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惹你(92)
接着她就听到了隔壁开门关门的动静。
方灼盯着他重新关严实的门出了会神,愣怔了大概有一分钟,她起身直接将门拉开然后几步走到了沈煜的房间门口,抬手敲门。
“门没锁。”里边闷闷的声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了出来。
方灼摁下门把手将门推开,然后就看到沈煜坐在床边,嘴里咬着一片从创可贴上撕下来的背面胶,另一手拿着创可贴往手背上贴。
“你手怎么了?”方灼走近半蹲下身,仰着一张小脸问他。
“没事,刚刚蹭到洗澡间置物架的生钢片上了,划了个小口子。”说话间他已经将创可贴贴好。
“我看看。”方灼细白的小手将他的大手捏过,然后将他刚刚黏好的创可贴重新撕开了一点口子看了眼,的确划伤了一个小口子。而且是真的不大,她记得之前他刚去学校那会手上都没断过这种小伤,他也从来不贴创可贴。
她重新将创可贴贴好,准备收回手的时候指尖被捏住了。接着沈煜那只手直接抓着人手腕将人扯坐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方灼还没这样坐过,一紧张身子一斜差点又滑下去,及时被沈煜给揽住了腰。接着又拉着她的两只胳膊环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们挨得太近,呼吸都分不出了彼此。
“怎么还不睡觉?”
方灼甚至觉得他是刮蹭着她唇角的皮肤在说话。
他居然问她怎么还不睡觉?
方灼想说因为你的那句话,但是显然这人似乎已经忘了。是自己在这里紧张自己罢了。
“我还不瞌睡,就想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不瞌睡?想不想做点别的?”沈煜当时说那些话,不过是想缓和一下她的情绪。但此刻她进了他的房间。
夏天的衣服单薄又短。
沈煜单单就只穿了一件居家的大裤衩。
上边就没穿衣服。
方灼挨着他皮肤觉得烫的慌。
闻言干咽了下喉咙,还没反应过来,沈煜的吻就压了过来。
“我可是给你打过预防针了。”那些话,他此刻准备做数了。
“什么?”
理智沦陷之前方灼看到沈煜痞坏的一笑,顿时知道他提的是哪茬。
他掰过她的腿环上自己,将她整个人摁在怀里亲,手捏着她后勃颈迫使她微仰头迎合。
手摩挲着腰腹的细肉,让方灼被吻得失氧的同时浑身轻颤。后背的排扣被轻易松解,方灼被他弄得开始哭,声音发着颤:“沈煜轻点,疼。”
沈煜力道减了。
“灼灼,怕么?”沈煜头埋在她颈窝,手带着她的手往下。
两人呼吸纠缠胸口起伏,沈煜房间的空调温度调的很低,但就算是这样两人也都出了汗。
方灼脊背的汗顺着脊椎骨滑下,刚好落在他手刚刚摁过的位置。
“没,我就是不太会。”方灼嗓子已经哑了。
“没事,我教你。”他缓和了一下她略显僵硬的手指。
......
来来回回折腾了将近一个小时,方灼觉得她手腕要断了。
她需要出去洗一下。
对于沈煜来说,该摸的地方也都摸了,除了那最后一步还没做。他也想啊,怎么会不想,毕竟血气方刚,但是还是要体谅一下女孩子的接受度。
方灼靠着床头,瞥眼看了看光溜躺在床上□□的流氓,一丛密集的黑撞进视线,她将脸迅速撇开,又想到刚刚掌间的温度,禁不住抬脚踢了他一下,“沈煜,你把裤子穿上!”口气不是商量的,而是娇嗔中带着一丝恼怒。
她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无耻的在她面前招摇。
说完又忍不住似的往沈煜身上瞥了眼。
“别这么看,会硬。”
“......”
沈煜发梢还凝滞着汗,闻言坐起身,接着大剌剌挺着光溜的大个头下床站在床边看着抱膝缩在床头的她扯了扯唇,一边笑的意味难明,一边从夏凉被子里将洗过澡穿在身上的大裤衩子套上。
套上之后还不忘给人汇报了句:“穿上了,我也很金贵的,你还是第一个大饱眼福的!”
