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瘾(59)
别人说:“能这样玩吗,她又不是大冒险。”
“总不是问问题嘛,问谁不都一样。”
文徵跟宋南津关系好,宋南津不会为难她。
这是黎纤心里惯来的想法。
反正从小到大,不管她怎么样,宋南津总要训她个几句,哥哥的架子摆很阔,管得很严,她都不知是好是坏。
有时觉得她哥好,有时又觉得她哥烦。
但文徵就不一样了。
黎纤有时很羡慕文徵,因为不管什么时候宋南津总不会说她,不管文徵怎么样,宋南津绝不会拿她怎么样。
一些问题,家里人问会引得她哥很嫌弃的回答,可外人问,碍于颜面他不好不回。
黎纤就是抱着这个想法。
文徵有点艰难地转过去,没看他。
宋南津侧对着,当然也没看她。
文徵说:“你,和那个女性朋友是什么关系?”
有人看出她的为难,说:“实在不行,别为难文徵了,人家本来性子就那么腼腆的。”
黎纤说:“快答。”
宋南津那根烟一直夹手边,左手搁把手上很远,室内风一吹,立马散了,吹不到文徵那儿。
他等了许久才转过头:“黎纤问的是这问题?”
文徵愣了下:“嗯?”
“我说,黎纤刚刚问的好像不是什么关系,而是谁。”
文徵神色微微变化:“嗯,那都是一个意思。”
“这意思好像大远了。”
“那你也可以答,是谁。”
“玩真心话可以这样随意吗,应该是哪个问题就是哪个吧。”
文徵着实有点僵硬了,说:“嗯,那你说,是什么关系?”
他盯着她,扯唇,轻笑:“普通朋友,说了你也不认识。”
“好,知道了。”
牌被放出去,黎纤摸了两张牌,有点狐疑地看他们。
“哥,你这么平淡就答了?这么简单吗。”
宋南津说:“你要是想挖你嫂子的消息可以直接来问我,不用这么捕风捉影,要么你可以列个表,我把我身边女性的名字,身份,关系都举给你。”
黎纤说:“哪敢。”
第二轮,宋南津又中招了。
黎纤坐直了身,当机立断:“第二个,有没有带女人回来过?你就是谈女朋友了是不是,宋南津,别诓我,我马上告我妈去。”
宋南津神色不动:“随便你怎么告,没有。”
“那你书房抽屉那玩意怎么回事?我可看见了啊。”
一句话,两人动作都停顿。
宋南津慢悠悠抬起眸看过去。
文徵低头整理牌,当没听见。
黎纤察觉到宋南津有些危险意味的眼神,缩了缩肩:“你知道这只是游戏提问哦,哥。”
宋南津笑了:“你倒是厉害,什么都敢翻,现在翻我书房去了。”
有人好奇:“什么?”
黎纤知道她哥性子,吐吐舌头:“没什么了。”
文徵一直没吭声,宋南津看她一眼,把牌丢下,起身:“还有事,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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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文徵躺床上和黎纤聊天。
她很平静:“我和张寄分手了。”
黎纤瞪大眼:“真的啊?”
“嗯,朋友们都安慰我,劝我。”
“那你……怎么想的。”
文徵仰过头,望天花板:“没什么想,日子该过过,不该过不过。”
“唉。你也不要太难过,这年代什么都缺最不缺男人了,你还年轻,碰得到更好的。你看我哥那什么样子,还不是找着女友了。”
文徵笑笑:“他有女朋友了?”
“没,我瞎猜的。”
文徵嗯了声:“他那么优秀,是该有了。”
“是啊。”黎纤说:“但你也别和我妈生气,知道前两年那事你心里一直有怨言,我妈她就那样,希望你,不论以后日子如何,高升与否,忘了那些。”
文徵弯唇,摸了摸她头发。
“你啊,小棉袄,知道啦。”
晚上文徵出去丢垃圾,滨城真降温了。
出门要披外套,睡觉的薄被都得拿出来,好在南方也就这点好,哪怕秋冬的,也总比北方要凉得晚些,这还不算蛮冷的时候呢。
丢完垃圾准备进去,扭头看见路灯下缓缓驶来一辆梅德赛斯。
奔驰里S级的车,黑色款。宋南津那人不太喜欢太高调的商务车,一到工作时候,那些炫酷配色的超跑都放车库碰也不碰。
文徵看到他的副驾下来一个女人,他左手夹烟搁车窗边抽着,神色淡然。
他那张脸很帅。
哪怕夜灯下,特别是轿车里,每次内灯光线投射到他脸上,总是照得360度没什么死角,棱角分明,眉眼清寂。
他腕骨很细,袖口严丝合缝。
女人要跟他说话,他抬手,眉眼淡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