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雨(17)

作者:苏他

游风看向她的手:“又不松手。”

夏灯额头贴着他胸膛:“我觉得我脑子快不够用了,我们等明天再吵行吗?”

游风大败。

夏灯两根手指慢慢钻进他袖口:“你就不要走了吧?”

游风根本不是她对手,不论八年前还是后。他攥紧她的手指:“不走干什么?”

夏灯声若蚊蝇:“想乘人之危……”

她声音实在小,游风附耳又问:“想什么?”

夏灯抬头吻住他。

游风愣了三秒,清醒过来用力搂住她的腰,凌空抱起她放到西厨操作台,双手撑在两侧,再俯身加深这个吻。

八年,因为她的规矩,他不能吻她,八年。

夏灯想了半个月,总算亲到了,八年没亲过了,她真不容易。

他唇齿有咖啡的苦味,但她很喜欢,是她熟悉的软。

唇舌缠绵。

津液交换。

她攀住他脖子,逐渐没有章法,含着他舌尖的动作越发用力,双手自下而上探进他衬衫,在他结实的腹肌搓揉半天,再漫游到他背后,将锋利的指甲陷进他背沟。

游风呼吸渐重,已经欲望满身,却没顺水推舟,还要逼自己在她唇角敛声问:“醉了吗?”

夏灯闭着眼睛:“嗯。”

“那乘人之危的是我。”

“那我就没醉。”

“……”

游风轻捏她的脸,温言软语:“诡计多端。”

夏灯不躲,只是突然扭头咬住他手指,第一口用力,第二口咂摸,渐渐成圈吮,蒙眬醉眼看得游风眼中生火,身下坚硬。

他不问了。

都不重要。

他扛起她,轻车熟路进入她的卧房。

他不总是喜欢前戏,比如此刻,夏灯千娇百媚,他根本不想浪费一分一秒,不然做不来两回天就亮了。

大掌刚沿她大腿内侧没入裙摆,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翻身将他压在身下,骑在他大腿,不由分说解他腰带。

夏灯要尝尝他的精液,是不是高原骑士的味道!

她攥着它,张大嘴只含住头,咬了一小下,沿着那条小细缝吮舔。

她口活不行,但她是他唯一爱着的,别说她给他口,她就托住下巴发呆,他也能心猿意马。

他看得心化成水,帮她挽了几回垂落的发,耐力逐渐稀薄,终于拉起她,一手抄起她的腰,让她自己扶着它进入她。

她湿得可以,如今他进入早已没初时艰难,但还是痛,脚趾都不自觉蜷缩,神经紧绷,把它卡在半道。

他被夹得一口气堵在鼻腔,好半天才轻缓吁出。

她是一疼就掐他,反正他从不喊疼。

她把他肩膀尅出一大片红痕,他仍轻抚细吻,帮她放松。

她忽而鼻酸,双眼发涩。

他真不疼吗?

他不也是肉长的?

怎么会不疼?

为什么从不说疼?

她不要他了,他是不是快要疼死了?

他不是对固定炮很温柔吗?

为什么对前女友也很温柔?

他都知道?知道她和百合是一个人?

想到这里,她居然不惊讶。

她并非一点不怀疑游风知道她是百合,只是不允许自己去想。

深想下去,原因并不复杂,她希望他拆穿她,掀开她的面具,说蠢货夏灯我知道是你,我不怪你,也不问你,你现在是不是终于想好,我们是不是能重新开始……

她坏透了,明明是她做错,内心深处却仍想他来戳破这层纸,已经享受他的爱很多年,居然还想被动。

想得难过,她又吻住了他,像小娃娃一样含着他舌尖不动弹。

游风以为她疼,越发轻缓,这是与她作为游风和夏灯的结合,不是和百合,他不想让她觉得,还不如百合时期的感受。

那以后她只想当百合了,他俩不就只有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了?

她被他弄得渐来了感觉,伤感之事便被抛在了脑后。算了太复杂了明天再想,当务之急是把他睡了。

一个月了,她要把她失去的讨回来!

