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虫每天都在拱火[虫族](189)
喻江行嘴里发出微不可闻的笑声,大喜后即是大悲。
心脏酸疼难耐,如万只蚂蚁噬咬。
“江行过来。”
“哇——!雌父这是什么?”
“他叫伊特,以后就是你的智脑了,他会永远陪着你的。”
“可是……我想要雄父雌父永远陪我。”
温柔的声音低低笑着,伸手摸了摸刚到他膝头的幼崽:“我们总有一天会离你远去,但江行你记住。”
“雄父和雌父永远爱你。”
雄虫和雌虫并肩,银发金眸的雌虫笑容温暖,一贯高傲冷漠的雄虫也吝啬露出一丝笑,他们脸庞逐渐模糊不清。雄子追过去,却越离越远最后他们消失不见。
鼻子一酸,一滴泪自眼角滑落,喃喃自语:“……雄父、雌父。”
不知过了多久,城墙上的虫不见了,宫门破了。
只有喻江行如生根般定定站在那,七窍流血,他却不管,懵懂的幼崽却眼都不眨趴在他手臂上,看着惨烈的战场。
哒。
哒。
哒。
一阵铿锵有力的步伐,踩着横七竖八的尸体而来,来虫伸出手。
“我想,你需要去见证一下那些虫的结局。”
喻江行眼前出现了一只黑皮手套,即使擦拭掉上面的血渍,那只腥臭味仍然无法消散。
凶残而邪恶。
雄虫抬眼,撞入溅了满脸血的面容。
对方看清他满脸的血后,本能抬手要给他擦拭,雄虫直接上前一个甩手。
啪!
明芮的脸被扇到一侧,肉眼可见地肿起来,侧脸明晃晃挂着五个黑红的指印。
喻江行没分给他半分目光,忽视怀里见到雌父咿咿呀呀要抱的虫崽,毫不留恋往宫门口走。
留在原地的雌虫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感受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半晌,噗呲噗呲笑起来。
他伸出舌头,舌尖一勾舔去嘴角渗出来的血。
那双赤黑的眼却闪着势在必得的光。
喻江行走进宫的一路横倒满了尸首,破损的机甲燃烧着,鼻息的血腥味渐浓甚至要压住硝烟味。
他走得很慢,目光平静,往大殿走死伤的军虫越多。
威加尔展着骨翼,原本神秘典雅的骨翼变得灰扑扑,中间添了几个血窟窿,他的军服破碎,伤口处血肉模糊,微躬着腿弯才勉强稳住身形。
戴伦奇看着他身后苟延残喘的几个残兵败将,淡淡道。
“放弃吧,威加尔,我并不想杀你。”他边说边看向瘫坐在皇位上的虫皇,“这个卑鄙小人都已经放弃抵抗了,你的坚持还有什么用?”
威加尔听了他的话看向里面,死到临头还死抓着皇位不放的雄虫神色戚戚然,又哭又笑。
仅存的力气就这么从手上卸去,他转头对身后的几个下属说。
“可以了。你们已经尽力了。”一落,身后接连响起沉重的物体落地声。
戴伦奇迈进宫殿的门槛,步伐稳重,每一步却像踏在虫皇心尖上,恨得他牙痒痒。戴伦奇并不着急送对方上路,回过身从门口看出去,饶有兴致等待着一步一步走来的喻江行。
喻江行抱着两只虫崽出现门口,身后是不超过十米距离的明芮。
戴伦奇看着一拐一拐过来的威加尔,眉头一挑,啧,该到场的终于都来了。
他看向自己身侧的艾亚,笑着打了个响指,好戏是时候开始了,他用眼神示意下属放开被控制住的卡所里。
卡所里红着眼,刚才那种胆战心惊的感觉还盘旋在大脑里,他嘶哑着声音带着恨意。
“是你杀了莱因和喻俨。”
话一落,喻江行的眼神带着钩子一般看向他,当初他们给的死亡原因是航行事故,卡所里也从未说过猜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虫皇高坐在大殿上,看着一身狼狈的威加尔笑着摇摇头:“卡所里,我知道你因为威加尔的事情恨我,但话不是乱说的。”
“我从不说谎。”卡所里一贯稳重严厉的目光罕见掺上狠意,“你一直对莱因爱而不得,一直恨着喻俨,一直恨着江行。”
“喻俨和莱因乘坐的飞行器遭遇伏击,那个幕后黑手就是你。”
“他们死后你的执念还是没散,所以你就把目标放到他们年幼的虫崽身上。恨他又忌惮他。”
“致力于养废他,但不敢对虫族唯一一只S级下手。所以表面宠溺暗地里却恨得要死,刚才你就是想杀他。”卡所里越说情绪愈发激动,胸膛剧烈起伏着。
“呵,这些内容都是你自己的臆想罢了。”虫皇面上不变,轻轻扯着嘴角,“要说恨,谁不恨抢走自己心上虫的情敌,你也是,卡所里。”他直接盖棺定论。
卡所里眼睛瞪大却无法反驳,身侧的手握到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