方灼:“......”
敢情她还占了便宜。
-
会展中心的实践活动已经陆续开展,方灼他们小组负责的绘画区域开展了一天,她中间请了两天假,再回去时候已经是第四天。
一只脚刚踏进去,乱糟糟的骂人声就从里边的绘画展区传了过来:“信不信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骂人的是一年轻女人,带着墨镜没摘,有二十来岁的年纪,很年轻,穿着打扮都很艺术。
方灼大致看了眼她手指的位置,边往里边走边冲小组的卫凡喊了声:“卫凡,青东,怎么了?”
接着小组的另外两个,卫凡和赵青东齐齐的向她看了过来,他们原本正在给发火的这位名叫水鸢的画家解释和道歉。
卫凡冲上边的画架方向指了指,见方灼走了过来她凑到人耳边焦急的说:“她那幅画被人用墨涂了,边角还划破了,值好多钱呢,把咱们仨卖了怕是都不够,怎么办啊方灼?”
“......”方灼回了回神看过那幅画,的确,边角都破了一大块,上面画的主题部分大面积被墨水涂改,会是谁这么猖狂?“调监控了吗?”
“调了,监控死角,看不到。”
“谁你们组长?”水鸢来回指了指他们三人,最后手停在了刚来的方灼身上,“是你吗?”
“对。”方灼没有否认。
女人袖子一甩,“我看就是故意的,等着被抓吧你!”说着就开始拨电话要直接报警。
“你那幅画值多少钱?”旁边一个声音懒懒的传了过来。
水鸢正在拨电话的手停住,穿过围绕看热闹的人群循着声音看过去。方灼则是立马就辩出了声音,跟着大家目光一同看过去后就见到沈煜坐在不远处休息区的沙发上,两手支在桌面,手里捻着桌面上摆放的一支康乃馨玩,花瓣被他揪的支离破碎,铺在桌上狼藉一片。
方灼今天打车过来的,沈煜坐在那里,她比谁都吃惊。
原本一大早过来心里乱乱的,见到人她瞬时脸上展开了笑,走到人跟前,问:“你怎么过来了?”
沈煜睨着人看了眼,然后将手里被薅秃的花梗放下,伸手往口袋里摸出一部手机,接着递到了方灼面前:“给你送手机。”
方灼啊了一声,接过仔细看了眼,还真是自己的手机,怎么忘在家了?
两人说话间水鸢趾高气昂的走了过来,刚刚一直挂在脸上的墨镜也被摘下,露出一张胭脂水粉化的精致的脸蛋,连个正眼都没看方灼,而是直直的看着沈煜稍具风情的挑了挑眉,问:“怎么,帅哥是想买吗?”
“你说个数,我先听听能不能买得起吧。”沈煜语气透着点吊儿郎当,始终没站起来,坐着,将刚刚扯掉的花瓣又重新一点一点的在手里撕碎。
“五百万,怎么样?”水鸢干脆拉过沈煜对面的椅子坐下,看着人笑的别具意味。
两人对视着,看的方灼心头一酸。桌下踢了沈煜一脚。
沈煜偏过头仰着看了看她,看人吃味的样子禁不住扯了扯唇。
接着又看过对面哦了一声说:“五百万的确不多,不过不好意思,我先打个电话。”说着沈煜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接通沈煜喂了一声,接着起身走到那幅被毁坏的画跟前问:“我是沈煜,你给我查一下会展中心五号展厅绘画展示区第五个展览位的这幅画备案价格是多少?”
接着沈煜停顿了会,声音突然拔高:“10万?”他说着嘴角不由得挂上一丝嘲弄。
水鸢听到这里直接坐不住了,两三步过去,红着脸质问他:“你哪里来的权限查底价?”
沈煜抿唇一笑,“不好意思啊,这展厅,是我家的,你说我有没有资格查啊?”那口气,简直要拽上天了!“10万要价500万,现在画家的心都这么黑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