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56)
没了法子,桑桑冲段泠笑了笑:“那回头我再寻泠姐儿说话。”
“好,嫂嫂先上车。”段泠看着那一帘帷幕垂下,遮住了段殊的脸,心头松快了一下,大喘了口气。
作者有话说:
第四十三章 哄(修)
桑桑一手搭着银屏虚伏的手, 一手轻轻拉了拉裙摆踩着小凳子上了马车。
马车内很大,矮几上摆着一套羊脂白玉茶具还有几个八宝玲珑攒盒,精致的花纹色彩亮丽。
但那方榻上段殊一人坐在正中阖着眸子, 一人便占去大半位置。
她要么紧挨着人坐,要么去那角落里。
或是坐在另一头。
桑桑心头有气不想看见他的脸也不想与他说话便往那角落里去。今日的百花曳地裙外头还罩了件大氅, 行走间拖过段殊的膝上。
玄色的衣与花团锦簇的绸缎交织,让人想到了榻上堆叠的衣裳。
段殊睁开了眸子,随着人坐下, 香甜分外好闻的幽香若有若无从身侧传来。
桑桑悄悄用食指挑开了帷帘一角瞧了瞧外头, 丝丝凉风也吹了进来。
实在是有些冷,她放下了帷帘。正巧撞进了段殊一直盯着自己琥珀色的眸子里。
后者见她缩銥嬅在窗边角落,垂眸伸手摸了摸挨着他衣裳的百花曳地裙。
人不在这,衣裳倒是过来了。
玉白修长的手指细细摩挲在裙摆上绽开的扶桑花, 仿若他冷着脸摩挲自己身前。
桑桑捏紧了手掌,指尖戳向掌心。
猝不及防听见一道声音传来:“怎么,做了亏心事,现在羞于见我?”
亏心事,亏心个头。
桑桑气极,红着眼眶看向段殊,声音微微颤抖:“我都说了我没有,夫君自己不信还不听。还污蔑我。”
说到伤心处她又想起那日他冷冰冰的眼神, 就像利刃插在心口。
眼泪忍不住扑簌簌掉了下来。
桑桑一面拿帕子按着眼尾, 身子一下一下抽泣好不可怜。
说了一句话便哭了。
段殊本也没多想怪她, 那日的事是自己严重了。
告诫她勿要用后宅阴司手段。
这般哭下去到了朝天寺也停不下来, 他没忍住一手揽过那纤腰。
这几日其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 想的狠。前几日她在病中他忍的辛苦, 这次因着他觉得她不把自己放在心上再加上这次还耍了心眼子。
才想着晾一晾人, 不然到了后头便成沈氏那般恶毒妇人就晚了。
段殊粗糙的指腹抹掉她眼边泪,她坐在他腿上没什么分量,一手私下暗暗丈量那纤腰。
看来这段日子也没有好好用膳。
“你说,你划伤了别人还有理哭。在我面前哭就算了,等会儿下了车收着些。”段殊不知道她要怎样才能不哭,紧紧握着那腰肢说道。
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
桑桑听见他让她坐在腿上可以一直哭,下车了便不准再哭。
而他,一点错都没有。
她憋了憋,拿手背抹掉了脸颊边的泪水。倔强地看着他,“夫君是觉得桑桑哭着博你可怜吗?”
