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情道真的没救了(78)
再加上客人之前差点打起来,生怕被治个办事不当的罪,犹豫片刻,慌忙道:“管事。”
江离抿唇一笑:“小心留意,切莫再让客人之间再生误会。”
小厮埋头称是。
江离闲闲道:“先带这两位客人上飞舟去。”
小厮不敢多言,在前方带路。
一路登上了飞舟。
在甲板处,有人把守着关口,查看着每位客人手上的身份令牌,看有没有买票。
那两位壮汉都取出了令牌。
守门人确认无误之后,又看向了江离。
江离从容不迫,还未等他开口,前面的壮汉就说了:“没眼力见的,这是你们的管事。”
两位壮汉是性情中人,见江离生得好看,说话又好听,下意识地就帮忙作证。
自己说了还不算,还拉上了小厮:“你说是吧?”
小厮早就深信不疑,用力点了点头。
守门人心头疑惑。
但一想到这些管事的来头都不小,万一一个疏忽得罪了,可不是小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就睁一只闭一只眼放了过去。
江离就这么轻松地过了关卡,来到了甲板上。
那两个壮汉还想和“管事”再聊两句,可一回头的功夫,早就不见那道俊秀清丽的身影了。
……
飞舟很快启程。
江离靠在围栏上,手中折扇摇动,送来阵阵凉风。他懒懒地眯起眼睛,望着下方的芸芸众生。
等到飞舟悬空,底下的景色越变越小,直至化作一个黑点,这才收回了目光,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他是偷渡上飞舟的,没有买票,自然就没有身份令牌。
如此一来,就进不去飞舟的房间,只能藏身在甲板上。
只有几日还好,可从北境到南海,最快也要半个多月的时间。若是这半个月都待在甲板上,风吹日晒,非得脱一层皮不可。
以江离的性子,自然是能不吃苦就不吃,还是得找个长期饭票才是。
这么想着,身后突然响起了小心翼翼的一声:“江道友……?”
有认识他的人?
江离的念头一闪,待转过身,脸上已然挂上了人畜无害的浅笑。等看到来人的时候,先是惊讶,随后就是惊喜:“徐道友!”
来的不是别人,正在当初在传承秘境中一别的徐知白。
许久不见,徐知白似乎经历了不少,目光坚毅,笑得也含蓄了不少。
江离与徐知白对视了一眼,确定了,这就是一张全新的长期饭票。
他热络道:“你也要去南海吗?”
徐知白:“正是。”
江离:“我正欲去天涯海角楼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机缘,你呢?”
徐知白:“我要去办一件事。”
江离:“什么事?”
徐知白语焉不详。
江离没有追问,声音轻快,转向了其他的话题:“当时传承秘境一别,不知传承如何了……”
徐知白的脸色微微一沉:“说来话长。”
江离合掌:“飞舟路途漫漫,正好长话短说。”
徐知白欲言又止,看了一眼围绕在四周的人,像是有些话不方便在这里说。
江离十分体贴:“如今天色已晚,不如我俩秉烛夜谈?”
徐知白点头:“正合我意。”
……
徐知白继承了上清宗的传承,自然不缺钱,住的是飞舟中层的房间。
房间宽阔,以一扇屏风隔断寝居处与会客厅。
推开窗,还能瞧见云海沉浮。
江离一进门,就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斟了一杯茶水。
徐知白坐在了对面,似乎是在斟酌着该怎么开口。
江离沉吟片刻,又拾起了那个“上清宗弟子”的身份,轻叹了一声:“当日传承并未选择我,想来是徐道友的天资更好,能将上清宗再度发扬光大吧。”
徐知白宽慰道:“江道友不必妄自菲薄。”
江离不动声色道:“不知徐道友在传承中获得了什么?”
提起这个,徐知白不免含糊其辞:“无非是一些功法法诀,还有传承宝物罢了。”
江离定定地看着他。
徐知白心中一慌:“江道友……”
江离的笑意逐渐淡了下去:“徐道友何必防备我?你我都是上清宗的弟子,只盼着有朝一日能将重塑上清荣光,徐道友获得传承,我只会高兴,不会生出别的想法。”
徐知白正要开口,就被江离给打断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如此,你我就此告别。”
说罢,他掷下茶杯就要走。
吱嘎——
门一推开。
江离在心中默数。
三,
二,
一……
身后应声响起:“且慢!”
江离冷声:“徐道友还有什么要说的?”
徐知白嘴唇动了动:“我、我……”他长叹一句,“实在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知道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