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穿花寻路(13)
宋倞庭挑眉,为老友叹息,又说错话了哦。
果然,冯映汐随口说:“是吗?我以为你直接说,冯三小姐最靓,你若是喜欢,可以让宋生引荐。”
无差别扫射。
宋倞庭:“但听说冯三小姐和周家的公子、许家公子都玩得不错。”
刘承誉眼看着这个连襟的机会没了,叹气:“冯三小姐不及五小姐漂亮。”
“刘先生说笑了。”
她一直不肯和宋倞庭说话,宁愿和多话的刘承誉闲聊,都不肯和他说话。
宋倞庭思忖了很久,才说:“是不是上次我拒绝武经理,给你造成了困扰?”
冯映汐皮笑肉不笑的盯着他,淡淡说:“宋生走的洒脱,饭桌上不给我留脸面,丢面子这种事情倒也没什么,我脸皮厚,都习惯了。但是因为宋生的一句话,我白忙了几个月,丢了那个投资案的所有佣金。”
秃头老男人以宋倞庭不认识她为由,不肯将业绩给她,那个投资案她从头跟进,最后一场空。
刘承誉见两人在算旧仇,忙说:“我开瓶酒,大家一笑泯恩仇,不打不相识,对不对?”
冯映汐笑起来:“倒也不必,宋生和我三姐的拍拖的绯闻满天飞,我肯定是要给我三姐和宋生这个面子的,损失钱财,吃点亏,就当是我送给我三姐的礼物了。”
宋倞庭算是见识了她夹枪带棒的本事,说话像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的扫射,无人幸免。
刘承誉乐开了,冯五小姐有点意思。
宋倞庭也笑起来,被气笑了,举杯说:“怪我不知情况,坏了规矩,今天就当是我给冯小姐认真赔罪了。”
冯映汐想起冯启阳给她的投资案,本着不吃亏的原则,转瞬便说:“好说,说不准往后我也有求宋生的地方,到时候还望宋生看在我三姐的面子上,对我施以援手。”
刘承誉实在忍不住了,一个人坐着傻乐,这么些年了,还没见过宋生被女人堵成这样。
宋倞庭自己给自己倒了酒,端起杯子,收起脸上的笑意,目不转睛看着冯映汐慢条斯理说:“我和冯三小姐,其实并不认识。这种玩笑话以后不必说。但是你若是往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只管和我说,这是我有愧在先。”
他今天被冯映汐挖苦的有些动了怒。
冯映汐心里明知道,冯三倒追他,故意损他,见他面色不对,立刻见好就收。
端起酒杯,气势不减回视他:“从前的事,一笔勾销,今天的菜很不错,我很喜欢。”
刘承誉赶紧说:“对对对,今天大家就当交个朋友。来我的地方,我来交你这个朋友。”
冯映汐一顿饭吃的极好,尤其最后上来的白灼虾,非常合她的胃口。
饭后她接到陈妈的电话,陈三妹让她去店里拿鱼。
她有正事要忙,便和宋倞庭告辞,“谢谢两位今天的款待,那我就先走了,改日再请你们吃饭。”
刘承誉还没来得及说话,宋倞庭就说:“走吧,我送你。”
冯映汐怕他和傅爷撞上,脱口而出:“不用。”
宋倞庭别有深意看她一眼,看得她心虚,刘承誉也说:“我们两将你带出来,自然要送你回去。”
她只好说:“那就送我去找我的车,两位日理万机,今天能空出时间和我吃午饭,已经是我的荣幸。”
“讲这些就客气了。”
宋倞庭走在前面,冯映汐跟在他身后,他身量高,冯映汐不到一米六五,只到他肩膀,旁边包间里有人出来,挤到她了,宋倞庭下意识伸手揽她一下,将人带到自己前面,脸上面无表情。冯映汐都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谢谢。”
对面挤到她的人,甚至都没意识到。
刘承誉有点看好戏,睁着眼睛说瞎话:“倞庭,你等等我。”
她在上车后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三十分。宋倞庭见她看时间,问:“有急事?”
