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总的追妻火葬场(97)
时承景是怀着如何的心在施乐雅身周徘徊,浑身上下刮不下二两温和的大男人, 是将下辈子的温柔都拿出来用了,但这也只是他自己的事, 只有他一个人在乎的事。
当晚时承景就又回了海城,只是继续留下兆飞在隔壁。
罢免时承景董事长职务的事, 是老太太出的狠招。要理想,还是要一个他压根看不上眼的女人, 他自己选。
丢下海城的事, 是时承景的反手将军。要么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么就当没他这个人。
老太太心一横, 才有了时承景在江城日夜只追着施乐雅跑的那些日子, 才有了赵长平也大意了的岔子。
时承景回来,当然不需要任何人的允许,他一坐进办公室,连总部的大厦似乎都更挺拔雄伟了些。开会,出差,应酬。施乐雅不要的人,沤在隔壁发霉的人,在海城忙得脚不沾地,散发着曾经只为兴业之兴衰而动容的光和热。
白天时承景过得是原来的生活,夜里,却似乎又回到了城中村。兆飞突然告诉他,施乐雅不见了,他突然发现施乐雅不见了。
半夜,从找不见人的梦里醒来,窗外还是一片灯火星河。额头上浸出了一层细汗,床头柜上的时钟,已经3点了。
时承景坐上落地窗边的沙发,窗外的昏黄颜色染上他的右脸,也染上沙发前玻璃桌上的干花相框。
男人修长的手指握起那相框,仔细瞧了一眼,而后是拿近,放到鼻子下嗅。
木头的纹理在指腹下,玻璃的表面凉凉的。
施乐雅不见的梦时承景做的不少,还有更甚的是余北冲进办公室,说太太出车祸了,太太溺水了,人没了。
就像当初前一刻还好好的,余北突然就告诉她施乐雅煤气中毒。
从不信鬼神的人大半夜上网查,得到“梦是反的”这样的答案才好受一点。但隔天一大早余北就把这种美好愿望打碎了。
无休止的折腾,时承景消瘦下去的身体就没得到过好好的恢复。他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系衬衫的扣子,英俊的面孔越发的深邃。
余北从门外进来,脸色凝重地站在他背后。
“说吧,什么事。”
“是太太的事。”
镜子里的人立刻将目光从衬衫上抬起来。
“太太她,不见了。应该是离家出走。电视台的工作,补习的工作都辞了……”
“什么时候的事。”时承景从镜子前转身。
“昨,昨天下午。”
“……为什么现在才说!”
“开始以为是跟以前一样,虚惊一场。结果等到晚上太太整夜都没有回来,也不在同事家里,手机关机了。兆飞已经带人找了一整夜,人已经不在江城了。但是您放心,没有出境。”
余北说完,虽然从坏事里挑了一点好的压轴,跟前西装英挺的身躯还是晃了一晃。这个站在集团里,就似乎又回到了从前说一不二的样子的人,是缺少了点人情味,但余北现在宁原他一直没有人情味。
时承景身子晃了一下,吓得余北一把扶住。
“连个人你们都看不住,为什么连个人都看不住。”时承景一把推开余北,“到底在干什么!”
江城,兆飞根本就不敢给时承景打电话。余北听着时承景大发雷霆的声音,也怔怔的垂着头,一个字答不上来。
从江城到海城,从海城到江城,就算飞机也是几个小时的旅程,被时承景一趟一趟跑成了日常通勤。
自时承景丢下这边的事回了江城就一直没有带沈远,沈远接到余北的电话,习惯了的哭丧着一张脸去找赵长平。
集团总部,会议室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接下来的事情,赵长平还在办公室里做事。沈远敲开了赵长平办公室的大门。
办公室里唐庆也在,还有两个赵长平自己的秘书,几个人正在收拾昨天时承景敲定签字的文件。沈远直挤到赵长平身边耳语了几句,赵长平脸色一瞬垮了下来,而后也只是摇了摇头,无奈得很。
兢兢业业的唐庆带着人走了,赵长平对沈远嘱咐了几句,沈远从办公室里出来。
于他们而言,于偌大的集团而言,区区一个施乐雅不见了,有什么关系。但因为施乐雅不见而引发的事就不可小觑了。
时承景没有带沈远,但赵长平不放心。
沈远急急忙忙地回董事长办,在路上被一个年轻男人半路截住。
“忙着呢沈总?”男人笑嘻嘻的,帅气的脸上还有个可人的酒窝。
“彦少来啦。”沈远客气地打招呼。
来人是时家姑妈的儿子,老太太外孙。
“我哥他来了吗?我看他办公室还没人,他今天会来吧?”徐子彦问。
“……董事长他回江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