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后遗症(182)
一定要得到表扬。
谢逢周好笑地嗯了声,收起吹风机时漫不经心似的问:“你呢?”
“我怎么?”
谢逢周把枕头移到她旁边,侧对着她躺下:“你不难受?”
岑稚以为他说手:“还好,就是有点酸。”
谢逢周没忍住笑了下,扣住她手腕替她揉一揉:“谁问你这个。”
凑她耳边补完后半句。
岑稚脸一下子热了,眨眨眼:“没没、没啊,我没什么感觉。”
“没感觉?”谢逢周眉峰轻挑,转而人压上来,手往下探,眼神意味深长,“坏事都做完了,坦诚点行吗。”
岑稚只感觉一股热血直往脸上涌,一把按住他作恶的手:“好了好了!今天晚上就到这里吧!”
“行。”谢逢周从善如流地握住她指尖,“明天晚上继续。”
“……”岑稚沉默几秒,小小声道,“会不会有点太迅速了?”
谢逢周看她这幅样子,笑起来:“逗你的,我明天要出差。”
安静地瞧她一会儿,伸手捏了下她的耳朵,“知道我生日哪天吗?”
这个问题岑稚准备已久,闻言立刻准确抢答:“下周四。”
谢逢周稍稍满意,按住她薄瘦的背将人整个揽进怀里:“那就下周四。”
下巴蹭蹭她发顶,他阖眼,声音懒倦散漫,“到时候让你在上面。”
–
不得不说。
这个狗男人确实很有心机。
岑稚被他那句话搞得接下来几天都心神不宁,他以前出差她还没有这么想他,现在是时时刻刻惦记着他。
有些事情顺其自然发生时还好,氛围够了水到渠成。但如果特地把它排进行程里,会让人隔三差五分神。
岑稚做什么都要把准备工作完成得非常充分,因此她还上网搜索了下关于这方面的注意事项。上次在寺庙见到谢逢周搜索记录后,她谨慎地养成了用完浏览器立马清空记录的习惯。
搜索完还严谨地做了点小笔记。
网上冷冰冰的建议距离实际生活自然还是有点差距的,岑稚猜不出周围谁有这方面的经验。祝亥颜谈的那两段大草原之恋仅限于亲亲抱抱,没法给她提供任何实质性帮助,于是她将目标转而移向情史丰富的方子奈。
岑稚问得委婉,方子奈没听懂,还停留在表层意思:“送礼物?这个简单,他喜欢什么你就送什么啊。”
这么一句没有任何作用的话,岑稚却突然被打通任督二脉。
她好像知道谢逢周喜欢什么。
但不确定。
需要验证。
–
晚上回家,岑稚用微信给谢逢周打了一个视频电话。
恰好谢逢周刚洗完澡,接通时他随手将手机竖着放在酒店床边的长条玻璃桌上,转身去捞床尾那件卫衣。
他就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没穿上衣。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给手机摆放的位置视野特好,一览无余。
岑稚之前就发现了,谢逢周不像看上去那么瘦,身上还有一层薄肌肉。宽肩窄腰,肌理清晰。
她本来还有点不太好意思看,靠在床头上,视线在屋里乱转。
转了会儿又想起,她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完了,这有什么。
索性光明正大地看起来。
可惜谢逢周已经把衣服穿上了,一边拉开桌前的椅子坐下,一边漫不经心地耸了两下肩把卫衣领子拎正:“怎么突然有兴趣给我弹视频了?”
岑稚:“有点事问你。”
谢逢周嗯了声:“说吧。”
岑稚把准备好的iPad从旁边拿过来,屏幕对向手机镜头:“这个可爱吗?”
谢逢周在视频那边看了眼,是只浅棕色的垂耳荷兰兔:“嗯。”
岑稚指尖往左滑动,换了张,还是只兔子,不过是卡通兔。
问他:“这个呢?”
“和刚刚那只有区别吗?”谢逢周道,“可爱。”
岑稚继续往左滑,这次是哥斯拉长毛兔,巨无霸大的那种,估计和五折有一比,又问:“这个怎么样?”
谢逢周眉头挑了下:“……太大了吧有点。”
岑稚若有所思地点头,听见谢逢周问:“给我看这么多兔子做什么?”
“哦。”
她回神,“我在做实验。”
谢逢周没有问什么实验,顺着她往下接:“发现什么了?”
“发现和我想的似乎有些出入。”
岑稚探身将iPad放到书桌上,拉开第二层抽屉,找到在荣宁县过年逛三明街时套圈赢的兔耳朵发箍,戴在头上后,把视频镜头对准自己的脸,“那我这样呢?你喜欢吗?”
“……”
视频对面的人没说话。
他往后靠了下,双手环胸,喉结微微滚了滚,然后白净的耳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