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从邪神手中逃生(19)
夏节南一个翻身,借由椅子遮挡迅速从房中滚了出去。
关上门的那刻,他刚好听见里面传来人落地的声音。
那个人好像有些不对劲,他落下的脚步混乱地在地毯上踩着,如同醉酒。
接着,伏在门边的夏节南听到里面好像有人说话的声音,但这门的隔音效果太好,具体的话他一个单词也没听清。
夏节南权衡了一下,心里默念着:“我要使用聆听。”
【聆听,46/50,普通成功。】
隔着木门的声音清晰起来:“……一定可以,他回来了那么就一定可以!”
那个人痴笑起来:“哈哈哈,快到了,就快到了…”
接着就是无意义的重复语句。
夏节南心中不妙的预感应验,但他又稍稍放下点心来。
看样子安东尼庄园这边没接到肖恩,不过也是,昨天晚上那小家伙拿着枪一点都不怕地站在窗边,看上去都不好抓。
他借着遮挡,从三楼退下来。
掉了一点理智不是什么问题,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们得找到肖恩,或者得让安东尼找不到肖恩。
夏节南匆匆去了趟书房,把在里面过图书馆浪费时间的姜兴扯出来,又回了房。
杜芸还是窝在被子里,保持他们出去的时候的动作。
夏节南踹了脚床,压低声音说道:“起来,找借口出去。”
杜芸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不耐烦地问道:“干什么?”
“找肖恩,你知道这次是哪位,那你也应该知道召唤祂时会做些什么吧?”夏节南问道。
坐在床上的杜芸愣了下,回想起什么,脸色陡然变了:“你怎么知道的?确定吗?”
夏节南答道:“三楼安东尼的小会客厅,他抽屉里有一张肖恩小时候的照片。”
那张照片上的小肖恩看上去状态非常不好,他身披着长袍,眼神黯淡,非常虚弱。虽然那只是一张黑白照片,但从他手里拿的那张面具来看,袍子的颜色应当是黄色的。
杜芸从床上跳下来,赤脚在房间里焦虑地走了几圈。她显然对这其中的内涵非常了解:“他怎么回事?这个身份……回来做什么?都逃出去了!”
她抓了一把头发,随便捋了几下问道:“现在走?能猜到他在哪吗?”
夏节南摇头:“所以要出去找,我们三个都出去估计不行,我和你……”
“我和姜兴出去,你留在这。”杜芸打断他的话说道,她直视这夏节南的双眼道,“姜兴的对话能力不行,而且我和他背景身份是情侣,一起出去有理由,换成其他任何两人配对都不行。”
“还有,夏节南。”她顿了顿,声音轻了很多,“别做傻事。”
语毕,她便扯着一旁完全没反应过来的姜兴走了出去。
夏节南留在房间里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沉默片刻后,他叹了口气,双手插在口袋里:“什么算傻事……”
他知道杜芸说的什么,但他不觉得自己会步杜芸后尘。
这里一切再真实都是虚假,他们在这里要做的只有活着,他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件事。帮肖恩是与某种意志对抗从而取得胜利的关键途径,他也不过是希望那个人能脱离苦海,仅此而已。
他想,仅此而已。
转过身,夏节南关上门去找管家先生。
接下来还有场硬仗要打,不知道能争取到多少时间……
而在教堂中的叶与知对安东尼庄园内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还出神于安东尼的事情。
缓过来的年迈修女为他找来一件黑袍,示意他穿上:“你暂时跟在我身边,安东尼欠我一个人情,他不敢硬抢走你。”
叶与知接过衣服,道了声谢,问道:“安东尼…都是一个人?”
“是。”修女给教堂里的蜡烛点火,她答道,“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从他烧焦的尸体上坐起来的就是现在的他。”
叶与知觉得这件事很不科学,可是他到这个世界来这件事也不怎么科学,他决定还是暂时不仔细探讨这件事。
“如果我没有回来的话,他是不是就不能召唤那个…邪神?”叶与知穿好衣服又接着问道。
修女动作停下来,她侧过头看向叶与知:“不,这不是你的错,没有你也会有其他的人,他已经定好了时间。”
叶与知纠结地抓着衣服袖子问:“您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走?”
修女目光有些悲哀:“不一样,小肖恩。我得留下来,安东尼做的是错事,我要去阻止他。”
“他可以不在乎格雷罗其他人的生命,但是我不行,这里的年轻人都是接受我的受洗长大,我是他们共同的教母。我不能离开他们。”
说着,她伸手轻轻在叶与知的额头上点了点:“你也是,按惯例,你应该叫我阿莉德教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