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女游戏逃生版[无限](263)
风景一样美,但是最关键的是,在虚拟的热气球上永远不会掉下去,非常安全。
楚酒动了动,换了个姿势。
韩序用搂住她的那只手,摸了摸楚酒的头,声音有点哑:“怎么了,睡得不舒服?”
楚酒嗯了一声,在他怀里拱了拱,反手抱住他的腰,把头枕到他的肩膀上,又闭上眼睛。
他的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仿佛跳得比平时快了一点。
“楚酒……”他低声叫她名字。
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了贴她的额头。
楚酒知道是他,没有动。
他的嘴唇一路下滑,又轻轻点了点她的鼻尖。
仿佛停了很久,才有什么东西似有若无地碰到了她的唇珠。
楚酒睁开了眼睛。
韩序正拥着她,眼睛离她非常近,看见她睁眼了,也停住不动。
楚酒眼神清明,声音清晰地问:“叔叔,你在干什么?”
韩序尬在那里。
这种时候,叫一声“叔叔”,能让他尴尬到半死。
楚酒忍住笑,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把他往下压了压。
两人之间的距离消失了。
韩序的嘴唇很软,很香,让人喜欢。
韩序没有闭上眼睛,安静地看着她,楚酒被他看得不太好意思,腾出一只手,遮住他的眼睛,又在他的嘴唇上贴了贴。
韩序捉住她的手腕,拉下来,重新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她。
楚酒分开一点,“这才是成年人的约会吧?”
韩序仿佛笑了一下,低头碰了碰她的嘴唇,才说:“是。你说得很对。成年人都是这么约会的。”
第227章
韩序重新低下头,一点一点轻轻地抿她的嘴唇,耐心细致,好像她是什么好吃的东西一样。
两人的眼前忽然同时弹出提示,遮住了视线:
【恭喜你!心动之约成功完成!过关人数:4。】
三小时的倒计时清零了。
楚酒把提示叉掉,顺手又点开心动值,看见心动的竖管变成了纯粹的蓝色的一条,已经满格了。
无数金币不由分说,粗鲁地砸到躺着的两个人身上,转眼就把他们埋了,还好没有重量,并不疼。
韩序埋在金币堆里,笑出声。
楚酒从他身上爬起来,把四处散落的金币收起来,一枚都没落。
足足十二万心意币整。
热气球的虚拟影像放到了头,客厅的真实环境忽然出现,黑豆和比特正趴在不远处的地毯上。
黑豆纳闷地看着他俩,比特的目光比它睿智多了,冷漠地瞥了韩序一眼,就把头搁在前爪上,不再看他。
楚酒收好金币,站了起来。
韩序也跟着从沙发上起来,“你要去哪?我也去。”
楚酒哭笑不得,“我不去哪,我就是想去看看冰箱里的兑换商店。”
韩序立刻语气随意地说:“那刚好,我也要过去看看佛跳墙的食材。”
她身后好像多长了一条大尾巴。
大尾巴仍然和以往一样,平静,自控,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却寸步不离地跟着她。
两人一起来到冰箱前。
楚酒看见,冰箱门上贴着的那张佛跳墙的菜谱上,长长的步骤列表又被勾掉了好几项。
韩序今天在家,看来除了写报告外,干了不少活,鱼翅、鱼唇、花菇、鹿筋,还有火腿,该该泡发的泡发,该处理的处理,都放在冰箱里备用。
楚酒打开冰箱门,研究自己的兑换商店。
兑换商店吊着的小铜牌下,还是一排又一排大红叉。
没有新的道具解锁,但是生命之瓶和拯救之瓶的冷却时间都过了,又可以买了。
楚酒欣然花六万两千心意币,一样买了一瓶,收进口袋,刚刚赚到的十二万心意币,一下子就没了一半。
她关好冰箱,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韩序仍然像条大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一直跟到门口。
楚酒在门口停住,抬头看他。
“时间太晚了,说不定明天宙斯又要扔个新的游戏茧出来,我们得睡觉了……”楚酒火速改口,“……我得睡觉了,你也得睡了。”
韩序倚在她的门口,嘴角噙笑,悠悠问:“所以成年人的约会到此结束了?”
