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梅她有点难追(230)
微凉的手指穿过重重障碍,来到她贴紧皮肤的肩带上。
动作不大,只是用指尖微微挑起,又放开。
“公主,你这个是不是太紧了。”
头顶那声音,一本正经到令人发指。
那么一下,成功将她思路弹到了太空外。
随之,整个人僵成冰雕。
姜书杳再次看书。爱国主义体现了人民群众对自己祖国的深厚感情,是调节个人对——
“好香。”
那颗狗头伸到她脖颈处,深吸。
对什么来着?的归属感——
“你小时候是不是用牛奶泡过。”
崩溃。
姜书杳扬起厚厚的思修课本,啪一下狠狠拍在那张脸上。
“你有完没完!”
无数次被打断,思路彻底清空。
这种知识点背到中途如果不能一气呵成,等同于前功尽弃。
姜书杳气得脸色发红,水凌凌的眸子里满是愤怒。
目光钉在他脸上,看到那冷硬的下颌处,慢慢出现了一道红痕。
心软下来。
她摸了摸他的下巴,皱眉问:“疼不疼?”
女孩指腹柔软,带着香。
公主似乎从里到外都是香的。
裴衍捉住她指尖,笑得欠抽:“给亲亲就不疼。”
看来是多虑了,脸皮比城墙还厚的人,感觉细胞通常迟钝。
姜书杳默默从他爪子里把手抽出来,盯着书看了一会儿,她刚刚怎么会用那么大力气。
万一是刀子。
那家伙岂不要破相?
姜书杳深深自责着,没发现身旁人正以微不可察的速度缓缓靠近。
她转头,看到眼前突然放大的脸,来不及吐出的话被他吞进肚子里。
他很久没像现在这样亲她了。
仿佛忙碌的身体一旦停下来,就急切地寻求精神安慰。
裴老板现在比以前长进很多,人前绅士有礼,人后风卷云残。
仅剩的一点儿主动意识,在他越来越疯狂的掠夺中消失殆尽。
他像要把她揉碎。
却又仁慈地替她保留最后一丝骨气。
吻到后面裴衍哑然失笑。
“公主,喘气啊。”
姜书杳小脸憋得通红。
抬眸时才察觉他不知什么时候从椅子上起了身,高大的躯体挡住灯光,将她整个人罩在阴影下。
“下午我想回宿舍去背书。”她柔弱的语气,暗含坚定。
裴衍伸手将她沾在脸颊上的头发拨到耳后,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他眼神坦诚的可怕。
姜书杳作势要起来,被他轻轻推回去,“就在寝室里待着,不准去天台。”
其实天台比室内更适合背书。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好。”
裴衍眸底恢复了正常,缓缓起身松开对她的禁锢。
有时候觉得不可思议。
傲慢的裴老板竟然有一天,会提防一个人到如此地步。
姜书杳了解他的脾气,越是解释,就越容易引起他的不满。
甚至那天从酒吧回来后,若不是她搬出陈劲和温凛,那家伙就要把钟原从基地除名。
从前她和唐醒打成一片,没见他这么敏感过。
到底问题出在哪儿,姜书杳怎么都想不明白。
考试前一天晚上,整个寝室陷入前所未有的轻松。
用班长的话来讲,作为新时代社会主义接班人,对待学业一定要专注,临时抱佛脚是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第207章 看他不顺眼
这话有毒,成功阻断姜书杳和方唯忙碌的背书声。
当然,更让人觉得像是个诅咒。
何舒苗神清气爽地往床上一躺,闭眼前把思修的大致内容过完,便安心地做起了美梦。
“现在几点?”
“八点。”
八点就能睡着,班长的睡眠质量真是优质到让人嫉妒。
方唯偏过头来,问:“还背吗?”
姜书杳合上书:“我们是社会主义接班人,对待学业应该专注。”
哦。
背了整整一个星期,成效怎样也不是一个晚上能够决定的。
姜书杳收拾好书本,从柜子里拿出睡衣准备洗澡,经过旁边空着的床铺时,她微微一顿,又折身把衣服放了回去。
今晚无风,天台角落多了一盏微弱的小桔灯。
姜书杳走近才看清,灯里点着的居然是明火。
借着夜色,让她不由想起一句诗。
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
一人一琴一酒一盏灯,要是放在古代,何等的闲情雅致。
然而事实却是,琴的主人可一点儿都不闲。
不但不闲,还有些暴躁。
旋律生涩,也从来没听过,姜书杳坐到旁边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钟原狠狠吸了口烟,“你管刚才那玩意儿叫歌?”
呵。
她讥讽一声:“没名字,乱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