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宗皆是万人迷/全宗门都是海王,除了我(771)
重宗主皱紧眉头,而蕤姬见自己安全了,便掩唇笑道:“风少宗主这话说的蹊跷,如此一个不孝之人,怎么还能说顺从呢?”
风鸾看都没看她,只对着重宗主道:“你教他礼义廉耻信,你让他温良恭俭让,虽然他没做到,但他信了你,显然你演技高超,骗过了天下人,包括自己的亲子。”
换言之,他的儿子因为他而尊道远魔,辨别是非,可他却没想过,当自己成了魔,成了非,他的儿子照样会反对他。
如此这般,哪里还能说他不孝?
蕤姬眨眨眼,不知道如何反驳,有些不高兴的鼓起了粉腮。
可重宗主却又笑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端着架子,而是展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声音也格外轻缓:“风师姐还是当初的样子,说话直白得很,没有丝毫改变。”
风鸾微愣,显然没想到这人曾见过自己,还会喊自己师姐。
要知道,在修真界,除了同门之间互相称呼以外,外门多称道友,要是也能兄弟姐妹的叫起来多半是关系亲近的。
可她分明不记得这个人。
而重宗主也没有和她忆当年的意思,而是定定地瞧着她,眼中是不再遮掩的偏执,言语之间也透出了与外表不相符的执拗:“我一直不明白,风师姐,你究竟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风鸾知道还有下文,便没有说话。
果然,重宗主已经自顾自说道:“你生在云清宗,多风光啊,名门大派,何等尊贵,可我上虚宗一无所有,在修真界中任人欺凌,我以前看你的时候都只能站在最远的地方,昂头昂的脖子都疼了,也只能看到你的裙角。”
风鸾依然未开口,倒是剑中的系统急了:【宿主,他看你裙子,他变态!】
这让风鸾有些无奈,虽然觉得不需要解释,可听着自家剑灵似乎十分介意,便多说了两句:“想必他指的是在仙魔大战前,各个宗门聚集商讨对策的事情,我在最顶层的云端,上虚宗那时候门派不显,自然只能昂头看。”
系统却不依不饶:【可他看你裙子!他就是坏!讨厌他!】
风鸾只好安抚:“对,他坏,坏透了,你骂得对。”
系统这才开心起来,哼唧了两声才不闹了。
而重宗主见风鸾不言,竟是越发气恼起来,声音都抬高了许多:“我不想任人欺凌,我想要做人上之人,何错之有!”
到底是藏在心中太长时间的怨怼,此番说出,也算是得以排解。
正要再说,就听风鸾的声音传来:“无错。”
这下愣住的人换成了重宗主:“……你说什么?”
风鸾看着他,淡淡道:“我说,你无错,修真界本就是强者为尊,想要变强,自然没什么问题。”
随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重宗主,然后才道:
“但你用的是邪门道法,被天谴也是天理昭昭,没什么好抱怨的。”
重宗主似乎早料到她会如此回应,不由得一声冷笑:“我只能如此,别无他法,你总是立于云巅,高高在上,怎会知道我的难过?莫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还没等他说完,风鸾罕见地出声打断:“我且问你,我与我宗一同抵御魔修的时候,你在何处?”
原本还在滔滔不绝的重宗主突然没了声音。
风鸾却没停下,继续道:“洛浮教满门倾覆,众多道友尸骨无存,有人为了维持修真界灵力疲于奔走,还有人为了维持魔界屏障而苦心经营,”声音微顿,语气冷淡,“你和你的宗门,在哪里呢?”
这显然是重宗主无法回答也回答不出来的问题。
风鸾也知这点,便接着道:“这千年间,上虚宗就是第一大宗门,但你做得却是大肆敛财,残害通道,党同伐异,如此这般哪里来的脸面说出上面的那些慷慨陈词。
“让你成了修真第一人,也从未改掉自身卑劣。
“莫要用出身辩白,我宗内弟子七川是凡人出身,却在宗门内坚守百年,从未有违道心,反观于你,只能说渣滓就是渣滓,哪怕穿了华服锦衣也成不了圣人。”
风鸾鲜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也从来没有将斥责之言说得如此直白。
没有加任何修饰,就这么直接说出来,生怕稍微拐个弯,对面人就听不懂了。
旁人如何反应,风鸾不知。
反正系统在他刚刚说完就大声嗷嗷:【宿主,好骂!再来几句再来几句!】
可风鸾却没有继续,而是将一直所在袖中的手猛地伸出。
系统这才发现,自家宿主刚刚并不是一时兴起和这人说话的,而是用这段时间单手画符。
此时,那张薄薄的符纸被甩了出去,虚虚地贴在了屏障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