食,在街里走了不少的路,倒是也不喊累。
当然会带他们三个过来,就是因为他们可以跟着随意跑了。
在街上逛了半天,傍晚回来的时候,几个人脸上全挂着四个大字——满载而归。
虽然逛了半天确实很累,但也确实非常高兴,所以就互抵了。
因为没带丹彤和兴禹一起去玩,珍珍到家的第一件事,自然就是给他们分好吃的。
两个娃娃拿到了好吃的,吃上一口就开心得蹦蹦跳跳了。
胡同里这种开心热闹的氛围由淡转浓,最浓的时候是除夕年夜饭。
年夜饭开始前的一整个下午,四户人家都在各自的家里忙活着烧菜做菜。
忙到晚上,各家都做好了八个菜。
按照提前商量好的,珍珍、阿雯和李爽三家都把菜端去陈嫂子家里。
她家人口少,常年都不热闹,所以他们打算在除夕这天给他们多添些人气。
其他孩子都小,何子然和程陈能跟着侍丹玲一起端菜了。
于是侍丹玲带着程陈和何子然,在胡同里来回忙活,三人身影交错,从这家到那家,把各家做好的菜一盘盘往陈嫂子家端。
菜里冒着热气。
整条胡同里都充盈着人间烟火气。
门楣上挂着一排红灯笼,搭配着人声,在胡同里照出满满的嫣红喜庆。
菜全部做好端去了陈嫂子家里,坐下来仍是大人一桌,小孩一桌。
小孩子不管三七二十一,伸出手就去抓自己喜欢吃的菜。
有些不能抓的菜,就是侍丹玲和程陈、何子然帮着夹到碗里。
小孩子们便拿着勺子,舀起碗里的菜往嘴里塞。
大白趴在旁边,一块骨头啃很久。
大人们那桌有酒瓶酒杯,喝点小酒。
吃饭前各人端起杯子,说了好一会的喜庆话。
如今各家都没有什么烦恼,日子正是过得舒心的时候,所以欢喜都是发自内心的。
喝完这第一杯酒,接下来大家就随意吃喝。
女同志们都喝红酒,阿雯端着酒杯送到珍珍面前,跟珍珍说:“珍珍姐,有些话我憋在心里一直都没有认真对你讲过,今天大家全都在这里,我必须当着大家的面敬你一杯,我要好好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那时候可能真的挺不过来。”
珍珍端起杯子碰她一下:“都过去了,以后会越来越好的。”
阿雯和珍珍一起喝下一口酒,阿雯咽下酒附和一句:“以后一定会越来越好的。”
不开心的话就不多说了。
在这一天,大家欢聚一堂,自然要以欢乐为主。
欢乐地酒过三巡,所有人又都举起酒杯,先由何硕笑着说出对新一年的期盼:“全新的一年,祝愿我们在座的所有人,全都健康平安,万事顺意!”
何硕说完后,其他人一个个把杯子碰上来接话:
“幸福安康!”
“好运长随!”
……
“日子越过越红火!”
“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依旧!”
***
寒假比较短,过完年再过个元宵节,差不多也就开学了。
孩子们到学校报到开始上学,侍丹玲也收拾了衣物,按时返回学校。
和第一学期一样,在学校的课程都定下来以后,侍丹玲又抄了几张不同专业的课表给珍珍。
珍珍也还是把课表上的课整合一下,挑出自己想上的课,整理出一份新课表。
她按照课表的课程和时间,按时按点到学校去上课。
当然从年前寄出第一份文稿以后,她也从没有停下过写作,每次写出自己比较满意的作品,她也都会找报社或杂志社给寄出去,然后放平心态等回信。
开学以后,她在学校和家里的生活和之前都没什么两样,在学校就认真听课,文学社有活动的时候就去文学社报到,在家就看书学习,带带孩子。
但回到学校上课不过两个星期,珍珍就感觉到,学校的氛围好像变了。
因为她总是踩点去上课,和教室里的学生交流不多,只偶尔听到点只言片语,但她会很积极地参加文学社的活动,在文学社里便就听到了更多更全面的。
听得多了,越发明晰感受到文学社的氛围变了,珍珍便不大想去了。
今天叶满林又来通知她晚上去参加活动,她身上没了以前那股子激情和积极性,委婉地跟叶满林说:“小叶同学,我今晚家里有事实在走不开,我就不来了。”
叶满林知道她有家庭,自然理解,“行,那你忙家里的事。”
珍珍松了口气回家,晚上就没再过来了。
但她睡前跟侍淮铭聊天,还是提起了这个事情,手里捧着书,随口说了句:“本来今天文学社是组织了活动的,我没有去。”
侍淮铭最知道珍珍对于文学社的喜爱程度。
不去必然是有事,所以他看向珍珍问:“怎么了?”
珍珍手里拿着书放到被子上,轻轻呼口气看向侍淮铭。
对视小片刻,她说:“我觉得现在学校里还有……”顿了小一会接上:“大家探讨的已经不是学术和艺术上的问题了,全都是政治,我没什么兴趣。”
听到这话,侍淮铭也低眉默声了片刻。
身为组织内部人员,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政治形势如何,他自然更加清楚。
他也不好多说什么相关的,只看向珍珍说:“不感兴趣那就别去了。”
珍珍点点头,“我还是钻研我感兴趣的东西好了。”
说到珍珍感兴趣的东西,侍淮铭突然又想起来一事。
他伸手拉开写字桌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信封说:“今天又有报社给你回信了,我看放在桌子上怕弄丢了,就给你放抽屉了。”
珍珍现在面对报社杂志社的回信已经很淡定了。
被退稿退多了,期望值刷刷往下掉,现在都已经麻木了。
所以她一边接信封一边说:“都不用看,肯定又没过,又被退回来了。”
说着话她接过信封撕开,完全没了最初收到回信时的忐忑和期待。
撕开后也是没什么兴致地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看,结果这次刚看上一会,她便立马瞪大眼睛愣住了。然后她猛地看向侍淮铭,对着他眨了眨眼。
侍淮铭有些疑惑,出声问:“怎么了?”
他要从珍珍手里接过东西来看,被珍珍抬起手给躲开了。
然后珍珍看着他笑起来,嘴角忍不住越咧越大,抿嘴唇也没有用。
她没有尖叫也没有过分表现激动,只看着侍淮铭很小声说:“我过稿了!”
侍淮铭听到这话蓦地愣一下,比珍珍兴奋:“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