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哄我一下+番外(64)
他吃饱喝足,往榻榻米上一躺,还拿了毛巾把脸盖上:“我睡觉,你们吃完饭想干嘛干嘛。”
步浅:“……”
步浅看看他遮脸的举动,澄清道:“我们什么都不想干,你不用把脸盖上。”
习望没听她的,还是坚持把脸给蒙上了。
他这么一蒙,步浅看看楚厌,都不知道待会儿要不要亲亲了。
步浅菜吃得多,饭还剩下一大半。她吃不完,戳戳楚厌,随后,楚厌动作自然的把她剩下的米饭给端来过去。
楚厌有很多很多钱,但在生活里,他还是会不舍得浪费。把剩下的饭菜吃完,他又把桌子收拾好,这才准备离开。
步浅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茫然的仰着脸:“你怎么要走了呀?”
楚厌低头看着她,放轻了声音:“你不休息休息么?下午上起班来又会很累。”
步浅攥紧了她,不乐意:“我想让你再多陪我一会儿。”
楚厌见状,迟疑两秒,点了头。
工作室里有好几张可供休息的小沙发,唯一的一张榻榻米被习望给霸占着。步浅选了在角落里的那张沙发。
她窝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楚厌的腿,这是一个仰视的角度。
“阿厌,这样看你,你还是好好看呀。”
“你更好看。”
楚厌的手指把玩着她的头发,两人的说话声都很小。他们不说话,仅是看着对方似乎都不觉得无聊。
有楚厌亲自哄着,没多久,步浅就枕着他,睡了下去。
在步浅睡着后,楚厌看了她许久。
久到榻榻米上装睡的习望都装不下去了,他坐直了身子,没忍住问道:“你这种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谈恋爱,怎么谈的这么稳重?”
楚厌看他还醒着,开口道:“老师,我有点事想跟您聊。”
他对习望的态度很恭敬,好像习望也是他的老师似的。刚才他以为习望睡了,这才没打搅。
本想去个卫生间的习望听见他的话,动作顿了顿。
“你要跟我聊什么?”
“杂志社的事。”
楚厌的这个话题,让习望看他的眼神都深了几分。他指指休息室的门:“进去聊聊?”
步浅在这儿睡觉,他们聊起天来还要压着声量,不如去休息室里谈。
休息室的门关上。
楚厌开门见山:“老师,我听说您的杂志社目前遇到了些困难。”
习望抬眸看着他:“楚总是为了浅浅?”
楚厌坦然承认:“是。”
如果不是为了步浅,他根本不会关注习望的杂志社,也不在意这间杂志社到底会不会倒闭。
两人在休息室里聊了很久,久到习望没憋住,才暂时打断了他。
“我去个卫生间。”
“嗯。”
两人的谈话,足足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谈话结束,习望问他道:“比起这么帮我,你可以重新给她安排一份她喜欢的工作,所以为什么要这么费劲呢?”
“她喜欢这里。”
楚厌回答的很淡然:“她喜欢,所以做什么我都不觉得费劲。”
习望:“……”
没对象的习望,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不是清高刻板的人,楚厌今天跟他提出的投资,说是投资,但其实更像是无偿资助。
“楚总,今天还是多谢你。”
习望对他道了谢,而后者同样礼貌的说了不用谢。
从休息室里出来,步浅刚好睡醒。她看看他守在身边的楚厌,下意识的张开手:“要抱。”
楚厌把她抱起来,亲亲她的额头:“两点了,要起来了。”
步浅嘴上答应着起来,但浑身懒洋洋的挂在楚厌身上,根本不想动。楚厌没有半点不耐烦,只低声的哄着。
吃完下午茶回来的夏黛跟时戈,看见这画面,只觉得自己又被塞了满满一盆狗粮。
没花太长时间,楚厌就把步浅给哄好了。
时戈这张嘴一开口说话,就像是在演反派。他对着精神起来的步浅,再次嘴欠的点评道:“真娇气。”
不就是午睡醒了要起来么?还能让男朋友哄这么久。
这个男的也是,白瞎了一张高冷禁欲又有范儿的脸,对着女朋友太惯着了,简直是惯的没眼看。
时戈走酷哥路线,一场恋爱没有谈过。所以这会看别人谈恋爱,他心里能有一大堆的不理解。
夏黛倒是没发表什么意见。
步浅下午要上班,在被楚厌哄醒了后,她也没再留楚厌:“你也去上班吧,我们等下班再见。”
“好。”
告别完,步浅又继续叮嘱道:“你要记得想我哦,我也会想你的!”
“嗯。”
等楚厌的身影彻底消失,时戈立马开始问她:“你俩是不是刚谈恋爱,所以才这么黏糊啊?”
如果这是热恋期,那他对他们的秀恩爱,就能理解了。
可被问到的步浅,回过头,认真道:“我们已经谈了好几年的恋爱了。认识的时间有十年啦,从认识的时候,他就对我很好。”
时戈:“……”
时戈怔了怔。
在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快餐式爱情已经成为了常态。他没想到,步浅跟她的男朋友竟然还能维持这么久。
下午工作继续。
时戈没再跟步浅聊她的私人感情,他跟夏黛负责的杂志还要出,时间不比步浅的轻松。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几人都觉得自家老师的心情很不错。
尤其是步浅,她下午因为课题再跟习望吵架的时候,习望对她都是和颜悦色的,跟上午的态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到了要下班。
习望更是宣布:“这周的杂志,印到两千本吧。对了,下周有个活动,是跟央视那边要搭台的,虽然是跟其他杂志要竞争一下,但我们也不是没有胜算,你们看看谁要去?”
习望的话说完,所有人都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夏黛秀眉紧簇,对着时戈问道:“咱们杂志总是卖不出去,老师被刺激疯了?他怎么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时戈也在沉默过后,赞同道:“应该是疯了。”
要是没疯,也不至于会画下这么大这么圆的饼。还竞争跟央视的搭台机会,凭他们目前的处境,说不定明天就倒闭。
“咳咳。”
见几个学生没一个相信自己的,习望面子上也有点挂不住。他再次强调道:“我没跟你们吹牛,咱们杂志这次估计还要加印!”
“夏黛,这次的杂志再拿给我亲自过一遍,时戈,你跟浅浅谁去参加活动?”
“当然是谁小谁去啊。”
时戈把自己摘下来,顺便也把夏黛给摘了出来:“老师,你知道的,我跟师姐不出外勤。”
他们不出外勤,那自然有人要出。
习望一年到头也参加不了几次活动,现在整个杂志社里,能出外勤的只有一个独苗苗。
独苗苗看看老师,再看看师兄跟师姐,她茫然道:“要我去吗?我也没去过央视呢。”
“你不是去央视,你是去搏一搏跟央视搭台的机会。我提前打听好消息了,就算是要搭台,也是很不起眼的位置。”
不过位置再不起眼,只要能有这个机会,就是好事。
习望开口之后,夏黛跟时戈也紧跟其上,忽悠着步浅出这次外勤。一切都安排好,事情回归到起点。
而起点就是——
“老师,你到底是不是在吹牛啊?你哪来的人脉,连这种机会都可以搞到?还有,咱们的杂志不是一直都很难卖出去吗?这次要真印这么多还不得赔死。”
时戈对老师刚才宣布的事,明显是充满了不信任。
习望敲敲他的脑袋,训道:“跟我说话还没大没小的,还知不道尊师重道了?”
时戈没吭声,只揉了下脑袋。
习望也不是真想教育学生,他对自己的学生看着没好气,但实际上也是走溺爱走线的。
在步浅来之前,他跟这俩学生的关系不是上下级,而是更像是家长和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