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独占她(136)
黎初没说话,时瀛接过她手里的保温桶,圆场道:“当然是来看你的,这不还给你带了汤。”
他顺势打开,香味瞬间飘散了出来,时瀛赞不绝口:“这也太香了,黎初,你的手艺都能开餐厅了,回头你要是有意愿我来给你投资。”
时瀛越说越混,话题扯了十万八千里。
黎初温和地笑了笑:“这是我母亲做的。”
母亲的手艺一向很好,得到了赞扬黎初也为母亲高兴。
时瀛倒吸一口气。
平静下来后他把病床上的桌板撑了开来,将手里的汤放了上去,他凑到傅屿迟耳边,低声打趣:“你这下可算是没白受伤。”
伤了左肩换来岳母的认可,也算是值了。
昨晚上黎初对傅屿迟的在乎他也是看在眼里的,原谅傅屿迟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这么多年了,他这兄弟总算是熬出了头。
时瀛把床边的凳子让了出来,招呼黎初去坐,自己则坐到窗台下方的沙发上。
黎初没推辞。
小铃兰坐在她腿上,圆溜溜的眼睛盯着病床上的人看。
黎初低头凑近女儿,轻声提醒:“铃兰,妈妈刚才和你说的话还记得吗?”
小家伙用力点了点头,眼里闪烁着光,她伸出肉乎乎的小手,要去摸傅屿迟绑着绷带的左肩,“疼不疼?爸爸。”
“你……你叫我什么?”傅屿迟的声音带着止不住的颤意。
是他听错了吗?
铃兰刚才叫他爸爸?
“爸爸。”小铃兰又喊了一声,她仰起头看着妈妈,小脸透着迷茫。
她没有喊错呀,是妈妈让她这样喊的。
黎初揉了下女儿白嫩的脸蛋,温柔地笑着,“铃兰乖,让时瀛叔叔带你去买糖吃好不好?”
被提及到的时瀛从震惊中缓过来。
黎初的意思他清楚,她是想单独和傅屿迟聊聊。
时瀛起身上前,俯下身向小铃兰伸出手:“干爸带你买糖去。”
他始终没忘记自己的身份,他是铃兰的干爸。
小铃兰不想离开妈妈,但是她又特别想吃糖,犹豫纠结了很久,还是迎向了时瀛的怀抱。
“那我们要快点回来哦。”稚嫩的声音从小家伙嘴里传出来。
她怕妈妈丢下她离开了。
走之前,她趴在时瀛的肩头上,凝着秀气的眉头,目光里透着一丝丝害怕,“妈妈,一定要等我回来哦。”
“嗯。”黎初望着女儿,眉眼之间尽是温柔。
小家伙这才放心和时瀛离开。
病房内又恢复銥嬅一片静谧,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在这场无声的战争中,似乎谁先说话,谁就认输了。
然而认输的那个人永远都是傅屿迟。
“初初。”他唤着她的名字,声音里是说不清的缱绻。
他脑子里浮现出无数的问题想要从黎初这里求证,比如她是不是叫了他阿屿,比如她是不是像她承诺的那样以后都这么叫她,再比如她是不是愿意原谅他。
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他害怕,害怕那只是他昏沉时做的一场梦。
没得到黎初的否认,他甚至还可以骗骗自己,然而一旦求证,他或许连欺骗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了。
黎初轻抿着唇,静静地看着她,温柔地脸色一点点沉下去,她问他:“你是不想要你这条命了吗?”
想到他躺在救护车里连呼吸都极其微弱的那一幕,黎初心口一酸,差点落泪。
那一刻,她真的以为他会死。
她恨他当年的冷漠,更恨他不择手段强取豪夺毁了她的幸福,然而当她以为他要死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无法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她和他之间的爱恨纠葛在死亡面前可以变得轻描淡写,不值一提。所有的痛苦,怨恨,伤痛都可以被抹平,她要的,就只是他好好活着。
黎初站起身,去触碰傅屿迟的伤口。
他裸着上身,左肩和腹部都绑了绷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实在是狼狈。
“疼吗?”她又问了一遍刚才女儿问过的话。
傅屿迟握住她的手,黯淡的眼睛一点点明亮起来,唇角含着笑,哑声道:“疼。”
黎初的眼泪一下滴了下来,正好落在了傅屿迟的锁骨上。
那块隆起的骨头和肩颈之间形成的凹陷蓄了那一滴泪。
“别哭。”
希望我的初初,永远都不要哭。
黎初俯身亲吻他的唇。
这是她第一次心甘情愿主动亲吻他。
只是唇与唇的相碰,却含着彼此浓烈的爱意,比过往的每一次亲密都更加动情。
离开了他的唇,黎初抹去眼角的泪水,对他说:“重新追我一次,就像大学时那样。”
回到原点,他们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说:
正文到这里完结啦,我歇一天再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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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待补充(想到啥写啥,评论可点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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