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约(2)
费思思补充:“我可是听徐正则朋友亲口说,这桩婚事人家就是结着玩玩儿。”
夏矜夹起一块刺身,蘸了酱料,吃掉才说:“我也是啊。”
费思思:“……”
陶子君:“……”
夏矜波澜不惊:“商业联姻嘛,大家不都这样?”
陶子君:“大家倒也没有塑料到跟你们似的。”
费思思关心道:“诶,你们婚前难道没有协定这婚事维持多久?”
“没有啊,怎么了?”
“那徐大公子要是几年都在全世界出差,你们岂不是连过夫妻生活的机会都没有?”
“咳咳!”夏矜差点呛住,“你瞎说什么?”
费思思递过去一张纸巾:“我这不是关心姐妹的幸福生活?是谁对于没有做过的事情都好奇得不得了,想要体验一下,那次喝完酒追着我问了半个钟头□□什么感觉。”
夏矜:“……”
陶子君盯着夏矜,托腮叹气:“两年前参加某个晚宴我倒是见过徐正则一次,不愧是这群二代里最厉害的,不靠家族自己创业,还能把公司做到那样的规模,是真的厉害。就是性生活什么的,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有期待。”
“?”
陶子君:“徐正则那个人看上去像是没什么世俗欲望的样子。”
费思思接茬,做作道:“完蛋了,难不成我们矜矜宝宝一辈子没有性生活了?那也太惨了。”
夏矜一哽:“谁说的?”
“不过男人嘛,最会装了。”爱情大师费思思又说,“看起来高冷禁欲的,指不定私底下玩得比谁都花。”
侍应生送来一瓶红酒,添了三杯。
夏矜抿了一小口,没有自身经验,也跟着附和:“就是。”
费思思眨眨眼睛,适时邀请:“快点吃,吃完我带你们去个秘密地点。”
夜色初上之时,费思思拉着两人去换了身行头,乘车前往秘密地点。
那条街隐在CBD后,酒吧、俱乐部、高级会所应有尽有。
路的正经名字没什么人知道,别称却闻名整座城市。
“红街”。
顾名思义,红男绿女聚集的地方。
司机将车停在一家招牌极为隐秘的店门前。
门口守着两名安保,门上四个小字,写着:白鸥公社。
名字听起来还挺正经。
费思思迫不及待请两人往里走,门口的安保认识她,笑着欢迎:“费小姐,请。”
夏矜跟在费思思身后,穿过一道四五米的昏暗走廊时,身旁路过的人错愕地看来好几眼。
夏矜却并未留意到,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走廊后这家酒吧的最显眼的高台上。
音响中传来一首很红的Kpop男团的歌,高台上并排站着五六个年轻男生,看着也就二十左右,个个眉清目秀、盘正条顺,正随着鼓点与节奏跳舞。
底下舞池里挤满了人,女生居多,沉浸地摇摆。
台上的男生有会来事的,不时撩一下衣摆露个腹肌,比心wink全一套,引得一波又一波尖叫。
费思思挑眉:“怎么样?”
陶子君“哇哦”了一声:“不愧是秘密地点。”
夏矜也笑了下:“跳得还挺好。”
费思思一早预订了位置最佳的卡座,点了一堆酒。
这大半年来,夏矜都在忙工作,一场演唱会都没有看过。
此刻听见欢快的音乐,又能看赏心悦目的舞蹈,的确有些开心。
她挑了一杯马提尼,一边小口啜饮,一边欣赏。
不得不说,这酒吧老板挺会选人。
台上的dancer脸在身材在,舞技也不赖,送去娱乐公司培养,估计也能出位大明星。
陶子君调侃:“我说这段时间喊我们出来玩的次数怎么锐减,原来是找到了这么个销金窟。”
费思思说:“姐这不是带你们过来了。”
浅酌了几杯后,她拉着夏矜和陶子君进了舞池,在鼓点和乐声中凑到两人耳边说:“等会儿还有更好看的。”
舞曲是夏矜喜欢的,伏案工作了一整天,跟着节奏蹦上一会儿身心都舒畅起来。
氛围、酒精、鼓点,都让一整天的疲惫烟消云散。
尽兴之后,才回到卡座,脑海中浮现出丝丝缕缕的灵感,掏出随身携带的纸笔埋头作画。
杯中酒液见底,一幅简易手稿也完成了。
陶子君此时回来,收起她的纸笔:“光线不好,别在这儿画。”
坐下后又说:“你真就打算这么着?”
