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我一下,马上暴富[快穿](59)

作者:甜椒冰茶

到了后院,果然看见一杆孤零零立在庭中、披锦着翠的朱红色球门。陈挚三两下分好了队,给祝锦宸塞了两个后生,自己也带两个人,要来一场三对三。

“老规矩,”陈挚将那只三色流苏鞠球踩在地上,对其他人宣话,“传球抢球,各凭本事,咱们不设那些劳什子的禁制。”

“但若要进球,只能传给队长——”他点点自己,又点点祝锦宸,好让所有人都认清楚,“只有队长才能射门,别弄错了。”

其余人等一齐应声,各自琢磨起了如何才能博个出位表现。

祝锦宸却站在那里,透过球门上那一道圆眼,看远方一轮湛蓝晴天。

不知何处飘来一股若有似无的肉香,无孔不入地往他鼻子钻,叫他饿得更凶了。

*

一开球,祝锦宸就觉出了不对劲。

那几个帮闲,没一个是来踢球的。一个个的,分明都恨不得往他身上踹一脚。

明着要争球权,暗着拱身上来就是一撞。祝锦宸饿着肚子,体力不比平常,给那人撞得打了个趔趄,差点翻在地上。

勉力稳住身子,再追上去时,却见自己那俩队友左支右绌,漏洞百出,生怕放水的姿态不够高调。

他想截球,面前却总有人拦着。再一抬头,却见空中一道流彩弧线划过,陈挚已打入了第一粒射门。

“哎呀。”这位小少爷喜出望外,美滋滋地冲祝锦宸道,“如何?这些日子来我勤加练习,看来颇有长进呀。”

……他妈的。你长进了什么玩意儿?

若是放在以前,让着点风头,避着点陈家的势,也就罢了。今天从出土地庙起,祝锦宸就一路连滚带爬地倒大霉,这会儿还饿得前心贴后心,胸中除了一腔盛怒无名火,已经什么都不剩了。

他跟别人讲客气,谁又跟他客气了!?

祝锦宸咬紧牙关,一个滑铲把球铲飞,又一马当先,抢在所有人前面奔到边线。

——纵身高跳,一记头球破门!

彩色蹴鞠干干净净地,没碰着一丝儿木框,穿过球洞轻巧落到地上。

祝锦宸回落地上,匀了口气,不等其他人反应,已发狠劲儿追了上去。

……

没过一会儿,他于场地一角拔腿抽射,彩球凌空贯日,划开烈烈风声,又进一球!

场边翻牌计分的家仆小心翼翼,给祝锦宸这边加上一分,又加上一分,不免都有些心慌。

他们都以为,祝锦宸这个败家子和小衙内应是伯仲之间,顽劣得不分上下。今日才知,有些人虽不做正经事,却能在不正经的勾当上精益求精,做到出类拔萃、行业顶尖,也实是令人敬佩。

只是他赢得狠了,出了一口不平之气,陈小衙内的面子又要怎么办?

幸而场上几个帮闲细心体贴,和他们想到了同一处去。

他们互使了个眼色,两两上前,将祝锦宸挤在中间。混乱之中,不知是谁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对着祝锦宸的后膝盖弯来了一下。

祝锦宸本就饿得眼前发黑,全凭一腔血气在拼命。腿上忽然被狠踹了一记,眼前画面倏然失焦,叫他扑面跌在地上。

身后不知谁又落井下石,在他腰上用死力一踩。

浑浑噩噩中,他听到陈挚喊着他名字跑过来,大呼小叫,嚷着要请医生来瞧他伤势。祝锦宸不知哪来的力气,抓着地面撑起身子,一记头槌将他撞翻,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外头走去。陈挚摔在地上,额角擦破了点皮,一叠连声地惨叫起来。众帮闲家仆都去抄家伙,一回头时,却发现祝锦宸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搜!把他给我搜出来!”人群中有人怒喝道。

“我真的没事,你们回来……”虚无缥缈的,是陈挚无力的阻拦声。

“天杀的混账东西,不识好歹……”趁隙而入的献媚声也不在少数。

祝锦宸蜷在花丛深处,听着外头喊喊杀杀,有气无力地笑了一下。

浮动夕色中,他的左侧前方,突然泛出一个闪闪发亮的大字。

——走。

字体方正,一笔一划,十分规矩,显然与午间那些骨牌花色,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知怎的,祝锦宸心中忽然一振,身上淤伤,也不再那么疼了。

他竖起耳朵,发觉四周声浪果然平息许多,恐怕是以为他逃远,就往外追出去了。

他控制着动作,从花丛里悄声爬出来,朝那字指示的方向伏身逃去。

每到三岔路口,或是路线不明处,都会有字及时浮现,或走或躲,或指引他进屋暂避,或教他转角等待,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带他远离追兵。

县衙府邸,在外看时只能见到一扇清雅正门与两扇开得极窄的边门,是个外窄内宽的瓶式结构。祝锦宸过去到访,都有陈挚引路,从未留意过这里的建筑排布。今天仓皇逃命,他才发现这府邸内部有容乃大,少说也有百来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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