他不是招女孩喜欢吗?她要把他榨干,让他再面对人家女孩时想起自己很容易就被榨干,自此以后有心无力!

她耸动着细腰,游风看得心火丛生,翻身压下,又猛又快速地撞入她深处。

她受不了,掐着他手腕,嘤出一声,随即便像被打开阀门,浪叫得凶,婉转动听。

游风听不得,一听便控制不住地猛烈入侵,他得让她知道,他是最好,别的那些普通男性就别再给眼神了。

送她回家这种事,他完全可以胜任,并且永远有空。

天又亮了。

总是会到天亮。

夏灯以为她会把他榨干,结果最后沦为“尸体”的却是她自己。

他怎么那么猛?吃药了?

他都要三十了,真的正常吗?

游风穿上裤子,俯身在她眼睛亲亲:“我去抽根烟。”

夏灯嗓子哑了,发了声,等于没发……

游风拇指摩挲她发根胎毛,坚持得到回复:“行不行?”说完看一眼露台:“很快的。”

夏灯张了张嘴,嘶哑地一声:“好。”

说完便昏沉睡去,最后的记忆是游风落吻在她脖子。

醒来已是傍晚,浑身上下像是挨了几十闷棍,嗓子也变成坏喇叭,张嘴仿佛是鸭子叫。

她光着脚、带着下体撕裂痛,走到吧台,倒了杯水,看着玻璃吊柜上显影的鸡窝头发和一身吻痕,昨晚没羞没臊的自己顿时回到脑海。

还没来得及懊恼,手机响了,她走过去拿起、接通。

“灯你怎么还没到?”程程的声音。

她哑着嗓说:“到什么?”

“不是让我带你见几个涂州本地的酒商?”

夏灯忘死了,抱歉道:“我在北京,还没回。”

“啊,那明天?”

夏灯觉得她得休养几天:“再约吧。”

程程终于听出她不对劲:“是生病了吗?”

“被狗咬了。”夏灯信口胡诌,突然看到她的记事本,还没疑惑它为何在这里,便看到上边游风的笔迹,他把她写的“游风,一个贱男人”划掉了,还在后边写——

“我还要开会,冰箱食物全换过了,饭给你订了,汤和粥都有,还有醒酒糖,清理剂和药膏在左手边。卡戎岛加你微信那男孩我删了。”

夏灯皱眉,刚要骂他没素质,顺便好奇他为什么能解锁她的手机,恍然看到折痕下还有一句——

“0919。都分手八年了,还用我生日当密码,夏老师挺长情。”

“……”

第十二章

狂妄!夏灯先把手机密码改掉,再把记事本上他写字的那页撕掉,翻开新的一页,重新写下:游风,一个贱男人!

她的本上不能有比她写得好看的字,他别想装逼。

完成系列动作,她继续对程程说:“我暂定周五回去,当天有变化会打给你。酒商就麻烦你帮我道个歉,新品我预定十组,你和舒禾喜欢的话就去提,不喜欢就让酒商发到我在湖区九号租的仓库。”

“那我俩不提来不是人设都不稳了?”程程笑道。

电话这样挂断,夏灯目光落在左手边敞开的药箱,浮在上面一层的全是擦伤药,敏感部位也可用的。

她左手撑在桌沿,意料之中地开启沉默——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他做完就去抽烟了,把她丢在床上,她心寒,觉得他说的爱与行为不符,于是不负责地玩起人间蒸发。

他发疯找寻她,人没找到,找到了他被忘的真相。

原来他们幼时就约定过成为最佳病友,他还送她自制的船锚手链,结果她不仅把手链丢了,还把他忘了。

那天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他找到她时,她正被人骚扰,骚扰者正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他把那人打得头破血流,自己也被那人的亲友团群殴到瘫坐墙角,如同一摊带血的烂泥。

后来他们在医院里,闹起相识以来最大一场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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