他的目光下落,停在她的嘴唇上,忽然俯下身,又在她的唇上轻轻贴了贴。
“晚安,小破孩。”
楚酒:“……”
韩序把比特放进来,退出去,帮她关好门。
楚酒现在其实一点都不困了。
她洗漱过,在书桌前坐下,拉过电脑,翻了几下从幻界系统里下载的监控录像。
脑子却全不在上面,就像悬浮在半空中一样,晃来晃去,落不到实地。
楚酒把手伸进口袋里,拿出里面唯一的一张实体卡片。
是韩序自己手绘的那张卡,和其他虚拟的卡片放在一起,与众不同。
楚酒对着卡上倒立的两个小人的轮廓出神。
桌上的台灯开着,温暖的黄光透过薄薄的纸片照过来。
隐隐地,那张纸上仿佛出现了什么东西。
楚酒怔了怔,火速把纸片翻过来。
小纸片背面,一排又一排颜色浅淡的数字和字母正在缓缓浮现。
右下角也出现了一个角标——
“3/5”。
楚酒盯着那个“3/5”,盯了一秒,目光转到自己的手腕上,火速把手环撸下来。
然而那些数字和字母却还在。
它们刚刚由浅变深,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能看得清清楚楚。
楚酒腾地站起来,把趴在椅子腿旁边的比特吓了一大跳。
这里是现实世界。
这是韩序给她手绘的卡。
为什么背面会出现关停密码?
冷汗从额头上一点点渗出来,楚酒浑身发麻。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就像当初第一次进出错的游戏茧时,在靳惊的那座办公楼里,人事部的徐经理面前,摘掉手环,周围的幻象仍在一样。
当时死在她面前的男生,长着一双小兔子一样的眼睛。
楚酒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卡片。
她发现,在她的目光离开卡片的这段时间,卡片背面的密码淡去了,在她重新看向卡片的时候,一排排数字和密码又一次缓缓出现。
它们不是印在卡片上的,毫无疑问是幻象。
楚酒抬起头,看向周围,几步走到窗边,刷地拉开窗帘。
外面没有蓝光茧壁。夜色静谧,前院外的路上,有车无声无息地开过去,邻居家院子里的灯也亮着,屋檐下还有一小串彩灯,一闪一闪。
蓝光茧壁有时候不是蓝色的,而是一层幻象,要靠近了才能看到。
楚酒攥着卡片,打开房间的门。
韩序已经上楼去了,客厅里很安静,只亮着一盏小灯,楚酒低头看看卡片,走到门口,穿上外套和鞋,把门拉开。
比特也想跟着,楚酒把它推回去,关好门,一个人穿过韩序家前院。
夜晚的冷空气扑面而来,所有的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除了手中的卡片。
邻居家的老大爷正背着手站在路上,对着他家撒欢的小狗吆喝:“尿完就赶紧回来,咱们该回家睡觉喽。”
楚酒走过去,把手里卡片的背面给大爷看。
“大爷,您能看见这上面有什么吗?”
邻居大爷认识楚酒,跟她打了个招呼,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又迷惑地拉远了距离认真看了看,“有什么?这啥也没有啊?”
他看不见。
楚酒谢过他,在夜风里继续往前走。
并没有遇到蓝光茧壁,她一路穿过别墅区,沿着外面的路继续往前,再走一段,就是地铁站。
地铁站口只有寥寥几个加完班回家的人,背着包,满脸疲惫,行色匆匆。
旁边孤零零地停着一辆出租车,司机大叔正开着小灯,坐在驾驶座上刷手机。
楚酒拉开车门上了车。
司机大叔问她:“小姑娘,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