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被你占有/难忘旧时光+番外(135)
杜汐澜乖巧地扒完了饭。
晚上,杜修文一个人在书房看文件。门响了一下,他回头,发现是卓婉婷,穿着丝质的睡袍,手里端着一碗铁皮枫斗。
“太晚了,你也要注意身体。”
杜修文说了句“谢谢”,端过碗慢慢喝了。他见她还站在面前,不由牵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抚慰性地叠了叠。卓婉婷虽然四十一了,除了眼角有些细纹外,容貌依然保持地不错,身材玲珑,红色的睡袍衣襟里露出半截雪白的乳/房。
他莫名就来了感觉,手环在她后背推搡了一下。卓婉婷会意,脸有些燥,但是还是顺从地背过身坐到了他的腿上。
靠背椅摇晃了一下,杜修文解了皮带,掐住她的腰往上抬了抬,很快顶住了她湿润的入口。多年夫妻,默契自然不用多说,唯一有点儿扫兴的是卓婉婷已经有些松弛了。
草草收场,他扣好皮带准备去浴室,回头看见了妻子歉意的眼神,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以示安慰。他向来是个会照顾人的男人,尤其是照顾当事人的情绪。
但若问他有多么喜欢卓婉婷吧?也不。好感是有的,喜欢也是曾经有过的,但那就如旅途中偶然邂逅的美景,会流连,会欣赏,但终究只能在他心里留下那么点浅浅的烙痕。
随着岁月的侵蚀而消磨。
他对她有责任,有呵护,但那不是唯一。
卓婉婷去睡了,他一个人靠在阳台的藤椅里点了根烟。欲/望没有得到满足,人却更加清醒了。那些曾经模糊在时光深处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也许人到了中年,都喜欢回忆过去。
纵观他的前半生,从一个双亲故去的孤寡小儿一步步成为华中集团的一把手,可谓叱咤风云,所向披靡。
可是,还缺一点什么。
总有那么点不甘心。
是自己还未来得及铭记就稍纵即逝的青春,还是年少时对他百般依恋而今却恶语相向的人?又或者,当初只是一块顽石,被他一不留神丢弃了,多年后再见,却被打磨成了美玉,陈列在美轮美奂的展览馆里的巨大落差感。是这种惊鸿一瞥后怅然若失的的恍然?
也许是名利都有了,再也没有明确的刻意为之奋斗的目标,心中惘然,少了那么点依托,自然就要去找寻点儿什么。
……
过些日子就是清明了,周梓宁去镇上买了些祭奠用的纸钱蜡烛。夜半,她在工房里雕刻大理石的清明上河图。段梵在外面叩门,她放下手里的打磨机,说了声“进来”。
段梵跨进来,低头一望,叹气:“这都是在干什么?工人干的活,你都抢着干了,看把你这一手弄的。”他捉过她的手狠狠拍了拍灰尘。
周梓宁迅速抽回:“我喜欢自己雕。”她热爱石材,不仅仅作为一个深化设计师,还是一个看料的,一个会自己雕刻的。
这种看着一块完好的石料在手里变成一副画卷的感觉简直太美妙了。
段梵看看那副图,雕地还似模似样的,也没记号,就问她为什么不做,这样盲雕不会出问题吗?
周梓宁白他一眼,指了指手底下调了一般的石料说:“看看这什么料啊?”
段梵蹲低了看,还用手摸了摸,惊讶地抬起头:“汉白玉?你拿这个来做雕刻?”暴殄天物啊。要是报废了,可就玩完了。
周梓宁有点儿看不上他这副样子: “瞧你这点儿出息。”她又说,“这石料不用做记号,稍微有点儿印记水渍都会渗进去,那才是真废了。”
段梵摇摇头,叹气:“你啊。”
那一声叹息一如多年来那样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还是第一次写这种结构的文,还挺新奇的。
虽然扑街,还是写得很开心啊,就当练手了
大概还有二十几章完结吧(*  ̄3)(ε ̄ *)
第63章
清明时节雨纷纷, 说的一点儿也不假。每年的这一天,这地方总要下雨。隔日一早,段梵撑着伞和周梓宁一起去了西郊墓地。
早些年,申城还没有公墓, 自家家里人去了, 拾掇拾掇就葬在自己家的地里。后来为了节约土地资源,政府出资修建了这处公墓,甭管有钱没钱的, 都规定一律葬在这里。
这块墓地很大, 葬的人也多了,几乎囊括了大半个申城的逝者,每年的这一天,人特别多。周梓宁和段梵起地算早了, 上山的时候还是堵住了。
好不容易到了墓地,已经是正午。
段梵递给她一块面包, 周梓宁摇摇头拒绝了。她今天穿得素净, 脂粉未施, 捧着一束菊花走在一座座墓碑中间。
祝青一下葬地早,那一批当时还没有领号牌, 只能靠着墓碑上的刻字辨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