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烧(224)

作者:金岫

温鲤浑身滚烫,细长柔软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与他亲吻。两人的额头都有汗,相互融合着,紧贴着,也亲密着。

情意最深的时刻,温鲤就算没力气了,也要抱着他,指腹碰到他的肩胛骨,那一块儿撑起的线条又绷又硬,蕴藏着强烈的力量感。

她叫他的名字,“陈鹤征。”

他“嗯”了声,吻她,也应她。

“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吗?”问完,她又摇头,声音轻轻软软,“你肯定不知道。”

那是语言无法描绘的感情,是她生命中最盛大的光亮。

陈鹤征笑了声,低头去咬她的脖子,同时说:“我当然知道。”

温鲤感觉到微弱的疼,想躲开,他不许,他扣着她,咬得更重了些,继续说:“游轮宴会,你把酒洒在我身上,慌乱之中,看向我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那样的情况下,她看向他的眼神,已经有了藏不住的爱。

若不是用情至深,怎么会藏都藏不住。

*

温祁是全职太太,依附于江瑞天,温鲤不想给她添麻烦,尽量不用江家的钱。寒假时,她在艺考培训班找了份助教的兼职,赚钱交下一季的学费。

陈鹤征从不阻拦温鲤努力生活,更不会像养金丝雀那样,把她关在笼子里。他交给温鲤一张银行卡,告诉她,这是他收取奖学金的账户,里面的钱,她可以随意支配。

“我凭本事赚的钱,”陈鹤征摸摸她的头发,眼神温温的,“跟陈家没关系,拿给自己女朋友用,天经地义。”

和陈鹤征相处越久,越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鲜活的温度。

他坦荡,也磊落,一身干净清白的硬骨,无论爱,或被爱,都竭力做到最好,无愧无憾。

壁炉中火光未熄,温鲤在他怀里,用额头抵着他的脖颈。他们鼻息相缠,身上的味道也是,互相侵染,也互相包容。

她想,她到底有多喜欢这个人呢,喜欢到只是听着他的心跳,就觉得很幸福,很美满。

一转眼,是旧历新年。陈鹤迎在南法度假,打来电话问陈鹤征要不要过去。

陈鹤征拒绝了陈鹤迎,转头收拾行李,带温鲤去了北城的一处山庄。那里能滑雪,有国内等级最高的雪道,垂直落差近千米。

上了雪道,温鲤才发现,陈鹤征的运动天赋很好。他是玩单板的老手,倒滑、空翻、单臂支撑,连腾起的雪雾都壮阔,帅得一塌糊涂。

温鲤没玩过这个,看得呆住,不停地为他鼓掌。

陈鹤征摘了护目镜和头盔,走过来抱她。旁边有几个女孩子,原本想跟他搭讪的,见状,纷纷停了脚步。

温鲤听见她们议论了几句——

“果然,帅哥都是有女朋友的,别过去讨嫌了。”

“万一是妹妹呢?不问问怎么知道!”

“你傻啊,谁会用那么温柔的眼神看妹妹!他好像很爱他女朋友……”

陈鹤征不理那些议论,他怕温鲤冻着,掌心在她脸颊上贴了贴。阳光有点烈,温鲤眯了下眼睛,心里想着,真心喜欢一个人,果然是藏不住的。

一记眼神递过去,全世界都会知道。

陈鹤征有多喜欢温鲤,见过他的人,都知道。

*

心思宁静的时候,时间好像过得特别快。再转眼,冬去,春来。

开学之后,温鲤和陈鹤征的课业都很忙,见面的机会不多,感情却越来越好。天气逐渐暖和,有一次,陈鹤征把他那辆川崎H2开到了舞蹈学院的女生宿舍楼前。

烈日之下,他摘了头盔。深黑的发色,眼神很傲,透出一种顶天立地的气场。没有人能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周遭满是压不住的感叹与议论。

温鲤从楼上下来,慢慢走到他身边,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

没人听到穿白裙子的小姑娘到底跟他说了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见,年轻男人的眉眼逐渐温和。

那么高傲的人,甘愿为她丢下硬骨,她露出柔软的底色。

那年的秋天,临近尾声的时候,温鲤收到一条消息,温祁发来的,她说自己怀孕了,将近三个月。

温鲤原本就很少去江家,与陈鹤征确定关系后,她去得更少。一是为了躲开江应霖,二来,她怕给温祁添麻烦,成为温祁的拖油瓶。

这段时间,她们通过几次电话,温祁一贯柔弱,说自己很好,问温鲤缺不缺钱,让她好好照顾自己。

温祁有宝宝了,温鲤自然高兴,她挑了个周末,带了些礼物登门拜访。陈鹤征有考试,抽不出时间送她,温鲤从学校打车过去。

路上,温鲤给温祁打过一通电话,只有提示音在响,无人接听。她又拨了通视频邀请,也无人应答。温鲤猜,大概是江瑞天管得严,怕伤身体,不许温祁多碰电子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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