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窦(220)
就好像祁岸在用这场比赛,甚至他的事业,对宋枝蒽告了一个浪漫到极致的白。
宋枝蒽一脸悸动,又不知所措地看着祁岸。
昏黄的车灯内,她眼眶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马上就要哭的样子。
祁岸却无奈地笑,干净的指尖轻碰了下她的眼尾,“别告诉我你要哭鼻子。”
“……”
“这就哭的话,以后结婚可怎么办。”
宋枝蒽本来情绪都要溢出来了,被他这么一说,瞬间冁然一笑。
她敛了敛眸,呐呐又嗔怪,“谁要嫁你了。”
祁岸不在意地哼了声,“不嫁我也甭想嫁别人。”
宋枝蒽抬手要锤他。
祁岸笑着把她牵住,吊儿郎当的,“而且除了蝴蝶,以后还有蜗牛。”
蜗牛两个字像是勾起什么回忆。
宋枝蒽蓦地想起祁岸曾经发过的一条朋友圈。
是一对表情符号,宋兰时还在下面问什么意思。
祁岸的回答是——“学校禁止吸蜗牛,因为蜗牛不给吸”
宋枝蒽当时还猜了半天,结果到最后都不明白祁岸的意思。
不曾想,谜底会在今天揭开。
某种猜想在脑中荡开涟漪,她懵懵懂懂地看着祁岸,又指了指她自己,“所以,我,也是,蜗牛?”
祁岸轻描淡写地挑眉,又点了下头。
他笑,“不然呢?”
“……”
“除了你我还想吸谁?”
即便知道这个吸字,和吸猫是一个意思,宋枝蒽还是不可抑制地热了热耳根。
所以她那天感觉的没错。
祁岸确实是想和她亲近一点,或者和她多说两句话,但却被她不解风情地拒绝了。
……她好蠢。
不过转念一想。
宋枝蒽不解地望着他,“可我为什么也是蜗牛?”
她平时的动作看起来很慢吗?
祁岸支着头,几分闲散好笑地看着她,“你不是蜗牛吗?”
“……”
“我一碰你你就缩回去。”
“……”
“让爷头疼的要死。”
几句话说得有理有据,宋枝蒽瞬间闭嘴了。
但也因为这个奇妙的解释,心头泛上一抹奇异的感觉。
无论是蝴蝶还是蜗牛,都是祁岸对她的一种爱称,而这种爱称,一直在她不知道的时间里,默默存在于祁岸心中,成为最特殊的标记。
宋枝蒽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感动,只能紧跟着拿起那几套内衣看了看。
四套,同一个牌子,包装盒少女又清新,全都没有拆封。
明显是祁岸从机场特意回了趟家,再给她带过来的。
宋枝蒽这次的眼神又换成内疚了。
祁岸好像无论她用什么样的眼神看自己,他都能读懂一般,“既然你不想跟我走,我就只能给你带过来。”
祁岸挑挑眉,“就不用它们做鱼饵了。”
宋枝蒽依旧眼巴巴地望着他。
祁岸轻笑了声,“怎么?还要哭?”
他揉了揉她的脸,“这么感动吗?”
“……”
宋枝蒽摇头,“那倒也不至于。”
顿了顿,她喃喃道,“就是莫名有点儿尴尬。”
祁岸眼睫轻扇,眸光纵溺,“尴尬什么。”
宋枝蒽咬了下唇,这次没看他,“我下楼的时候,发现我忘记带钥匙了。”
话音落下。
车内安静两秒。
祁岸还没给出反应的时候,宋枝蒽已经燥热着双颊抬手推车门了,“不过既然你没有留我的意思,那我就勉为其难地——”
后面的“敲敲门”三个字还没说出来,车门就咔哒一声落了锁。
宋枝蒽微微哽住。
侧首望他。
祁岸眸光晦暗觑着她,嘴角放浪又轻佻地勾着,不怀好意地啧了声,“耍我呢。”
作者有话说:
吱吱:我真忘带了你信吗()
祁岸:……
第七十一章
宋枝蒽怎么可能耍他。
她那么老实的性子, 但凡有点儿什么心思都能写脸上。
那钥匙也确实是在她一时着急忘了带,等想起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祁岸车上坐着了。
她本可以不告诉他,装作没事人的样子, 上楼再给许蓝月打个电话。
她知道许蓝月没睡。
可当她拿到祁岸给她的礼物, 听到他的解释后, 那颗坚定的心一下就动摇了。
她突然就想跟祁岸回家。
哪怕是过夜。
然而即便从前与何恺去外地短途旅行,她都没有跟何恺单独过夜过。
宋枝蒽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但疯得心甘情愿。
祁岸哪里知道她这些小九九,看她红着脸不说话, 只当她被自己说中心事, 扯唇饱含意味地笑。
后来回去的一路上, 他都单手开着车, 另一只手舍不得松地牵着她。
掌心热热的, 是他专属的,能把她心神点沸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