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你插翅难飞+番外(5)
“你什么意思!”
荆念回头,掏了掏耳朵:“省点力气,与其大喊大叫,不如留点精力自救吧。”
语罢,他直接拉开门,也不管身后少女气急败坏的叫喊,直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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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念其实是有些任性的,在自己感兴趣的事情上总是愿意花大把时间,比如前两年他买了座小岛,花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磨死了无数国际顶尖设计师,才堪堪定下风格。
反证法推理,刚才他能陪鸟笼里的小可怜消磨半个多小时,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要知道,这么久以来对他投怀送抱的美人前赴后继压根没断过,可他就是能保持千篇一律的客套微笑,恰到好处地拉开距离。
所以沈璆舍弃了泳池边上的比基尼辣妹,去而复返,也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老子也不嫌弃是你不要的女人,回来捡一下,不为过吧?
精虫上脑的沈大少健步如飞,忍痛躲闪了好几个尤物暗送的秋波,一心想要去折下刚才笼中的那朵娇花。
刚推开主厅的门,就同荆念狭路相逢。
沈璆怔了一下,脱口而出:“你怎么还在?”语罢,他又看了下手表,做了个荒谬的猜测:“你不是已经完事儿了吧?你这有点快啊兄弟……”
他开玩笑捶出去的手被拦截在半路,随着对方力道的加重,他的手腕剧痛,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急道:“念哥,我同你开玩笑呢!”
“啊,有那么疼?”荆念惊讶地挑眉,慢条斯理地缩回手,轻笑:“我也是同你开开玩笑呢。”
沈璆:“……”
得了,不是一个级别的。
沈璆也懒得纠缠,美人还在等他呢,他丢下一句改日找你喝酒,就从对方身边绕走了。
荆念回头,盯着他的背影半晌。
人影越来越小,眼看着就要消失在走廊的尽头,拐角就是刚才拍卖会的现场了。
其实是不关他的事的,哪怕想一下即将发生的恶霸强欺民女的人间惨剧,荆念也没什么怜悯亦或是忿忿的心情。
只是脑海里莫名其妙浮现出那双狡黠又倔强的眼睛,饶是见惯了各种美人的他,都不得不承认这双眼确实美得惊人,让人不由自主就想看看面具下的其他部分是否一样出色。
他在心里无声地笑了下。
小夜莺,算你今晚运气好。
于是荆念破天荒喊住了他:“你去哪?”
“念哥,逗我呢?”沈璆停步,犹豫半晌折回,一手比了比前方,一手指指自己:“你会看不出来?”
这条走廊直通私人宴会厅,不可能有第二个目的地了。
荆念随意应了声,就靠到墙上,身后挂着的油画上有盏射灯,他的脸刚好隐在光影的暗处,瞧不清表情。
沈璆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没事的话,我就……”
荆念淡淡道:“有烟吗?”
沈璆怔住,虽然有些不解还是从口袋里摸出了烟,递给他后又帮忙点火。他看着对方抿着薄唇轻轻吸了一口,表情漠然又寡淡,忍不住道:“不是说不喜欢尼古丁的味道吗?”
“我说过吗?”荆念长指夹着烟,垂在身侧,没有再抽第二口,只是任由火星点点,一点点吞噬烟草。
沈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想走又走不了,毕竟他们这一堆公子哥里论地位论背景,金字塔顶端的两位,除了陆衍就是荆念,无论哪个都得罪不起。
可那只夜莺还在等他那。
沈璆望眼欲穿,自己都连抽了三根了,荆大少的那支烟才自燃完毕,粗粗一算都已经十来分钟过去了。
荆念掸掉衬衣袖口不小心沾上的烟灰,啧了一声:“果然还是不喜欢尼古丁。”
“……”沈璆无言以对,不过总算能脱身了。
荆念没再拦他,看了下手表,离他给她钥匙开始,不多不少十五分钟。
得了,仁至义尽,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这一晚自己的善心真有些泛滥,泛滥到都能去慈善家晚宴颁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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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真的很奇妙。
有时候就是那么一分钟的耽搁,就能同心心念念的东西失之交臂。
沈璆没有成功捕获到他的美人,等待他的是笼门大开,玫瑰花瓣零乱散了一地的场景,秋千也不在原来的位置,木座椅卡在笼柱间,绳索刚好从吊灯处到笼锁,形成奇妙的弧线。
竟然被她给跑了。
操,他不甘地咒骂,隐隐约约猜到了刚才荆念有心拖延的真实目的。
真他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沈璆骂骂咧咧一路,又绕回了泳池。
不光他在骂,刚刚才惊心动魄赶在节骨眼上逃出的许柔也在心底怒喷某个虚有其表的男人。
她的膝盖痛得要死,天知道有多久没做过这样高难度的动作了。至少在秋千上晃来荡去尝试了三十几次,膝盖都撞青了,才堪堪把座椅固定到该有的高度。而后她还要化身铁臂女金刚,一手抓绳子,一手绕到外面开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