鲛人是个恋爱脑[女尊](98)
可温画理都不理,径直跑出了院子。
“温画哥哥?”柔书想去追,被束琴一把拉住。
“追什么追?你没看见他刚刚从哪里出来的吗?”束琴说道。
柔书回头看了一眼江漾的房间:“是从二小姐的房间里出来的,怎么了?温画哥哥不是说要去里面送地仙煎和酥琼叶吗?”
“切!”束琴撇了撇嘴:“送吃的能送那么长时间?只怕是自荐枕席被二小姐嫌弃了吧。”
柔书有些不敢相信:“不会吧,温画哥哥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人?”束琴呵呵一声:“你要是不信,就进去看看,看二小姐此时是不是已经梳洗好就知道了。”
束琴陪着柔书一起往江漾的房间里请安侍奉,果然看见正低头饮地仙煎的江漾,柔书顿时脸色一变。
既然妄图攀高枝,还装什么清高!柔书当时只有这一个念头。
“二小姐宿醉,想必腰乏肩酸吧?下奴给您揉揉?”束琴脸上堆起明媚的笑。
江漾点头。
束琴立马凑上前,他的手因为在乡下干活所以粗糙,但也因此攒了些劲儿,揉肩时力道很舒服,时而问力道轻不轻?重不重?谄媚逢迎的劲柔书都看呆了,但他也不甘让束琴抢了风头,也加入了进去:“二小姐,下奴为您唱曲儿。”
“二小姐今儿晚上还要出去吗?”束琴问道,他的声音不似温画的黏腻,带着几分稚气,很是好听,但听过了池眉的声音,其他男子的声音便是在美妙,她也觉得索然无味,就连青楼里的花魁老相好都说她自从回来后,对他不再上心,一连质问她好几次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别人。
确实没养别人,养了一条傻乎乎的蠢鱼。
“今儿有点乏,就不去了。”江漾说道,回来的这些日子,她心中惦记着孤岛上那条伤痕累累的鱼,玩也玩不开心,心绪沉重。
她甚至不敢想,蠢鱼会像春见怨恨许三娘一样,怨恨着她。
这段时间,她找过无数方法想要回去,可是刘氏看她跟宝贝珠子似的,怕她再遇险,根本不让她出长宁郡,她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她无奈又烦躁,去青楼也是买醉消愁。
束琴银铃般的笑道:“不去也好,下奴陪您在院子里玩。”
江漾轻扶着额头:“不用陪我,你们做你们的事情,下去吧。”
“......是。”束琴抿着唇。
整个下午,江漾都带着院子里没出去,束琴和柔书也不敢走得太远,就在江漾房间外的小隔间里做针线活。檀香静静燃烧,江漾躺在摇椅上,困意再次袭来,慢慢睡去。
见江漾睡去,两人又开始低声闲聊起来。
“温画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别是想不开了吧?”
束琴笑着瞋了他一眼:“想不开?别开玩笑了,他比外头那个脸皮不相上下,能想不开?”
“那他怎么这么久了还不回来?”柔书问道。
“估计是找人撒气去了吧,他可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在二小姐那里吃了瘪,自然得找个软柿子撒回去。”
“谁是这个软柿子?”柔书忍不住问。
束琴笑:“还能是谁?外头那个池眉呗。”
池眉只是拂尘阁里一个小小的书侍,比不上温画、束琴这些有主子的內侍,江府内的仆人也地位不一,最低级的是粗使仆人,其次是像池眉这样的,再往上是庶出公子的仆人,嫡出公子与庶出小姐的仆人,然后是江轻舟与江漾这样的嫡出小姐的內侍,最高的自然是主君家主的內侍。
束琴和温画他们自然怕池眉的好相貌真勾引了江漾的了宠,因此在江漾跟前防的很紧,未曾走漏一点风声,也就是这次江漾睡着了,他们才敢小声议论。
柔书掩唇一笑:“池眉?也好,他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砰——
内扇小门被人一把推开,江漾长发微乱,紫玛瑙排簪滑落,浓黑的眼眸溢满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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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贱人!简直不知廉耻!死皮赖脸在回雪居门前不肯走,什么东西!”温画指挥着回雪居几个粗使仆人,拉扯着池眉的头发。
池眉忍着疼:“我只是路过而已。”
“路过?”温画撸着袖子,毫无在江漾面前的柔媚,活像只公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咬牙切齿:“那么多院子不路过,就路过我们回雪居?满口谎言,给我撕烂他的嘴!”
几个粗使仆人,都指着温画给他们提位份,自然巴结着为温画办事,况且池眉仗着自己的好相貌,在江府里勾走了不少女侍的心,不少男子们又羡慕又嫉妒,这么好的报复的机会,他们怎么可能放过,一个个涂着艳红丹蔻汁的手,拽头发的拽头发,划脸的划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