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万人嫌男主后(220)
“那又如何呢?”在郅玙诧异地看过来的时候,宿越凭说,“我都要死了,我还能顾着他?我死后都看不到他了,你还指望我会想着他?师兄,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善良了?我不怕与你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们在的地方太远了,我都会去杀了他,在我死前把他送走,不给别人留下。”
话音落下,郅玙人还未从浑噩中走出,身体的反应竟比大脑更快,抢先将手放在了剑上,直接砍了过去。
等着一道剑光闪过,何以致也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冰棺里,并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
而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前面的声响,何欢夫妇觉得机会来了,疯了似的在宿越凭不在的时候找着何以致在哪里。等在一口冰棺里找到何以致的时候,秦华夫人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何欢先是扶了她一把,然后定睛去看,发现何以致不是死了,而是睡着了,这时他伸手去碰这冰棺,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被弹了回来,因此确定了一件事。
“大概是想着前边乱起来了,所以弄了这么个东西护着他?”
话音刚落,棺材里的何以致坐了起来。那拦住何欢的冰棺不困棺材里的人,让他走了出去。
在这之前,宿越凭抓住了何以致的脖子,何以致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正等着对方掐死自己,先感到对方松开了手,又听到对方一脚踹开椅子发出的巨响。
等着椅子落在墙壁上四分五裂的时候,宿越凭掐着腰,气急败坏又毫无办法地背对着何以致,说:“周君都对你说了什么,又给了你什么?周君这人心思阴毒,自然知道凭你害不了我,也知道我在乎你,给你的东西八成是对你有害的,你先交出来,我再带你去看何欢夫妇。”
何以致听到这话就知道宿越凭让步了,但何以致不是个见好就收的人,竟然在宿越凭让步之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的脸色,心里记挂着那句杀了郅玙,小小声说:“那郅玙呢?”
他不安地补充:“我有话要与郅玙说,我不想你杀他。”
宿越凭冷冰冰地问:“周君给了你什么?”
他们两个又开始各说各的,不过看着宿越凭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何以致思索了片刻,到底说了实话:“我没拿。”
宿越凭难得遇到自己反应不过来的事。他挑了一下眉,意外的重复了一遍:“没拿?”
何以致点了点头,认真地说:“他说给我一个害你的东西,这东西能帮我逃跑,但我没拿。”
而在不远处,死在林意玉眼前的周君手慢慢松开,露出了银白色的光片。
这时的宿越凭才反应过来,如果何以致真的听了周君的话,以周君谨慎的性格,不会让何以致红着眼睛,以一副发现真相的模样回到他的身边。如此说来,何以致之前推过来的那杯水也是没有什么异常的。
或者应该说……
“你在试探我?”
宿越凭难以置信地说:“你为何不要周君的东西?”
何以致慢吞吞地说:“我虽然不聪明,但我知道你和周君之间的差别。”
“周君与我说你害了我的爹娘,要我和他联手杀了你,我当时确实动了心,可我之后想了一下,周君与你之间不同在哪里。”
“周君是狼,只想吃了我,对我有邪念却无在意,而你不同。你毁了天玄府,带走了我,明明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你没有,反而做了个假的天玄府骗我,还在继续照顾我,看我的脸色。”他说着说着咽下了那句你比周君看重我,话锋一转,“不止如此,你明知道我去周君那里,却还是接下了我送过去的水,这说明你不会害我,所以我想了一下,与其去信周君,不如去问你真相。”
他说到这里,又怕宿越凭生气,就一边小心地看着屏奴的脸色,一边说:“郅玙与我说过,与虎谋皮的事不能做。”
之后何以致拿出一条鞭子,说:“你还记不记得你给我这条鞭子时说了什么?”
“记得。”宿越凭道,“少府主拿鞭子时怎么打我都可以,但是。”他拿过何以致手中的鞭子,直接烧光了那条鞭子,“我也告诉过少府主,少府主可以杀人,可以打人,但少府主杀的人,打的人都只能有我一人,可少府主没有做到,对吗?”
何以致确实没有。
宿越凭见他闭上了眼睛,沉吟片刻:“我即便现在与你说何欢夫妇就在这里,你也未必会信,罢了,等我忙完,我会带你去见他们。在我回来之前你先老实等我,我还有些话想要与你说。”
何以致不安地问:“说什么?还有,你是谁?”
也许是怕告诉何以致宿越凭是谁何以致会吓破胆子不跟自己联手,周君没提宿越凭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