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想变成绝色大美人[无限](105)

作者:清春是金色锁链

睡在她旁边的年轻女孩,大概也听到了声响,不耐烦地翻了个身,面朝向虞浓。

虞浓没有动,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很快男子回来,又进了隔壁屋子。

没多久,隔壁房间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他爹,我听梆子打了五下,是不是五更了。”

“嗯,该起了,温娘,我先去磨房,你轻点声,让孩子多睡会。”

“好哎,我收拾收拾也过去。”

接着隔壁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然后有人走了出来,院里估计有井,她听到一阵水声。

院子另一侧的门,被打开,不久就传来泡发豆子的搅拌声,和推磨声。

虞浓透过窗帘缝隙看到,东面房子里有个大的石磨,锅灶以及一些很原始的工具,应该是个磨坊。

接着又一个身影出去了,是个妇人,正一边手,一边利索地挽头,挽好后,洗了手脸,也进了磨坊。

“姐,你在看什么呢?”

虞浓旁边突然传来了声音。

她一回头,面朝着她睡觉的女孩,已经醒了,大概被说话声和开门声吵醒的,一睁眼就见到虞浓没睡觉,正坐在窗边,一直往窗外盯着看,一动不动的,她睡眼惺忪忍不住问出口。

“哦。”虞浓很镇定:“时间不早,五更天,该起了。”将那对夫妻的话重复了一遍。

女孩立即抱怨的嘟囔着:“天还黑,早着呢,我再睡会……”说完就又转过身,睡着了。

这个季节,应该是秋天。

窗户边有点凉。

外面院子里的树叶已泛黄掉落。

虞浓判断了下自己身处的环境,时间,地点,人。

她是这家里的姐姐,有个妹妹,家里开豆腐坊,父母俱全,季节是秋冬。

到了五更天,天一刻比一刻亮。

等到虞浓轻轻下床,穿着粗粝的布衣,大概翻了下屋子里的东西,每一样拿起来看,旧木梳,破旧的铜镜,两根木簪子,柜子上还有两个用布绣的花花草草绣品的手工荷包。

检查完后,她摸索着将上衣下裙琢磨着穿上。

这时,天已经大亮。

另一间房又出来个一个人。

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人。

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

穿着短衫短裤,不久也去了磨房。

院子里再次传来说话声:“阿浚,怎么这么早起来了,你还小,睡不饱怎么行,还要练武呢……”

“没事,娘,我壮得很!我比爹有劲儿,换我来推磨!”

“这孩子,那你少推一会就给你爹。”

“看我的!我比我爹快。”

市井小户人家,一家五口,两女一子。

院子里很快传出来的豆浆的香气。

虞浓穿戴整齐,对着那个年头不短,有划痕的铜镜,看了半天,也看不清人,大概能照一下面貌,她拿起一只乌黑的木簪子,将长长如云的头发,盘起来,挽在了头顶。

床上的女孩终于爬起来,懒洋洋地穿着衣服。

看着虞浓那一头握都握不住的青丝,羡慕嫉妒的直翻眼白。

眼不见为净。

“天天累死了,腰酸背疼,都怪爹,非要把家里的毛驴卖了,给虞浚凑去武馆的钱,结果卖了也没凑够,还缺一半呢。

本来毛驴还可以拉磨,我只要看着毛驴就行,其它活爹和娘就干了,现在可好,爹要推磨,娘还要帮忙,坊里的事都要咱俩做,天天累死个人……”

她边说边三两下穿上了衣服,将脚伸进了鞋子里。

然后挤开了虞浓,一屁股坐在铜镜前,对着镜子打理自己。

无论哪个朝代,女孩子这种爱美之心都是一样的。

刚才还抱怨,现在对着铜镜,一门心思地细心打理自己,梳理着头发,用刨花水将头发浸湿,然后盘绕出形状,弄得一根杂毛都没有。

虞浓看着,对比她随手盘起来,就光滑无比的头发,散出来的几根也随性自然,相比之下,这个女孩的头发更倔强,不太好打理出形状。

女孩在屋子里洗了脸后,抹了粉,盒子里还装了一小片红纸,她放在嘴上抿了抿。

这才出来。

一出来就见到虞浓在井边洗漱完,正站在在磨坊门往里看。

说是磨坊,其实就是东面的那一排屋子,屋子里有磨盘,还有锅灶过虑等器皿。

豆浆的香味,溢满了整个院子。

锅里正煮着豆浆,温娘舀装了三碗,撒了香香的芝麻碎和炒黄豆碎,放了糖,递给儿子和女儿。

壮实的男人正在推磨,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看来是个辛苦活。

端给虞浓的时候,虞浓笑了笑,没有喝。

温娘也没说什么,天天喝,再好的东西都喝腻了,可现在日子不好过,豆子涨了价钱,豆腐也跟着涨,以前家家吃豆腐,现在也都不买了,生意比以前差多了,虽然没到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地步,但要这么下去,可能连豆子都快要买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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