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过来,亲我(167)
女人仰着头,来不及被女人喝光的琥珀色液体,从黑色的酒瓶里漏下来,顺着女人纤细雪白的脖颈钻进女人微低的宝石蓝针线衫领口。
古君然喉结滚动了一下,拿下了花篱手里的酒瓶。
花篱抬着的酒瓶不见了,疑惑的看着古君然。
古君然双手托起花篱透着桃花红的双颊,温柔的注视着女人莹莹水光的双眸,说: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结婚……
听到这两个字,花篱心上跟针扎一般,脸上却温柔笑道:“好,等你回来,我们就结婚。”
……
木屋的窗户大开着,窗户上的白纱窗帘被春日的夜风吹拂起,在房间中滚动。
床上,古君然手触到花篱衣服的那一刻,被花篱按住。
“怎么了?”
古君然问。
花篱什么话也没说,摇了摇头。
古君然看着花篱越发瘦削的脸,给花篱掖了掖被子,心疼的说:“睡吧。”
花篱睁着眼睛,睡不着。
古君然闭了会儿眼睛又睁开,也是全无睡意,侧头看见花篱也没睡,下床,把先前花篱摘下放在桌子上的小雏菊戒指拿过来,给花篱戴上。
花篱比之前瘦了许多,之前合适的戒指,现在只能松松套在中指上。
女人瘦了,古君然刚刚就看出来了,拿起花篱的胳膊,拉下袖子细看:“怎么瘦了这么多?”
以前花篱就很瘦,几天不见,女人的胳膊竟又小了一圈。
花篱从古君然手里抽回胳膊,翻了个身,随便找了个借口:“新剧要拍了,减肥。”
古君然如勾墨的眉紧蹙,隔着被子摸了摸女人的背:“别太辛苦了。”
花篱淡淡的应了一声:“知道。”
之后,二人就再无话了,古君然紧紧凝视着花篱的背,目光如水。
古君然天没亮走了,古君然临走时,花篱还在床上睡觉。
男人望着白色被褥里,双眸紧闭美丽又可爱的女人,温柔的在女人额间落下一吻,说话的声音很低,怕吵醒女人,又想让女人听见:
“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
待古君然走了以后,花篱就醒了。
花篱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她最近的睡眠很不好,经常整宿整宿睡不着,可能与医生说的神经衰弱有关。
花篱起床,看见桌上放着一杯温水,两粒解酒的药。
花璃没吃,穿衣服起身,打电话叫开锁的工匠。
一般的开锁匠开锁,需要房产证身份证此类的身份证明材料,但花篱认识一个地下开锁匠,不用那么麻烦。
花篱也不想这样,但她别无办法。
半个小时之后,花篱喊的锁匠到了,锁匠是一个十八九岁的消瘦青年,嘴里叼了根烟,骑着辆破摩托,直接把摩托开进了小木屋的前院。
花篱让锁匠打开院子侧边,垂柳后面的那间小房子的门。
锁匠二话不说,拿起工具咔咔咔把门开了。
花篱结完账。
锁匠二流子似的站在院子里清点钱的数额,一边清点一边斜眼观察四周,余光看见院子里有一盆兰草,立刻就被吸引了目光,和花篱调侃道:
“哟,贵货!”
花篱想进小房子里一探究竟,但锁匠不走,她也不方便进去。
于是花篱虚掩着小房子的门,应付着锁匠攀谈。
“你认识?”
锁匠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盆兰草:“天逸荷,我自然认识,市面上六位数不止。”
花篱知道,古君然的花自然是贵的。
锁匠却是看见了另一盆东西,天逸荷后面的那盆小雏菊,一看就是欧洲产的贵货,但又没有天逸荷贵重。
在满院子矜贵的花中间,这盆小雏菊显得毫不起眼。七七八八各色花朵杂乱无章的种着,想来也不怎么受主人家重视。
“你忙,我走了。”
锁匠打了声招呼,揣了花篱付的钱,骑上摩托车走了。
直到锁匠走远,花篱才进了小房子,悄悄把小房子的门合上。
小房子里没有窗户,关上门之后十分黑,伸手不见五指。
花篱打开灯的那一刻,泪水夺眶而出。
满墙都是一个女人的照片,从这个女人的幼儿时期,到青丝如墨的中学时代,从穿着小孩公主裙到穿着中学校服,满墙都是。
而这个女人,花篱见过,就是云黎曾经的未婚妻,宁婉婉。
花篱缓缓走到屋里仅有的一张桌子前,桌子上整齐放置了各种文件夹,花篱根本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翻开这些文件夹,因为桌子中间,,放着那块玉佩。
月牙形的玉佩,和花篱的记忆中一模一样。
花篱拿起那块玉佩,紧紧捏住,五岁时的记忆涌进脑海,玉佩捏在手心,一模一样的花纹,花篱肯定,就是这块月牙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