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捡了个狐狸相公(34)
言景笙撇了撇嘴角,“闻一下都不可以吗?”
“…”柳不语努力让自己忍住别笑,“自然是可以的。”
“那不就得了。”言景笙拿过了酒瓶,倒了一杯在高脚杯里,然后又给柳不语倒了一杯递给了对方。
拿着酒杯坐到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着柳不语:“小柳,过来坐下。”
柳不语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后,言景笙深深吸了下酒气,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他眉眼带笑,“小柳,我才想起一件事,你说你活了三千多年了,那么,你一定见证过三百多年前的东岳吧。”那时候,正值东岳中后期。
柳不语神色淡淡的,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点头。
“历史上真有瑞安王?”言景笙眯着眼睛注视着对方。
“对。”
“他和你是什么关系?”一针见血,毫不犹豫。
柳不语顿了顿,眸子温柔清澈,没有大悲也没有大喜,“关系有些复杂,我日后再讲给言言听好不好?”
对方不愿意说,言景笙也向来懂得适可而止,“那么,他叫什么名字呢,言什么?”
“我不知道,言言,发生了一些事,我有部分记忆混乱断裂,所以我才会连野史这样的书都要看。”柳不语喝了一口红酒,明明不是那样的口感,却只觉得喉头辛辣,“言言,我只知道他对我很重要,也知道他是个好人,不该有这样的结局,有些事,我还在查。”
倒也说得通。只是,莫名的言景笙心里酸楚,不满地嘀咕:“很重要,还那么温柔给谁看,我又不是他…”
“言言最重要,我心里眼里满满的都是你。”柳不语嘴上抹了蜜,情话怎么吐怎么来。
言景笙心里暖洋洋的,他高兴。这下不仅仅耳朵尖红了,连脸也同喝了酒的一样。
“你别以为你这样说,刚刚的事我就会同你算了。”
“唉,言言这可就不讲理了,你刚刚那么凶狠地咬了我一下,要是出了问题,日后我们都日子,应该不好过。”柳不语不管说什么事,永远都是一副很正经的模样。
“断了正好,以后你就躺在下面,爷来伺候你。”言景笙邪气地挑了眉尖。
“呃…你咬不断的,毕竟是我是妖嘛。”
呵…这波自信,他竟然无法反驳,只得咬牙切齿地说:“爷早晚咬断你。”
“言言,不要这么浪,什么咬不咬的,等小狐狸稳定下来后,”柳不语笑得眼睛贼亮,“你想咬多久咬多久!”
“我去,你个不要脸的妖怪。”言景笙怒极反笑,“哎,小柳,我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士,说我身上有妖气,我让人把他带到将军府的地牢里了,我估摸着没那么简单,我审还是你审。”
“地牢湿冷,你不用去了。”柳不语想了想,“重要的人物还在路上,估计过了年才到得了望城,那是些小虫子,没什么大问题,不必审。”
“你知道是谁安排的?”
“嗯,柳恕,你不是在查他嘛。我猜,他应该以为我不敢告诉你我是妖怪,想让人离间我们两个。毕竟虽然我是妖,也得遵守人界的法则,被其束缚,没了言言这座大靠山,我可能会举步维艰。”柳不语临了还不忘哄言景笙开心。
啊…言景笙果然满足了。看看,一个三千多年的大妖怪,还不是得靠他才能立足。
“他怎么知道你是妖?”
“他应该,是被几百年前的人…不,是鬼夺了舍吧。”柳不语思索了一阵,“二皇子,后来的圣康帝言南皓言言知道吧?”
“哦,东岳历史上出名的几位暴君,突然暴毙而亡,不会就是他夺舍的吧?啧,他不会是你和瑞安王的敌人吧。”
“我模糊的记忆里是。”柳不语笑了笑,“最近翻阅了一下史书,也确定是他。”
“你这记忆可真奇特,关键性的我想知道的你都不记得了,我怀疑你在诓我。”
“我怎么会诓言言呢,有人使坏让我不记得关键的,不是正常嘛。”柳不语淡定地撒着谎,而且圣康帝不是突然暴毙而亡,是他杀的,他屠城,连带着皇帝也给收拾了。虽然听上去血腥,但不过那座城里从某种意义上已经是一座鬼城了,三千多名百姓,炼成了尸人,活着的皇帝道士和大臣,都是些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的人渣。虽然,这才是他杀了人,所谓天道留他活下来的原因。不过,有些代价,他也要付的,
“行了哈小柳,说得我都快吐了。”言景笙故作嫌弃,“既然如此,没有黑白无常来收他吗?”
“高官在京城,不知恶贯欺凌百姓。天道也如此,其实言言,我也不知道这天道究竟拿什么来衡量世间善恶。人死是很少能够在人间逗留的,各归各的正途这是天道。可是这人留下来了,还夺了舍。”柳不语沉吟片刻苦涩地笑了笑,“人类脆弱,所以天道不仅给了天谴的制衡,还有了俢道之士来护佑人类以防妖鬼钻空危害人间。可是到最后,拿起屠刀对准百姓和妖的,却是那些道行高深理应护佑天下的道士士,为虎作伥,恶贯满盈,血债累累。特别是皇家供养的五道长…应该是他们帮那皇帝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