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达米安。”蝙蝠侠说，语气不像以往那般强硬、不容拒绝，更多的是无奈的情绪。

经历了失去杰森的痛苦后，又到现在杰森失而复得，却始终不愿意再与自己过多接触后，蝙蝠侠想了很多。

他想，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把杰森逼的那么紧，让杰森不再信任他，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

蝙蝠侠已经不像以前那般执着了，杰森不原谅他，不愿意与他接触也好，只要杰森能好好的就行，这些企鹅是杰森的新同伴，它们比自己更适合陪在杰森身边。

杰森已经不是当初幼小稚嫩并死于小丑阴谋算计的罗宾了，他已经成长了，他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友情，尽管它们是企鹅。

他变得佛系了。

所以蝙蝠侠想对达米安多一些宽仁，至要让达米安清楚，他的父亲爱着他，并支持他一切打击罪犯的行动。

听见蝙蝠侠没有像杰森描述的那般冲自己大吼大叫，达米安心中有些诧异，但那份面对蝙蝠侠时的紧张也随着蝙蝠侠的态度烟消云散。

达米安有个秘密，其实他从小便非常崇敬蝙蝠侠。

他的母亲、他的外公不止一次的对他说过蝙蝠侠是多么优秀、强大，从小被训练着极其好强、也慕强。

达米安的外公总是在告诉他，蝙蝠侠这样的强者理应来继承刺客联盟，所以达米安对蝙蝠侠的定义是‘黑暗’的，是理所应当和他们站在一起，让刺客联盟的正义支配整个世界的存在。

第一次正式见到蝙蝠侠，达米安已经退出了刺客联盟，并永远、绝不会回头。

达米安发现，他的父亲，蝙蝠侠还是做好蝙蝠侠就好，刺客联盟并不适合蝙蝠侠，蝙蝠侠是英雄，是逆光而行的英雄，而不是像刺客联盟那样潜伏在暗处的影子。

想通了这一点的达米安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他再一次确信自己这次来哥谭的决定是正确的，他收获了企鹅同伴，回到了真正家人的身边。

达米安眯起眼，他打量着蝙蝠侠。

“初次见面，父亲，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矮一些。”达米安用平静的嗓音同蝙蝠侠打招呼。

蝙蝠侠：....

被蝙蝠侠挡在身后的夜翼刚刚站起来，便听见了达米安这句话，他忍了又忍，最终是没有忍住‘噗嗤’笑出声。

“没错，小D，你的父亲气势二米八，身高一米八。”夜翼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随后夜翼收获了蝙蝠侠一个警告的目光，蝙蝠侠开口道：“住嘴，一米七八。”

突然被伤害的夜翼笑不出来，倒是另外的藏在角落里的杰森和提姆笑得都快背过气了，一开始他们的笑容还有所收敛，要注意不能被蝙蝠侠听见。

现在他们的笑声连落在电线杆上栖息的乌鸦都给吓跑了。

蝙蝠侠略显无奈看了一眼乌鸦飞起的方向。

罗宾忘了吗？他还连着蝙蝠家族的耳麦的。

“哈啊，老蝙蝠，可比以前有趣多了，以前他说不出这么‘幽默’的话。”杰森喘着气平复着大笑过后有些失衡的呼吸，忍不住冲提姆·德雷克吐槽道。

通过提姆的耳麦听见杰森似乎在夸奖他，蝙蝠侠忍不住竖起耳朵偷听，连同回复达米安的话都忘了。

提姆·德雷克来了兴趣，毕竟他从没见过杰森·陶德还在的那段时间蝙蝠侠是什么模样，他见到蝙蝠侠时，蝙蝠侠已经在崩溃和被愤怒驱使做出违背原则事情的边缘了。

那时候的蝙蝠侠摇摇欲坠。

每走一步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浑身散发的气势极其怖人，让人感觉下一秒他就会暴起杀死某个人一般，那只是杰森失踪的第一周。

“老蝙蝠，呵呵。”杰森忍不住冷笑一声，显然他已经在科瓦斯基的帮助下找回了复活之前所有的记忆，他清楚自己被小丑绑架的事儿并不能完全算在蝙蝠侠身上。

因为是小丑想要捉住他，小丑甚至支开了蝙蝠侠，就为了捉住杰。

而杰森为了他的母亲，那个生下了他却没有履行她的责任的女人，毫无顾忌的进入了小丑的圈套，最终走入了死局。

而那张‘蝙蝠侠与新罗宾’的合影，恐怕也是小丑为了刺激杰森故意拍摄的。

时间过去很久了，那时的杰森已经遭受了近一个月的虐待，身体和精神都在崩溃的边缘，他根本看不清照片的细节，只是长期以来的精神依托小丑击碎

更何况放到现在，杰森早就记不清那张照片的模样了。

照片上的罗宾或许根本就不是提姆，而是很早之前的迪克。

或许是杰森误会了蝙蝠侠吧，但杰森依然会为以前的自己感到不值，毕竟他可是为了蝙蝠侠改掉了自己想好的代号，将‘罗宾’发扬为了集体称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