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绥绥(32)

作者:糖多令

物证摆在眼前,胡绥绥知空言无补了,赶紧认错,她畏首畏尾,以柔荑摸血痕,道:“哦!绥绥知错了是也。”

“算得你有良心,没嘴硬,说这些个伤痕是我自己抓的,”裴焱放下袖子,面折胡绥绥之过,“知错又如何,反正下次片语不投,又举毛团爪抓人,抓完人软声软气说知错,博我些同情,下次还敢。”

看到伤痕的那刻胡绥绥有些内疚,但谎言被当面揭穿后,内疚飞到了爪洼国里去了。

胡绥绥没脸没皮,轻启朱唇吻裴焱嘴角,态度很是坚定:“改改改,绥绥一定会改。”

香唇贴来,裴焱眉目间有狎呢之意,一手勾了胡绥绥的脖颈,将她眠倒在膝上,徐徐用力按压她的锁骨,哑声问:“真会改?”

“改的。”胡绥绥才不会把话说太绝对,不给自己留后路,“但可能,或许,嗯……一时改不过来。”

“我就知道……”因为那个吻,裴焱肚皮有烈火在烧,越烧越旺,胡绥绥在腿上不安分,稍稍一动,不啻是火上浇油。

胡绥绥腮臀贴在裴焱腿上,很快感到胯间的变化,屏住呼吸,一张脸憋得粉浓浓,不敢乱动了。

两厢沉默了片刻,裴焱开口问:“绥绥,你现在想吃草吗?”

胡绥绥瞪大眼睛琢磨裴焱的话。

话里藏阄!

伪君子起毛心,谁是他个儿?

不是他的个儿,顺着他的意思便是了。

“现在是夏日。”胡绥绥双手攮裴焱的胸膛,委婉道,“我春时才想吃草,不过见到风流倜傥的裴裴,便贪口想吃草了。”

裴焱早已暗度陈仓,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一只手滑到胡绥绥的腰间,三两下扯开了衣带。

第25回在马车里露体相向,胡绥绥全没有初时的羞涩。

美人在怀,裴焱再忍不住,口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来时马车留下云雨之痕,走时也得留下。”

话毕,马车便一晃一晃地驶了好几里地。

……

回到汉州,裴焱预备储峙,厚积粮储,理事甚忙,胡绥绥好几个白天黑夜里都不曾见过裴焱。

胡绥绥也忙,忙着多睡觉少吃肉,发誓要在十日内瘦出一截柳腰,以后能在裴焱跟前卦卖纤秾合度的身材。

于是乎一日三餐总遗一餐,其余两餐弃鸡腿而食馒头,一个馒头拗成两半,一半白天吃,一半晚上吃。

这般忍口欲,腹部仍是坟起,一两肉也没掉,只掉毛,毛掉到后头,脸庞涂泽也不能增一分精神。

胡绥绥整日价反首跣足,一看镜中的自己,就急得阁泪汪汪,后来她躲在房里畏见人,夜晚偷腔唱小曲,来抒心中抑郁:

狐狸闲邀邀,欲将身材瘦。

不吃鸡肉吃馒头,不想精神错,皮里不抽肉,竟成病笃人。

身材瘦,原来恰似等辰勾。

……

这么过了五日,裴焱一归府,隔手之间,便见到了一个没有一掐精神,肌肤皱揭的胡绥绥。

裴焱吓了一大跳,眨眨眼睛,道:“胡绥绥你这几日是去当贼了吗?”

胡绥绥愁了几日,精神再清减三分,眼光板滞,眼圈发暗,全没半分人意。她心悱侧,强忍泪水与裴焱言:“裴裴,绥绥瘦不下来是也,呜呜。”

胡绥绥气息咻咻说自己为何没有了精神:“绥绥以为少吃些肉,便能像妲己姐姐那般拥有碗口粗细的腰肢,轻盈若蝶的体态,谁知憔悴得成了个花胚子。”

裴焱扶额无语,鼻腔一出气,不假辞色道:“你这是自找的,有饭不吃偏要折磨自己,与寻短见有什么不同,真是个夹脑。”

话胚不入耳,胡绥绥也得受着。

轻轻地骂了一通,裴焱呼来小奚奴:“去胞厨那头,让饔人炖锅鸡汤来,再煮些鸡蛋。”

鸡汤可长肌肤,加气力,胡绥绥饿得厉害,咽了一口唾沫:“鸡汤里加多点红枣呗,听说食红枣可以益颜色。”

裴焱未做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

炖鸡汤少不了鸡,那这只鸡是要去外头买的呢,还是府里那只母鸡?

小奚奴缩手袖间,看住裴焱,把心中的疑惑道出:“府君,可是要杀了外头那只母鸡来炖?还有鸡蛋,那母鸡今日新下了好几个蛋呢。”

胡绥绥不仅护母鸡,还护母鸡下的每一颗蛋。

母鸡在黄草山下那几颗蛋,她特地装在盒子里头,用棉花垫底部,盒子外头加裹了几层布,不知道的人,以为里头藏了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

小奚奴的这番话实丕丕踩到了胡绥绥的胸口上,不等裴焱回话,胡绥绥已在里头发出巨雷一般的声响了:“呸!不许!”

小奚奴话刚落,胡绥绥揎臂大呼。

有了这声呸,小奚奴便知炖汤的鸡是要去市曹上另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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