“没事,今天和宋生吃饭很开心,认识了刘先生这位朋友。”
宋倞庭:“是嘛。”
刘承誉适时说:“冯小姐若是喜欢广厦楼的菜,只管去。”
她笑起来:“原来是酒店王子,我眼拙了。传闻说港岛的高端酒店九成九都姓刘。看来不假。”
刘承誉见她知道自己底细了,就不信口开河,没了之前在饭桌上多嘴的形象。
“说笑了。冯家的卖场也不逞多让。”
话刚停,已经到了中环大厦楼下,冯映汐下车,合上车门前说:“谢谢两位今天的招待。”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刘承誉故意说:“这冯五小姐铁石心肠,咱两好吃好喝伺候了一中午,竟然都没有关怀一句。”
宋倞庭:“我让她损失了超过八百万,一顿午饭不算什么。”
刘承誉这才说:“看得出来冯五小姐是个有血性的人。你真是过分了。人家没上来喊打喊杀,让你负责,已经很良心了。”
冯映汐掉头直奔去了鱼店。
傅爷已经在等她了,今日学校有社区活动,部分学生放假,陈三妹的儿子在家没去学校,见她来有些腼腆,起身去倒水。
冯映汐问:“你们学校现在的社区活动,还是组织同学去修女院的育婴堂做社工?”
男孩好奇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咱两是校友。”
男孩笑起来,浓眉大眼,和傅爷非常有父子相。
傅爷这次主动招呼她:“坐吧。阿江,给客人泡杯茶。”
“谢谢。”
傅爷看着阿江进去了,淡淡说:“我只有阿江这一点血脉了。”
他知道冯映汐早已经调查清楚了,所以把话讲在前面。
冯映汐笑说:“阿江是个乖孩子。”
“说吧,你想抄谁的底?”
冯映汐:“中环大厦。”
第9章 势在必得
傅爷盯着她半晌:“连我都知道,那是你爸爸冯志雄的私产。”
“我没有说不是,但是中环大厦被抵押出去,对方若逾期,银行可不会认那是我爸爸的,,我爸爸至今还不知道中环大厦被抵押出去了,所以我总不能看着我爸爸的私产被人争相竞拍,对不对?”,她笑盈盈的说着,一脸天真,仿佛真的是爸爸的乖女。
傅爷盯着她半晌:“可以。我去联系。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拿回来。”
冯映汐见他应下了,就说:“不,你必须保证一击必中。若不然我们都没有好果子吃。你只管去赎,我的钱不方便放在明面上,你在账面上可以把你伏龙商贸抵押出去,需要多少钱我提供给你。我不过问你用什么手段,我只要结果,收回后,中环大厦物业收租一年租金给你。这个结果你接受吗?”
“你这事要和你爸爸反目?”
“怎么会,我明明是舍不得我爸爸的资产被人不孝儿女败光。”
“我先去打听,后面联系你。”
中环大厦目前除顶层三层不外租,其余的一年租金高达十七亿。当年修建中环大厦总投资一百八十亿,目前还在还贷中。
冯映汐这次将周思廉的名片给他,说:“后续你直接和这位周经理联系。”
傅爷接过名片,看了眼,“冯小姐是个爽快人。”
阿江端着茶出来,她笑起来说:“我赶时间,还有工作要去报道。改日我再带着陈妈和你们一起聚餐。”
说完起身笑着和阿江说:“然后再回母校去看看。再见,阿江。”
阿江见她一脸笑意,也笑起来:“再见。”
冯惠颖已经连着第三次砸钱,但是股价从12.8元,下跌到9.8元后,开始回升,股市犹如无底洞,没有立刻给她反馈,她才开始后怕,和汪蕊打电话:“妈咪,怎么办?冯惠卿肯定知道我做空了,股价跌下来,低位建仓,主动吸筹,她肯定是在清理散户,怎么办?”
她一心做空,单枪匹马杀进去,想要拉低股价就很累,她一个人根本拉不动,所以被套住也正常。她本来想的是出其不意,可港股涨跌起伏不定,战线拉得这么长,她只会越来越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