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来拆散这个家的[无限流](258)
白一森配合默契,跟舒藏勾肩搭背,再语重心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因为你哥我对岑哥,纯纯粹粹队友情,清清白白仰望大佬,而至于咱们路哥,啧,他和岑哥的关系,就不那么纯洁清白了。”
两人搭相声似的一唱一和,舒藏适时地发出“哇”,“噢”的长音。
最后白一森一锤定音:“所以啊,他的夸奖,比较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少儿不宜。”
路庭的粉正好也调完了,他还亲自帮岑归测试了下辣度。
“你们俩是不是仗着我刚才没空,腾不出身?”怕粉一直泡在红油汤汁里越泡越辣,路庭还起身去捞了只新的干净小碗,将粉给岑归盛出来,他带着笑隔空“警告”队友,又姿态和话音都懒洋洋。
岑归比在场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人一看就不是一副真正生气的相。
被“警告”过的队友们依旧嘻嘻哈哈,岑归低头将筷子伸进端至面前的拌粉,牛奶杯在他的余光里也被推得离他更近。
杯子里的液体已下去一半,空杯的透明面隐约折着光,映出近在咫尺的模糊人影。
岑归注意到自己的风镜,他不知怎么,总是不太适应自己脸上缺一点遮盖的样子,会下意识想要把能暴露更多情绪的五官部位掩饰起来。
这让他动作无端停了一停,像轻轻捏着筷子却忘记了下一步,坐在男朋友出品的拌粉前突然发了片刻呆。
路庭又捏捏他的手,将他指尖好玩似的来回揉……并不知不觉,这人一根手指就摸进了手套里面。
“不管你现在在想什么,都先吃饭。”路庭说,他另一只空手支在桌面上撑着头——他那份小火锅吃得神速,已经被他早早就解决完毕。
所以已经先吃完的人,才能那么有空来继续照顾兼观看对象吃饭。
让他还勾着嘴角说:“把用心准备的粉放凉,你的男朋友可是会伤心的,他有概率和你冷战五分钟,冷战期坚决不理你。”
“……”岑归觉得五分钟的冷战威胁根本不算威胁,不过好好的,他也没有要为一碗粉和人冷战的必要。
他确实不会浪费路庭的心意,很快继续动起筷子,专心把一碗荤素搭配完美的拌粉吃完了。
等小队所有人都吃饱喝足又收拾过桌面上的厨余垃圾,就已经是又半小时后的事。
空气里还飘着麻辣余香,小火锅威力惊人,让众人都像喷了一身火锅味的香水。
不过,在一种较为宽松闲适的环境里,也没人会计较气味的问题,这点余味反而显得挺有生活气。
人饱足之后血糖会自然升高,带来一些困乏感。
白一森倚在桌边打起瞌睡,路庭和岑归去给舒藏搭了把手,在重新清理过的桌上开出两个大铺。
拼在一块的六张桌子,既是他们吃饭休息用,也是补充睡眠休整用。
折叠睡袋属于消耗资源,他们总共也就四个人,拆了两个。
白一森和舒藏挤一挤,路庭理所当然是跟岑归用一个。
睡袋本身就也是双人规格,折起来时体积不大于一块毛巾,展开后就长宽十分富裕。
还是由舒藏来裁定,他规划了一下睡觉分区,跟在大通铺上还简单画出了三八线似的,就把他自己跟白哥及路哥与岑大佬的位置分好了。
为了避免两边隔着睡袋出现肢体碰撞的尴尬,那一溜背包被放到了两个铺中央,当了一条“楚河汉界”。
“行啊仓鼠。”路庭点评,“泾渭分明。”
舒藏很是不好意思,又很诚实地“嘿嘿”一笑:“这不是……这不是怕晚上跟你和岑哥互相打扰吗?”
这回舒小同学近在他路哥眼前,没有逃跑空间,被人高胳膊也长的路哥薅了一把脑袋。
“我觉得你这个小同学,思想最近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路庭逮着舒藏的脑袋按了一下,“分开了大家也都是还在一张大桌上,你觉得我们还能怎么打扰?”
白一森结束了一个短暂的瞌睡,他活动着身体从椅子上站起来,正听闻这话,不禁也“哈哈”笑了一下。
“路哥。”白一森不过脑子地说,“你都会想‘怎么打扰’的事了,说明咱们仓鼠也不算很冤枉你,你确实想过那个方向嘛。”
路庭眉峰一挑:“我想没想另说,但我现在觉得,你们俩从今日起能多一个江湖别称——以后就叫你们‘嘿哈二将’吧。”
“嘿哈二将”:“……”
喜提新的别名,白一森在须臾之间,是萌发过要找他岑哥做主的念头的。
只是他回头一看,发现岑哥好整以暇,俨然是一副作壁上观的姿态,正站在对方和路庭那一侧铺位旁抱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