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所有人都吃错药了(188)
可是这三千士兵很可能便是禁卫军中之人,而且情况尚未分明,这三千人陈忠执也未必能指挥得了,默苏城也不可能让这三千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混进去,所以很大概率这些人并未参与叛国之事。
可安王却审都不审便要斩杀,说是要这不是明晃晃地在打陛下的脸吗?再有,禁卫军中的人,说不准哪个便是京中哪一家的人,安王这一时杀得爽了,回京可会面对无穷无尽的麻烦。
赵泽瑜倒没在意这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事,反正这个“赵泽瑜”稳如老狗。他纳闷的是,这人好好的一个公主之子,被皇帝送过来这个自己也不能无视他将军的职衔,不得不把他安排到默苏城去,他有什么理由非要弄这么一出?
“去把他押过来吧,当着诸位将军的面,本帅审一审他。”
秦老将军看起来想说什么,但看了看“赵泽瑜”的神情,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还是没说什么。
他久经沙场,又离“赵泽瑜”这般近,自然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杀意之盛。
作为一个长辈也是过来人,他应当提醒“赵泽瑜”一句莫要争一时意气。他一开始猜测“赵泽瑜”是因为皇帝偷偷派来了这三千人不信任他,而且这三千人当真害了他而心中有气,气头上想要斩杀这些人向陛下表示自己生气了。
可是后来提到皇帝时“赵泽瑜”的语气再联系这两日他毫不掩饰的态度,恐怕他对皇帝是一点感情也没有,既如此也自然不存在生气一说。
他是在清醒地树敌,而作为一个只和他有数年交集不涉朝政的将军,秦老将军没有立场劝告一个能负担得起后果的亲王。
作者有话要说:小瑜:我勒个去,三千人呐,你咋这么敢嘞?
大瑜:他们都敢朝我背后放冷箭,怎么就不能杀了?
小瑜:那这也太嚣张了点吧
大瑜:反正我又没有顾虑,就一个“爽”就完了,你就说爽不爽吧,别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睚眦必报的
小瑜:还真他大爷的爽
我是真的服了,弩/箭有什么好屏的
第142章 一路走好
陈忠执被押过来时, “赵泽瑜”远远地便听到了这畜生放的一系列厥词:“我乃是长公主之子,盛昌将军,你们怎敢如此折辱我?待我回朝后定要让尔等知道深浅。”
“赵泽瑜”虽然现在颇有西子捧心的神韵, 但想了想觉得这人既然都这么说了, 那么不招呼一下他实在是有些对不起这位的深浅。
是以待到两名踏雪骑将他带到“赵泽瑜”面前, 一脚将他踢得跪下时, “赵泽瑜”顺道给他加了个菜——将此人的脑袋踩在地上让他知道一下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陈忠执便杀猪一样地叫了起来:“赵泽瑜,你敢这般对我?你不过是一个宫女生下的卑贱东西, 皇帝舅舅都厌弃你戒备你。你这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屠夫, 冷心冷血的怪物, 你敢动我,我娘和皇帝舅舅不会放过你的!”
在场之人恨不得自己少带了一双耳朵,一来不愿掺和进皇家之事,二来这言语也实在恶毒, 听了没的叫人几欲作呕。
赵泽瑜:“……”
说实话他对这货的脑子有些预料,但没想到这人脑子突出得这么离谱。不过也是, 自古以来投敌叛国者有之,但能投得这么没有水准的可能也就这么独一份了。
“赵泽瑜”低低地笑了一声,将脚从陈忠执的脑袋上拿了下来,陈忠执以为他怕了, 正一脸得意地打算继续口下无德, 便感觉到脖颈一凉。
“赵泽瑜”随手抽了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慢条斯理地道:“你前面说的都对, 我是出身卑贱,父皇是视我不过如一把妖刀,可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别忘了,再如何, 我也是这大启的皇子,亲王,是父皇的儿子。你信不信,我便是回去提刀直接杀了你的母亲,父皇也不会当真对我如何?”
