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雨(19)
夏灯本不想多说,她也蛮喜欢谭一一,但这明显另有所图,于是回答赵苒:“以照看孩子为借口促进交流的方式不太真诚。”
赵苒歪下巴一想,抿嘴点头道:“有理。”
*
沈佑收起手机耸肩道:“不愧是夏灯,读书多就是不好骗。”
游风正在从书架拿书,闻言停住,转身问:“你说了什么?”
沈佑跷起二郎腿:“没说什么,就是让她收留谭一一几天。这不是给你创造机会吗,等你周三回来,直接有理由找她约饭了。”
“你要是闲就把公司厕所刷了。”
“……”
沈佑抱屈:“那我不是看你为了咱们行业发展不辞辛苦还要在爱情上踽踽独行不忍心吗?你不看电影啊?一般男女主角的爱情都得我这种人来催动。”
没等游风回答,沈佑又说:“哦你不看,你哪有空,都几天没睡觉了看看那黑眼圈。”
真他妈烦,游风把他轰出去了。
*
赵苒扒拉着鱼片,没什么胃口,唉声叹气道:“昨天刷朋友圈,秦获交女朋友了,我觉得那女孩跟我长得有点像。”
夏灯没有秦获的微信,没表态,不过顺便看了一下朋友圈,正好看到游风不久前的状态——
三点飞机。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从容地关闭了手机。
赵苒又说:“但我觉得那女孩儿的神情不如我那时候轻松,大概因为秦获今非昔比?”说着托住下巴,好奇地问:“灯,你研究这些的,你说为什么我们在钱权面前会不自觉地放低姿态?”
夏灯心不在焉,随口回答:“目前社会问题是富人有特权,普通人沾不到光也不敢得罪。”
赵苒挑眉,坐直身子:“有理。”
夏灯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朋友圈,而这时已经来到十二点半。
他去美国几天?
不会又是一个月吧?
睡了就走?
她拇指的指甲开始刮蹭起勺柄上的花纹。
*
一点十分,游风已经在前往机场的路上。
他隔五分钟刷一次手机,有些人就是按兵不动。
他看透了,她只是想睡他。
他对她就那点诱惑!
他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单手覆在额头,食指、拇指分别摁住两侧太阳穴,手背因为用力而青筋凸显。
他已经放弃,不抱任何期待,却仍不受控地点开微信。看到朋友圈更新提示时,他并不以为是夏灯,所以下一秒看到她的头像,他才没来由得心脏漏跳几拍。
夏灯分享了一首歌——
“消失的爱人”
袁娅维的。
他随即对司机说:“返程。”
顺便通知秘书把机票改到今日最后一班。
*
赵苒只字不提秦获,却字字都是秦获,问夏灯:“灯你有没有追回前任切实可行的办法啊?我跟秦获有感情基础,能再续前缘吧?”
夏灯眼睛一直在瞄黑屏的手机,赵苒的话只听了半句。
“夏灯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夏灯回神,拿起手机佯装自然,却是欲盖弥彰,答非所问道:“再续前缘,随你喜欢。”
赵苒皱眉:“说什么呢?”
夏灯随意解锁手机、刷朋友圈,刷新几次都没再看到游风那条“三点飞机”,顷刻心跳巨快,站起来,拿起包,抱歉地对赵苒说:“我有事,这顿我请,下顿下下顿都请。”
说完大步离开,谁喊也不回头。
赵苒本来很怨,一看账单,还是忍下了。
*
夏灯回家洗澡,洗到一半,淋浴还开着,浴室门被人从外推开,她惊诧,接着就看到游风沉步走来,托住她脖子把她带到面前吻住。
她嘤一声:“我洗澡……”
“一起洗。”
第十三章
他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得激烈,不顾她死活。
她浑身赤裸,只有一双手完全不知该挡哪里。
但挡什么?她哪里他没看过?没摸过?
