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捡了个狐狸相公(31)
“你不是受伤了吗?不好好养伤,在这里干什么?”言景慈没有搭理他,径直往前走。余大一时没有跟上,他还拍了下对方的肩。
同撑一把伞啊…
余大心里像冒着开水一样咕咚咕咚的起泡,并肩而立,夜里归家。他兴奋得攥紧了手指。
“我去看一下小…少将军。”
“嗯,你也得注意一下自己。身体是一切的本钱。”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余大的房间。
余大想哈腰道谢言景慈抬手抵住了他的肩,“回去歇着吧,伤养好后再去做事。”
说完就撑伞离开。
余大站在门边看了许久,才伸手扶了一把脸,笑呵呵地进了屋。
他先从床头的柜子里取出那件大衣嗅了嗅,才规矩地折好放在床上。
在旁边摆好了上药要用的东西后,余大脱光了上半身,屋子里邵着地龙挺温暖的。
他的腹部缠着白色的绷带,眼下余大才觉出疼来。
他这次差点就回不来了。拧着浓黑的眉,深吸了一口气,余大呲着牙开始解绷带。
打小生活清苦和父母的教导,让余大虽然在富贵人家做事却依旧朴实纯厚,耐吃苦,不轻易麻烦别人,也不适应精细的对待。
他正把绷带解开拿出自己的消炎药往上倒之时,敲门声响起,“余大,是我,言景慈。”
第二十五章 暗示
“啊,大少爷!”余大急忙往身上胡乱裹了衣服才去开门。
穿着白衬衫银灰马甲的的言景慈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医护用品站在他门口,君子如玉,风姿绰约。
“大少爷,您…您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余大结结巴巴地问。
“不让我进去?”言景慈淡淡地问。
“哎,您请,我的房间比较乱…”余大连忙侧身让开,把言景慈迎进自己那整洁到不能再整洁的屋子,手忙脚乱地又挪凳子给言景慈坐又想倒水的。
“余大,你先坐着,不必忙。”
“我先给您倒杯水。”余大拿着杯子愣愣地说。
“我不渴。”言景慈无奈,“你坐下,我给你换药。”
“这…怎么好,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不用麻烦大少爷的。”
“你自己来就用这种药吗?”放下手上的托盘,言景慈拿起了余大床上的消炎药。对方要的只是一间不太大的房间,摆了圆桌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子,就有些挤了。
余大有些窘迫,他磕磕绊绊地说:“挺好用的,我…一直用的都是那个,大少爷,我皮糙肉厚的,用这种药就够了。”
“你是要气死我不成?”言景慈蹙紧了眉沉下了脸。
“大少爷…”余大脸色都白了。
“你为我出生入死,我连一点好药都不给你用,是要外人说我言景慈薄待兄弟吗?”
“没有…不是,大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其实对着外人他也寡言,但并不嘴笨,可是面对言景慈他就紧张得连话都说不直溜。
言景慈甚至觉得,对方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连额角都冒了汗了。一个高高大大的汉子,这反差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过来坐下,别说话了。”言景慈无奈地发了声。
余大攥了攥衣角,心里骂了一句自己笨嘴拙舌的惹得对方不快,未免大少爷再生气,他只能乖乖地坐下。
“撩开衣衫。”一边用镊子夹起棉布蘸酒精言景慈一边说。
“我…”余大两道浓黑的剑眉局促不安地耸动着,硬朗的面容露出了薄红,手指捏着衣角一副娇羞的小女儿状。
唉…言景慈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余大,余宝宝,你一个堂堂七尺男儿走出去比谁都还要血性,能不能别这副扭捏的作态?不就上个药吗?你以前的兄弟们没有给你上过药吗?”
那能一样吗?你是心上人啊…余大不敢反驳,默默地撩开了上衣,脸红得像个大番茄,特有的憨傻可爱。
“以后上药前要消毒,不会不明白这种道理吧?”言景慈觉得遇上这根木头他有种要变成老妈子的倾向。
“嗯。”余大挺直了腰板,低头瞄到言景慈那长得过分的眼睫毛,又暗戳戳地移开了视线,大少爷,长得太好看了。
比小三儿还要好看,他憨憨地笑了笑,由害羞到满足再到欣喜,而且一想到正在给他换药的是言景慈,他就兴奋得像喝了酒一样。
这肌肉真紧实男人,腰也挺细的。嗯,这人身材比脸帅气。言景慈客观地评价了一下之后就系好了绷带,可余大还是咧着嘴笑没把衣服放下来。
“…”言景慈动了动眉,将带来的东西放置好拍了拍余大的肩,“好了,东西我留在这里,日后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