他手下轻轻一动,那刀便在陈忠执的脖子上开了条浅浅的口子,血液慢慢地流了下来,陈忠执感受着那黏糊糊的感觉不禁抖了一下,却紧紧地闭嘴不说话。
“很好,我就喜欢这样有骨气的,像那种几刀就受不住的玩着也不尽兴,盛昌将军这般的人物,应当能多坚持一会儿,让我尽兴一番吧。”
眼见刀锋逼近,陈忠执终于忍不住:“你要做什么?”
“赵泽瑜”饶有兴味:“盛昌将军应当听说过‘凌迟’,本帅对此十分感兴趣,只是有些手生,上一个不过划了五百刀那人就死了,不知这一回若是用盛昌将军练手,这样的皇亲国戚,生来就凌驾于无数人的性命之上的好材料,应当能让我技艺大进吧。”
赵泽瑜嘴角抽了下,感觉自己审讯的方式当真是几百年如一日,不过好用就行。
陈忠执显然不想死在这儿,慌张无比:“你想要什么?”
“自然是交代你如何投敌叛国同北原里应外合的。”
“你这是污蔑,我没有背叛大启!”
“赵泽瑜”牙关紧咬,拧着陈忠执的头让他看这满地尸首:“你没有背叛大启?那么为何阿若那能带领两万北原人在连元城从天而降,而默苏城到现在都未有讯音?你看看这满地将士,你怎敢踏着这几千白骨说你没有背叛大启?默苏城中八千定北军生死不明,你也敢说你没有背叛?”
陈忠执毫不服气道:“我那是用计将阿若那他们骗入城中,介时只要关闭城门,她就是瓮中之鳖。我还要问问你呢,那八千人根本不听我这个主将调派,不然我何至于出此下策?我可看见了,你方才就是故意放走阿若那的,该做出一个解释的是你吧。”
“赵泽瑜”眼中似有鬼火:“你将那八千士兵都杀了?”
陈忠执大惊:“你不要胡说,我不过是下了些蒙汗药罢了,可没杀他们,你不要栽赃我。”
“与虎谋皮的蠢货。”“赵泽瑜”手下刀柄一转,陈忠执的身子便软软地倒了下去,眼睛暴突,根本不能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在了他的刀下。
可惜,他不知道,“赵泽瑜”和暗影办事之时,刀下从来不留活人。
秦老将军示意手下的兵将陈忠执的尸体收敛了,毕竟是长公主的儿子,还是要给送回去的,随后他道:“陈忠执所说应当是真的。”
“赵泽瑜”颔首:“他没那个胆子撒谎,他放阿若那入境,想趁我们应对不足同她激战落入下风时带领那三千人杀出来抢功,届时将阿若那杀死又歼灭两万人,他足可以凭着这个向父皇邀功,分走我手上的兵权。”
“那元帅你觉得默苏城八千人还能幸存吗?”
“赵泽瑜”长舒了一口气:“幸亏这蠢货还没有杀人的胆子,如若只是蒙汗药,城门又闭锁了的话,我留的那两个副将应当能够很快化解。但无人守城,北原军又集中兵力攻城的话,情况还是不容乐观。”
正在他们打算前往默苏城之时,有一小兵带着一个浑身鲜血的斥候:“元帅,默苏城来报。”
默苏城的士兵毕竟身体强健,有两千左右的人不曾被药倒,被副将带领着先行去保护那些人事不知的同袍还有控制城门守卫。
当时阿若那入城后着急赶路,便也没有特意去兵营招惹他们,只留下了五千人解决他们,自己则带着剩下两万人直奔连元城、厢还镇。
而她没想到的是,没有主将指挥的定北军依旧悍勇,两千人打得不剩五百,北原军也没能夺得默苏城的控制权,这时剩下六千的人却要醒了,他们也只得向外突围。
“元帅,现在城门已破,六千人正在死守,请元帅速速派兵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