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62)

作者:程与京

文徵沉默片刻,说:“那也都是过去了。”

章池望着眼前学生,知道她什么性子,也知道她身世可怜,安慰说:“你也不要太沉浸在过去,老师知道你姨母过世得早,你心里伤心,但以前老家现在也兴旺,没什么特别不好的。”

“嗯,我知道。”

“所以,为什么来做媒体呢。我这有一封举荐信,如果可以,老师希望你能回自己喜欢岗位,你知道的,你很适合这门学科,如有可能,希望你为国家做贡献。还记得你高中和老师说的吗,你说,希望世上再没人生病,希望所做是自己内心热爱的事,不为世俗屈膝。”

文徵更觉得惭愧:“那都是以前年少不懂事说的话,老师还是忘了吧。”

“怎么会算是不懂事。同龄同学里,很少有你这样的思想觉悟和成绩的。”

章池把信封往她那儿推了推:“这封举荐信,你留着,希望你好好想想。如果有可能,下次和我去见见主任,提携你去合适岗位。”

文徵望着,说:“谢谢。”

-

声色肆意的名利场。

足以比拟外国大学派对。

大家坐桌上玩,或牌桌上闹,男男女女当众搂腰。

有人领着宋南津进去,接过他随手递来的大衣外套。大家都知道是宋南津,都不怎么敢随便搭话。

进包间前,有人递来信件,说:“宋先生,您要传的话已经带过去给那个人了。”

宋南津淡瞥一眼:“嗯,替我谢谢章院。”

“不过老先生有些好奇,说文徵是您的谁?”

“就说一位旧友,章先生不必在意。”

“好,知道了。”

一进门就有正打闹的女人笑着撞上来,开放热烈,就像他在国外经常见到的气氛。

差点碰到宋南津。

他淡耷着眼不动声色避过。

侧让进去,霍学义几个坐那儿调侃:“刚刚我们打赌,说宋南津进来会看她们其中的谁,程泓压他带来的那妹子,我说宋南津一个也不看,没想到,你真一如既往给面子。”

宋南津随手把入场卡丢茶几上:“有点自知之明就不该拿我当玩笑。”

霍学义笑笑。

宋南津到他们其中空位坐下。

霍学义说:“最近在干嘛?我家老爷子又要我去接场子做他接班人,我说我才不干,要么我就做纨绔子弟,开超跑玩到飞起。”

宋南津道:“你什么时候不这样?”

“去年啊,去年没玩,跟着南津哥哥去了两个月芝加哥感受了一下他那里的醉生梦死生活。别说,还是国内好玩,回来了。还有,听说你回来这一段时间,整了不少人?”

宋南津眼都没抬:“随便玩玩。”

“牛逼,也只有你能把什么说成是玩了。”

宋南津没应。

霍学义当然知道,宋南津的主场是芝加哥,他在国外风生水起,玩遍圈子,现在又怎么可能局限于国内。

他说过自己像风。

那是以前朋友调侃着要他形容自己。

宋南津说出的话。

风能走遍世界,不为任何人束缚,生于长空,归于落霞。

他还戏称过自己是渣男。

朋友们都说宋南津不像,他万事淡然,公子温如玉,这两年更是恪守自身,其他影响诱惑一概不看。

别人说,他不是渣男,该是痴情种才是。

有人进来说:“有个叫张寄的找,等很久了。”

宋南津淡应:“知道了。”

他要起身,那边在玩的几个说:“不要别人直接进来,还主动过去?”

宋南津拿起桌上卡牌:“好歹也是差一步就有可能的妹夫,总得自己亲自去见见。”

-

张寄很忐忑。

为这事,他已经辗转反侧几夜难眠。

想到过去、未来、事业、还有感情。

他不知归处。

他心里,还总想着那年学院,他拿真心爱过的文徵。

扪心自问,真要分手,他舍不得。

那位哥哥,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处境单独来找,但文徵向来尊重他,每每提及也是畏惧多过恭敬,他觉得,也许可以找那位人好好说说,让他帮忙带话。

或许他的话文徵会听几分。

上次的事哥哥都帮忙了。

那么这个人情,对方再怎么样也不会多驳面,因为他是个很高素养的男人。

宋南津过来时,张寄在这名为罗兰酒庄的餐厅坐了许久,高奢氛围他融入不进,如坐针毡,看见对方他眼亮了亮,起身相迎。

“哥。”

宋南津轻微抬手,眼看也没看对方,就在他对面坐下了。

立马有服务员过来奉茶。

刚刚张寄坐下都没人这么殷勤。

他坐下后姿态都很慵懒淡然,有那种天生气质,拿张寄的话来说,那就是有钱人的气质,不用对方做什么,单看几个举止也知道他多金、他客气、他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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