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掌握(124)
他会弄坏她的。
视线中的小手抬起,指尖刚刚到达他的下巴,他就向后仰了一点,“别碰我。”
他很危险。
苏甜哼了一声,执意摸上冒出一点脑袋的胡茬,“我就摸。”
酥麻感窜身而起,林现僵硬地盯着她,声音沉闷干哑得像是躲在棺木中的活死人,“苏甜。”
她若无其事地抬起眼,分明是被俯视着,她却觉得,今夜她才是上位者。
手指感应到他滚烫的呼吸,苏甜得意挑眉,然后苦下了脸,“你为什么要抢我爸爸的手术?”
林现冷冷抿唇,“赎罪。”
她吃惊地笑开,“你不欠我什么呀。你说的对,是我先招惹你的。”
所以后面被他要去了半条命,和所有的快乐,苏甜也不后悔。
不后悔,能和那么完美的林现并肩走在一起过,被他温热的怀拥抱过,被他柔软的唇含住过,青春已经褪色,但那份清澈的爱不会。
她的手还在他的脸颊抚摸,林现早已忍到极点,后退了一步,“我走了。”
他转身,肩膀无力塌下,听到她在喊他。
“林现。”
“不要叫我的名字。”
“林现……”
林现压着怒火转回身,“不许叫!”
苏甜被他阴沉沉的脸恐吓到,乖巧噤声。
眼睛却红了。
“林医生……”她换了个称呼,委屈地瘪嘴,“你今天和那个女医生说话,还对她笑,我很难过。”
原来啊。
她到坐上了许青岭的车才懂。
原来,之前之所以敢跑、敢有恃无恐地拒绝林现,不过是因为林现,还没有把专属于她的东西送给别人。
可如果林现对别人好、爱上别人,她会难受死的,比离开他八年更疼。
林现怔住,生硬地重复她的话,“难过……?”
她像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一般哭,又像被剜去心头肉的成年人一般咽回去一些,哭声低低的,顿一会又忍不住呜咽出声。
他的足尖逐渐向她靠拢,苏甜忽然低叫,因为林现攥住了她的肩膀,她瞳孔颤了颤,看着他的脸缓缓压下,速度迟疑,似乎在辨认她话里含有多少酒精成分,又似乎在仁慈地留给她后悔的机会。
林现的绿眸在短暂亮起光后,沉沉暗下。
她的眼神根本不清醒,全是喝过酒后的醉话。
林现从后槽牙里磨出一句话,“苏甜,你怎么敢说这种话?”
他掌住了她的后脑,揪住了她的头发,看着她吃痛的脸,他又松开了一些力度,整张脸都在紧绷着质问她。
你怎么敢?!
“难道不是你先和许青岭抱在一起的吗?”
脆弱的身体被他按着抵像他的胸膛,他平静地望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在得到与失去之间,被逼得几近疯狂。
她的身材太娇小了,小到一揉就碎了,他隔着衣料都能摸到她的肩胛骨在颤抖。
镜子里的人轻柔地亲了亲她的发顶,她又抖了抖,背部的布料被他攥紧,他的眼神闪了下,从衣摆钻入,同时唇片浅浅地印在了她的嘴角。
“苏甜,”他按耐着那股暴烈的破坏欲,再次吻上她的嘴角,哑着嗓子问,“这样也不跑了吗?”
苏甜的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用力摇头,一行眼泪滑了出来,“林现,我不跑了,我想清楚了,我想看你做自己,不要你辛苦戴着面具讨好别人,也不要你小心翼翼的,什么都不敢要!”
“哈……”林现苦笑,“宝宝,老公真的失败,你那么笨,怎么会什么都被你看穿?”
苏甜想说,因为她回想了八年。
她有一个小本本,在伦敦的圣玛丽大道,她看似在记录那些花花草草和邮筒电话亭,实际上写的全是林现的一点一滴。
最开始只是一些耐人寻味的片段,后来那些片段像泛黄的胶片被她反复排列,又在今天突然在她的脑海里打乱重组,或许是因为林现现在的诚实,她看到了一段令她震惊的影片。
但林现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他的唇轻啄着移到她的唇心,敲开她的齿,虔诚地喂了进去。
起初只是细雨般的润着,在她一声难捱的低吟后,变为了不断深入的暴风狂雨。
舌根和心同步麻痹,味蕾和神经一样被积极调动着,苏甜尝到了他口中的苦,心疼地抱住了他。
——林现,我想看你做自己。
“真的可以吗?”林现给予她呼吸的瞬间,深深盯入她的眼底,“可以吗?”
他意味深长地解开了她的扣子,“我会很过分。”
说不怕是假的,毕竟他们的初次很不美妙。
苏甜点点头,“你记住,这次也是我先招你的,你做出什么都是我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