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28)
从睡醒之后便一直没说过话的风满袖终于迟迟开了口,男人温热的呼吸喷在江豢耳边,低声跟他解释:“他在塔里只比我们小两届。”
江豢耳朵很敏感,最受不了风满袖这么跟他说话,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他也不敢躲得太明显,只能强行把注意力集中到关海身上。
“是,小两届,”关海自嘲地摸了下自己的脸皮,“但你们还年轻,我却已经老了。”
江豢档案上的年龄是24+27,虽然总寿命没变,但脸皮姑且还是24岁的脸皮,正是年轻力壮的好年纪。
如果当年没有参与速冻,那么他今天的样貌应该跟关海差不多。
如果当年他没有跟风满袖分手——停一停,没有如果,眼前的任务更重要。
“不说这个了,”关海双手合十,诚恳道,“你们这个时间来找我肯定是有原因的吧?老校长没明说,我能帮你们什么?”
有了老校长的名义在前,江豢不需要再违规解释任务内容,只简单提了句他们要找当年塔里一层用于辨别刚分化的孩子是哨兵还是向导的筛选器。
关海摸了摸长出少许胡茬的下颌,若有所思道:“……筛选器的制作图纸虽然已经被销毁了,但我脑子里应该还能剩点,如果给我时间和材料的话,我应该还能再做出来一个。你们什么时候要?”
“不是这个意思,”江豢忙否定,“我们不是想要筛选器这个东西,我们想要的是当年塔被推平后筛选器的去向。虽然老师说塔里大部分物品已经被销毁了,但筛选器应该逃过了一劫,您能帮我们找到它这些年的流通情况吗?”
关海爽快地点了头,把最近的显示器拍亮。
“那没问题,虽说当年的记录我手里没留档,但可以用我写的软件抓取塔中哨向物品的转手情况。不过能查归能查,可能得几个小时。两位学长——”
关海话音未落,风满袖砰地一声开门出去了。
江豢也跟着站起来,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苦笑道:“有劳了,有消息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风满袖没走远,而是正坐在车里,坐副驾驶,双脚踩在座沿上,抱着膝盖,把自己蜷成一个团。
琅市的夏夜其实不算太难熬,但风满袖额头上的汗量多得不正常。
江豢看一眼就知道风满袖是怎么回事——这人在逞强,明明精神图景紊乱得一塌糊涂,却强撑着不肯让江豢给他梳理。
这种情况其实很好解决,随便一个C级向导都能应急,只要帮哨兵屏蔽部分五感,再用精神力进行安抚,哨兵便能恢复原本的活蹦乱跳。
就算没有向导在身边,哨兵也有两种方式进行紧急处置,一是在白噪音中陷入深度睡眠,二是打一管向导素。
既然风满袖说什么都不肯接受他或者关海的精神力,这附近又没有哨兵专用的白噪音休息舱,那么眼前解决办法便只剩下了一个。
江豢身上带的东西并不多,不过他好歹是科班出身的向导,从小被教导有几件东西不能离身,比如早上用过的撬锁器,比如向导素注射器。
就算向导用光了所有的精神力,依旧可以使用向导素注射器抽出身体里的向导素,作为燃料,让战场上的哨兵继续发光发热。
这是塔命令每一位向导常备向导素注射器的初始原因,江豢还以为自己这辈子不会有用上这玩意的一天。
他盯着车里面色苍白的男人看了会儿,摸出向导素注射器,一针扎进自己的胳膊。
第14章 (小修)
风满袖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脸色比之前那会儿好过了不少,江豢的向导素在风满袖的精神图景里左冲右突,将哨兵岌岌可危的精神图景捋顺。
梳理精神图景说白了是种很私密的行为,江豢一直在外面太阳能路灯下面站着,没往车里坐,和风满袖隔着几米的距离。
他本来想跟这人交代再交代几句什么,不过犹豫半天什么都没说,风满袖现在没有屏障,他多说一个字都算噪音。
刚才江豢抽完向导素直接走过来,想都没想嘭地拉开车门,把向导素注射器丢到团成球的风满袖膝盖上,小巧的注射器翻了个面,贴着风满袖的锁骨窝往怀里掉。
江豢没看错,风满袖的状态是真的很差,不过虽然眼皮撕开得很艰难,但反应却还是很敏锐的,看一眼充盈着向导素的注射器后,目光很快落在江豢胳膊的针眼上。
还是太了解彼此了,不用风满袖出声江豢也知道这人要说什么,翻来覆去无非那几句他听腻了的拒绝。
这世上的确有人工合成的向导素没错,用那个倒是能不和江豢扯上半点瓜葛,可这大半夜的让他上哪儿去给风满袖弄人工合成的向导素。精神图景紊乱是会要人命的事情,也就因为他是风满袖,才能撑到现在仍然拒绝向导的梳理——越是强大的的哨兵越离不开向导,S级哨兵风满袖在江豢面前撑过了至少十五小时,如果不是有点不合时宜,江豢甚至有点想让风满袖去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