他们早有过彼此了。
那时候他们都还小,擦在伤口的药膏、系在腕子上的船锚、“我永远记得你,你是我唯一病友”的约定,便是他们纠缠一生的预警。
她攥着他衣襟的手除了淋浴水,还有汗,从手心里钻出来,湿乎乎的只有自己知道。
水哗哗地流,水珠砸在他们身上,一部分飞溅到墙上、地面,一部分渗进衣服,湿透他,他紧致匀称的腹肌和手臂的青筋忽而无所遁形。
游风搂着她腰还不过瘾,把她压到墙上,单手攥住她一对手腕,往上一举,摁在她头顶上方墙。另一只手解领带,抽离衣领,搭在小臂,继续解腰带。唇舌始终都和她纠缠,身体始终与她紧贴。
夏灯美胸被他压得变形,挤出两人身子的部分白得晃眼,又有细小青丝封在里面,全是对他力量的控诉。
她被他身上的湿衣服蹭得难受,终于想起要除去这些束缚。
他的舌头在嘴里扫荡、舔弄,她的呼吸不时变得困难,但她手不会停,就像拆礼物一样,把他外套、衬衫、腰带,全都拆下来,只剩下一副顶级男模的肉体。
她以前真不懂享用,白白虚度了青春。
她恍然想起那时去郊区接他,大半夜他就站在路边,风吹得他有些落魄,就像红极一时的大明星云端跌落,只能在街边接活,等人捡走……
现在他快三十岁了,不知道还有几天好日子。
游风咬了她一口,似乎在惩罚她走神。
夏灯疼得在他腹肌上挠了一下,很快一条红印显现。
游风突然托住她腿,把她抱出淋浴区,放到洗漱台,总算舍得离开她的嘴,吻到脖子、锁骨、胸线,捏住她的胸,软白的胸部从他指缝中露出。
她脚趾一勾,小腿缠住他下身,双手搂紧他的脖子——
她又被他弄得多处酥麻了,他太知道她哪里敏感,那种亲密、抚摸、打在她耳轮颈后的温热呼吸,都能使她瘫软。
游风被她一用力搂住脖子,脸都埋进她胸线,鼻梁那么硬挺都不能探到她胸沟的深度。
他最厌恶别人说他有福,哪怕含沙射影地说。
他以为每个字都是对夏灯不怀好意的审视的证明,都是深埋在骨子里的粗鄙腌臜的显影。
他痛恨别人意淫,隔三差五就因这种事把他们摁在墙根暴打。
他会有那段打架不要命、令人“闻风丧胆”的二逼光阴都是因为这一点。
那时他脸上老有伤,动不动就上医院住几天。
夏灯不知道。
他在她身后,单枪匹马,阻绝了一切糟污向她靠近。
她都不知道。
大掌包着她的胸,张口含住,咬得像在报复。
她哼嘤出声。
这个贱男人!捏得她痛!咬得也痛!一定又给她弄得红肿了!又得好几天像生理期那样胀疼!
他咬得满足,身子越压越低,火一样的唇在她腰间、肚皮圏舔,最后如期来到两腿间。
她不自觉抓紧他的肩膀。
他闻到浴液的香,脆弱地方还挂着几颗水珠。
她夹紧双腿,不让他看。
他轻松掰开,不光要看,还要吃掉。
他柔软的舌尖一触到她,她当即寒毛卓立、夹紧屁股,那一块细嫩软肉也颤动了一下。
她随着他的节奏呼吸、嘤叫,腰不停地耸动。
他很安静,不搞怪声,但他了解她,节奏、力度、舔弄的方向都是她受不了的,不时还有他吞咽的动静。她又爽又脸红,逐渐放开了叫,临近尾声时甚至痉挛了。
她瘫软在他身上,他也没立刻起身。
互相依靠了许久,他谨防低血糖,扶着洗漱台站起,在她粉红脸蛋上亲亲。
她缓过来,从洗漱台上下来,扶着他的胳膊,转身,让他靠在洗漱台边沿。
他意识到她的想法时,她已经蹲下,拉开拉链,把他坚硬血红的东西掏出,握着,像舔吃一只冰淇淋,用冰凉舌尖描画上边每一根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