马车晃动,帷帘摇曳几缕光漏了进来。她右手边那漂亮的鎏金护甲上头红色的玛瑙熠熠生辉。
段殊亦看到了。
这作案工具还戴着,可见一点愧疚,悔意也无。
本还心头怜惜这会儿子见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心头哂笑。
他松开了那腰肢靠到了后头,冷笑一声:“夫人自是无需博得我可怜。毕竟,夫人这一身皮子,殊也舍不得重罚。”
这话带着浓浓欲色和无尽缠绵。
段殊伸手抽调了她大氅前系住的结,再是百花曳地裙前襟的丝绦,一路抽丝剥茧般。
桑桑回过神来时两臂间倏的一凉,低头看身上只余一件小衣。
绛红色为底,上头绣着几朵芙蕖,悄悄露出尖角。
天冷了,桑桑打了寒颤,身子忍不住颤抖。
马车还在徐徐前行着,段殊知道她向来丰腴,每一寸皮肉都恰巧长在他心坎上。
薄薄的料子裹不住葳蕤,马车似乎是出了城,轮轴碾在不平的黄土上。
桑桑没有东西扶着支撑,一切只发生在刹那,她捂着自己身前,小衣掩不住雪白的肌肤,深深的沟/壑若隐若现。
她要哭出来了,段殊,段殊怎么能如此。
车室内晃动,段殊眯起凤眸,见那小衣上葳蕤颤巍巍,待人去采撷。
大掌摸在那略微冰凉的肌肤上,桑桑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段殊你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
声音微闷,无端端在人心头挠了挠。
段殊闻言未停下动作,扯下了那碍眼的小衣低声笑了笑:“哦?怎样,夫人不喜这样吗。”
身前绵/软被大掌锢住,桑桑后背一颤只觉浑身疲软无力,伸出手推搡在他胸前暗黑色的衣襟上。
百花曳地裙下摆往上堆叠,扶桑花的花瓣聚在一起,密密簇成一堆,妖冶的红绽开。
桑桑眼角泪花点点,两手摁在段殊肩头头往后仰想呼吸一些不属于他气息的空气。
段殊看着眼㛄婲前雪白,两手揽过那腰如约素,让她跪/坐在自己膝上。
吻上那粉嫩唇瓣,也掩下若有若无的嘤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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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那辆马车内,銮铃轻响,路过行人见着了显国公府的徽印皆避让,站的远远地看。
天冷了,这富贵人家的小姐也不看外头,什么也瞧不见。
段皎纤纤玉指正拿着茶盏沏茶,无意问道:“表妹入京想待多久,这次可要久些。往年总是来了便走,叫皎皎好生想你。”
元幼微秀气地笑了笑,面上微红,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这次怕是要叨扰许久了。”
几人正在说着话,马车突然剧烈晃了下,前头似是还传来一声女子惊呼。
马车前驱车的敲了前室的门大声问道:“城郊道路不平,几位小姐可还好?”
那是嫂嫂的声音,段泠听的出来。
她看了边上无碍的两人一眼提高了声音回答道:“无事,嫂嫂前头可还好?”
那侍从愣了愣再忖度着回道:“世子爷也在前边,想来无事。”
也是,大哥也在车上,自己真是瞎操心。
几人没有想到几个马身的距离,前头的车室内一片旖旎。
因着道路不平,桑桑扑入了段殊怀中,套着护甲的指贴着段殊肩头擦着而过。
紧实的肩上一道血痕还崩着点点血珠。
段殊猝不及防嘶了声,看着眼前捂着手指眼泪掉个不停的女人。
扯了扯嘴角,真是难办。
现在也敢上手挠自己了。
他拥过人,拿过一旁白色狐裘将人紧紧裹住。
捉过她的手,打开了看。
那枚鎏金红玛瑙护甲显得手指更纤细妖娆,一举一动无不勾人。
段殊忍着腹下躁动,刚刚见她就捂着这手。他拿掉那护甲,被剪的短短显些露出指肉的断甲映入眼帘。
“夫君不要看!”桑桑一手缩回了后头,娇声叫道。
她不想把这丑陋给旁人看见,尤其是他。
段殊狠狠皱了皱眉,一手伸进狐裘内要捉那手出来,她避他追。
里头未着丝缕,段殊抽了口气,语调张扬却似是在隐忍:“北陌桑,你是要我死在这上头是吧?!”
桑桑愣了愣一时未明白他的意思。
后脸上忽的炸开一片殷红,看着跟前段殊捧着她的手细看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桑桑扭过头不去看他,“夫君不是心疼表小姐伤着手腕,桑桑这算不得什么?”
她用力想收回手却被人紧紧握着。
看来是近段日子的事。
段殊眸子暗了暗,看来她是真不小心,是自己误会了人。
自知理亏,适才做下的事也没了说法。
段殊头一回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每次涉及到她,总是会乱了阵脚。
不过,这话总带着些浓浓醋味。
段殊倚在榻边,唇边勾起了笑,一手搭在那纤腰上,似有若无细细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