“什么这么着?”
“徐正则。”
“那不然?反正就是联姻嘛。”
“但也是真结婚。”
夏矜又要了一杯酒。
“真假对我来说无所谓。反正我这个人呢,本来就对婚姻不抱期待。对方是谁,是什么样的人,都无所谓。各取所需就好了。”
陶子君:“你取到什么了?”
夏矜笑说:“因为答应联姻,我爷爷签了好几份赠予协议给我,你也知道我爷爷那人很抠门,还重男轻女,偏偏又好面子,跟徐家联姻呢,他给我的嫁妆总得让人看得过眼。而且徐家那边也会给我爸公司下轮融资中投一大笔钱,不亏。现在这种新婚堪比丧偶的情况,难道不是最好的方式?”
“好有道理。”陶子君瞬间被说服,“矜矜,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你。从父母那儿得到足够多的爱,所以也不会再期盼从别的地方索求。”
夏矜喝口酒:“老夏同志跟我念叨过八百遍了,这个世界上能真心实意地、无条件不保留爱我的男人,只有他一个。其他任何男的都让我不要信。”
陶子君噗嗤一声乐了:“那叔叔怎么还同意你和徐正则结婚?”
“不同意啊,我劝的他。”
正说着,酒吧里音乐一变,灯光更剧烈地闪烁,舞池中心高台上的主人公换了几位。
费思思端着酒杯回来:“好戏来了。”
下一秒,音乐声响起,台上的人一个接一个脱掉了上衣,舞池里顿时被尖叫覆盖。
夏矜捂住眼睛,从指缝中观察,发觉没有什么辣眼的东西后才放下手。
“身材还不错诶。”陶子君说。
费思思道:“干这个的,不得练一练。”
夏矜打量一圈,得出结论:“最右边那个挺帅,肌肉也不是很夸张,好看。思思,有没有联系方式,问问他愿不愿意做模特。”
费思思冲她眨眨眼睛:“人家可有别的生意呢。”
夏矜顿了顿,问:“小鸭子啊?”
费思思笑了:“这家酒吧里,凡是长得有点姿色的,应该都是。喏,看见那边坐在富婆身边那几个穿衬衫的了吗?都是专业陪酒的,这种一般是不陪客人出去的,不过只要给钱够多,也不一定。”
夏矜扫去一眼:“怎么有人把白衬衣都能穿出油腻感。太瘦了,细竹竿似的,还非要配马甲穿,西装最考验男士身材比例了,不如换成休闲款式。”
“大小姐,不是让你点评时装秀的。”费思思道,“那恐怕是他们的‘工作制服’,你没看见个个都这么穿?”
舞池的音浪一阵又一阵,比她们这儿可热闹多了。
有人直接将纸币塞进dancer裤腰,那名dancer便抓着塞钱的手,放自己腹肌上放。
夏矜和陶子君看得齐齐咋舌。
费思思说:“待会儿说不定就有人过来推酒,你俩可记住啊,可以让坐在旁边喝酒,享受他们提供的情绪价值就行,别的打住,主要是不干净。”
“要你说。”陶子君看着起身的人:“你干嘛去?”
费思思晃晃手机:“上个月认识的一帅哥,发了十几条消息,拉黑就换号码打过来,烦死了。他正好在红街另一家酒吧,我去跟人说清楚,等我二十分钟。”
费思思才走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她们这儿推酒。
果真是衬衣加马甲的“工作制服”,长得还算不错,嘴巴又很甜,将夏矜与陶子君好一顿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