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银河(160)
江羡野低哑着嗓子, 躬着腰看她:“夏老师教教我。”
夏幺就正过身子对着他, 眉眼温顺又乖巧。
手指很轻地揪着他双侧的衣角,微微仰着头, 探过去很快在江羡野嘴角亲了一下, 犹如一滴水落上去, 微热一瞬,又很快雾化。
“这样的。”夏幺说。
江羡野臊眉耷眼的:“可是这样没感觉。”
夏幺眨眼:“你想要什么感觉。”
江羡野想了想, 轻浮的气息在人耳畔萦绕:“无法掌控的感觉。”
下一秒, 江羡野很轻柔地吻着人, 似乎不含有丝毫欲念,像是在寻求安慰一样的一下下贴近,纯到不像是在接吻。
镜头微转直下,夏幺整个人仰躺着,眼角泛出泪,手指想要抓住什么,声音有些不连贯说:“我是想跟你说的,没,没有瞒着你的意思。”
他好凶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了。
但是动作很恶劣,她说不出来喜欢还是抗拒,就只能放任承受。
夏幺听到人从鼻息间的一个“嗯”,简单地回应了她。
手上的动作加大,夏幺带着呜咽声歪头:“你手好凉。”
江羡野亲她的眼睛,脸上一副很淡然的样子。
“阿幺怎么又骗人,哪有不舒服。”
“你自己摸一下。”
夏幺还没张口,就被他握住手腕,她反抗了一下,江羡野就捏着他的手腕往自己腰部搭。
她顺势摸了一下,身材真好,怎么也没见他锻炼过?
随后落在耳畔的声音降落,男人的嗓音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磁,带着点欲味,仿佛是刻意的撩拨。
“怕吗?”
夏幺歪着头不敢动,也不敢看他。
手指在下一秒倏然颤了一下,随后被江羡野强迫性质的五指交叉。
夏幺被死死困住,像是被尖锐的冷锐物体袭击,四肢百骸都开始剧烈躁动,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指下力道加重。
窗外似乎下了雨,脑海混沌,她开始有些分不清窗内的水声还是窗外的,眼前的景物逐渐恍惚,额头细软长发顺着动作一晃一晃的扰乱视线,眼角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水。
她的唇齿微张,干的有些翘皮,嗓子也干疼到要裂开一样。
夏幺无处反抗,又感觉到他生涩安慰的吻,气的半死。
中间好几次攒足了力气断断续续地说要停,男人都跟没听见一样,仿佛很沉迷到深陷其中,但又每次都回答她说“好”。
一直到夏幺哭的嗓子都哑了,他都在细细吻着她的眼泪,眼底的促狭混着未消散的笑意,很温和地问:“阿幺,我吻的不好么。”
夏幺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看他:“不要了。”
江羡野退出来,手指摸着她的眼角,很怜惜一般:“好可怜,都哭红了。”
夏幺抱着他不吭声了,随后又闷声:“你抱我去洗澡。”
话音刚落,看他握着她的手腕把玩,一直到一些突兀的变化发生,她也跟着睁大了眼睛,吻都不想让他吻了,歪过头躲着,娇娇地喊他:“阿野。”
江羡野亲她的锁骨,密密麻麻的一片有些触目惊心。
他低声,附着暧昧的眷恋:“干什么。”
夏幺:“我要去洗澡了。”
“阿幺。”江羡野挺认真分析说:“我觉得还是一会儿洗比较省水。”
夏幺抬眼看到他,心里一软,仿佛所有防线都往后退,退到没边际。
“那……你,不要捏我的脚踝。”
后果就是差点昏迷。
第二天一直睡到了下午。
倒是江羡野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还在处理过两天音乐节的事情。
其实本来不应该同意两场音乐节的,一方面是蒋牧弄错了以为是一次,另一方面是江羡野想让夏幺去看。
等处理完事情,看了时间给人做了午餐,敲了敲门叫了好几声。
里面人不知道没醒还是没搭理他。
江羡野低笑了两声,拧开门走进去。
夏幺头发多,她埋进被子里,长发便乱七八糟地堆积在枕头上,盖住了整张脸。
江羡野知道自己昨天晚上过分了,把人的头发拨开,手指点了点她还有些红的唇。
早上给她上了药,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夏幺睁开眼,看到江羡野,困呼呼地问:“你醒了?”
江羡野单手撑着床面,眼底溢出柔如水的光,语调戏谑:“都下午了宝贝儿。”
“啊……”
夏幺歪着头往外面看,透过窗帘的缝隙能看到外面浅浅的白光,今天的太阳似乎很好,天也是蓝的。
她发出哼唧的起床声,又把小脸埋进被窝里。
江羡野以为她醒来之后肯定要生气,但夏幺太乖了,过了的事儿好像都不生气,没有丝毫脾气一样,被气急了会反咬一口,咬完还要很羞愧地问他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