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明月夜(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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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煜冷静了下来,拿起衣裳把人裹住,抱着她去床上,明月累得不行倒头就睡。
他像昨天一样给她擦拭身子,然后吹灭了蜡烛。
黑暗之中,他紧紧搂住怀中女子的腰肢,把头深深埋在她的颈间,近乎贪婪地嗅着她的发香。
“明月,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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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几乎是明月刚一动,颜煜就醒了。
明月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忍着身上的酸痛起身穿衣。
右手的手腕被人从身后拉住,明月披着穿了一半的衣裳无奈回头,拍了拍他的手说:“你再睡会儿。”
颜煜眼神清明地盯着她,声音沙哑:“你能不能,别去。”
明月楞了一下,然后凑进他怀里去吻他的脖子,模糊地说:“我很快就回来。”
颜煜吞咽了两下,垂眸,眼中似有波纹暗涌。
明月很快就抽身,从他手里去扯自己的衣裳,“别闹,快放手。”
颜煜固执着就是不松手,明月好脾气的又和他解释:“我不走远,就在街上走走,你看我昨天不是在天黑之前就回来了么?”
颜煜沉默地盯着她碎碎念的唇,忽的猛然用力抓着她的衣裳就把人拽过来,三下五除就把她刚穿了一半的衣裳扒了下来,“看来我昨日还不够努力。”
明月被这变故惊得猝不及防,她眼下可没有这个心思,今天本就起晚了,江北来的布商正午时分就要走,一刻都不能耽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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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情急之下大喊:“颜子行你放开我!”
“颜煜!”
身上的人像是被掐中了命脉,终于停下。
明月一把推开他,捡起地上的衣衫却发现领口处已经撕裂,忍了一早上脾气的人终于爆发。
明月把衣裳狠狠扔到他身上,怒道:“你发什么疯?”
颜煜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明月随便拿了一件衣裙穿上,背对他系好衣带,想抬脚,却终是顿了顿,回头看他。
颜煜低着头,她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但男子垂下来的乌发安静的落下,没由来透出一丝委屈。
明月还是心软了一下,叹了口气,缓了声音说:“我这几天确实有点事,我今日会早些回来的。”
颜煜没有抬头,明月没再说话,但她知道,无论如何这个人一定会回应她的。果然,过了一会儿后就看见颜煜很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明月弯了下唇,想说什么但还是止住了,经过这么一折腾时间已经很晚了,她只停了一下,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
门板阖上的声音清脆,房间内,颜煜默默地从身上把那件被他撕裂的衣衫拿下来,水蓝色的织锦布料,纹样看着有些眼熟,他想起好似在蜀中的某一天,她就穿着这么一身衣裳,脸上带着盈盈笑意,跑过来挽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话。
脑子里闪过刚才的情景,铺天盖地的懊悔侵蚀他,颜煜双手捧着布料,把脸深深埋在里面。
明月脚步飞快,终于在那布商上船的前一刻拦下了他。
那布商吓了一跳,随后就看见一个貌如天仙的姑娘一边弯腰喘气一边把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塞进他手里。
“终于赶上了,我是昨日给您写信的人,听说您江北的成衣坊中绣娘手艺精湛,其中龙凤最是一绝。”
那布商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模样,闻言惊愕地打量她:“你就是那个要定做喜服的人?”
明月点点头:“我要请最好的绣娘做一套喜服和嫁衣,而且很急。”
那布商如听奇闻,也不着急走了,停下来问:“敢问姑娘的喜服是为何人做?”
明月没有隐瞒,大大方方地说:“是为我自己,还有我的相公。”
“嚯!”布商两旁的下人们都惊了,瞠目结舌地看着她。
那布商乐了两声,饶有兴趣地问:“你相公知道吗?”
明月:“还不知道呢,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自古以来男女婚嫁皆是媒人与双方父母操办,顶多会有女子会在待嫁的时候亲手为从没见过的郎君绣上一个荷包寄托羞涩与期盼,聊表少女心意。
而这女子竟亲自操办自己的婚事还抛头露面置办喜服,她的话听起来貌似他们还是私定终身,就这么毫不避讳地说出来还真是前所未见。
布商觉得有趣,掂了掂荷包的重量,问:“姑娘想何时要?”
明月问:“最快要多久?”
“我的成衣坊每年能接不少绣喜服的活,既然姑娘着急我就先把给别的娘子绣到一半的挪给你,放心,那是位婚期定在后年的京城小姐,在质量方面跟你要求的一样,绣娘们已经绣了大半年了,用的是顶好的料子。坊中十个绣娘日夜赶工,你这两套喜服十天应该能绣出来,再加上过船的时间,怎么说十二日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