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太放肆。

地毯，被子洗不干净了。

顾城一大早收拾完东西到处找地方销毁罪证。

叶软双腿发软，走两步就想跪。

被大尾巴狼差点弄废了的兔子只能瘫在椅子上，等着哪位好心人善心大发去烧饭。

顾城走近，看他可怜兮兮在椅子上窝成一团，忍笑道：

“哥给你包小笼包吃行么？不生气了宝贝。”

“你去……”叶软说话都是虚的。

“好好好，你歇一会儿。”

顾城捋起袖子径直走向厨房。

叶软困得兔脑袋一点一点的。

楼屿看他那样，乐了：

“兔子，昨天晚上干啥去了？困成这样？”

叶软睨他一眼：“认床。”

楼屿笑起来：“这么晚才认床，叶队厉害。”

这狐狸是个小碎嘴子，叶软实在懒得搭理他，索性趴到桌子上补觉。

杨小绵走过来，人贴心的很，小手搭在叶软肩膀上帮他捏肩。

杨九坐一旁，不高兴了：

“你应该给我捏咩，昨天晚上你去哪里咩？为什么抛下我一个咩！”

杨小绵转头吐吐舌头：

“我有事，谁让你这么大只羊了还不敢自己睡！”

杨九挠挠脑袋：“才没有！”

另一边姜卿听着几人孩子气的对话，眼里闪过一抹笑意。

“我弟弟也和你们一样的性格，他经常和我三弟吵吵闹闹。”

叶软直起身，莫名觉得姜卿像一位很亲切的邻家哥哥。

“姜大哥很疼他吧，每次听你提起他，心情看起来都好了不少。”

姜卿长叹一声，“可是我还是没能保护好他。”

“当年报考警校，就是为了能当一名警察，更好保护家人……”

叶软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是我亲自去的……我弟弟的死亡现场。”

姜卿眼中的笑消失殆尽。

叶软愣住，下意识道：“对不起姜哥，我问的太多了，请节哀。”

姜卿摇摇头：“没事，说出来心里好多了。”

一直听着几人谈话的李落忽然出声：

“人活着总是要遇到各种磨难和痛苦，还不如死了……死了就解脱了，解脱了……”

叶软蹙眉，李落给他的感觉，有些不太正常。

于晶晶坐不住了：

“那是你自己心态不行，你看看我们队里的单身狗活得多滋润，一天天惦记着偶遇小姐姐。”

“老叔啊，没事了多看看成年人该看的东西，明天和我们一起出发，路上说不定还能发展第二春呢！”

李落木着脸：“我没结过婚。”

于晶晶笑了：“那不更好，趁还活着，赶紧找个姨结个婚，要两娃！”

“谁要娃？”顾城端了五笼小笼包出来。

“你？妹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于晶晶帮忙摆碗筷，耸耸肩：

“不是我，我不能背叛唐糖。”

正在磕瓜子的小仓鼠一僵，缓缓转头：

“于晶晶，你上次答应过我，我们只做闺蜜的……”

于晶晶那不着调的劲儿，和顾城学了个十成十：

“对啊，做闺蜜，好闺蜜嘛，让我调戏调戏嘛。”

“队长……”唐糖喊道。

叶软摸摸她脑袋：“不理他们。”

一队上到队长，下到队员，全是痞子。

“早饭简单吃一点吧。”

顾城只包了五笼小笼包，其余的是比拳头大的大肉包。

大肉包是贺洲几人包的，好吃不好看，没形状，一坨一坨的，丑爆。

反观小笼包，那褶子，捏的特匀称。

于晶晶几人能吃到也是沾了叶软的光。

“跟着叶小软，吃喝不愁。”于晶晶感叹。

李让深有同感：“确实。”

姜卿尝了一个，微微一笑：

“肉馅里加了肉冻。”

顾城：“行家啊。”

姜卿：“以前家里经常包包子和饺子。”

“这肉冻弄起来费事儿。”

顾城又开始了：

“不过我家宝贝喜欢吃我做的饭，再麻烦的菜也没事儿。”

被迫听完顾城说了一串叶软喜欢吃的食物。

姜卿暗自发誓，以后再也不多嘴。

旁边桌上，杨小绵手里拿着一只大肉包，吃了一半吃不下去。

贺洲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两人关系铁的不行，见他吃不完，也不嫌弃。

“给我吃吧，别浪费。”

杨小绵下意识看了对面的方辞一眼，见他没什么反应，不由得泄气。

“算了，我咬过的。”

贺洲笑哈哈揽上杨小绵肩膀，手掌揉揉他的头发，姿态亲密。

“好，别撑着了，要不然肚子又不舒服，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我又不嫌弃你。”

杨小绵笑了笑，没说话，心不在焉咬着包子。

低头时，正好没有看到方辞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