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破裂后我吃了前任哨兵的回头草/最后的哨兵(21)

作者:辞楼西

全程无声交流,老校长接过保温杯,手指摩挲上面磨得凸凹补平的便利贴,低笑道:“是我平时常用的杯子没错,不愧是我这辈子带过的最聪慧的孩子。”

江豢心想您还夸他,当年您都要被他烦透了您忘了啊。

好在老校长在见到风满袖的脸后反应尚可,没有倒地或者抽搐的前兆,江豢也算终于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

他目光不自觉地在风满袖两边口袋逡巡,不确定刚才那会儿风满袖到底有没有去药店买速效救心丸。

风满袖显然对江豢的打量很不满意,绕着老校长转了一圈,最后在江豢面前站定,终于开口道:“老校长脸色正常,没有发绿发白的迹象,说明肝肾功能尚可,没有常年吃药吃成药罐子;花园里的向日葵生机勃勃,植物茎干上见不到枯叶的痕迹,显然是花园主人有意精心打理,不允许园丁混日子。所以我的结论是,老校长虽然年纪大了,但身体还勉强算得上康健,见到我也不会原地暴毙。”

江豢:“。”

用词错误,江豢拧了把风满袖的小腿。

“——不会原地喘不过气。”风满袖立刻从善如流地换词,悄悄跺了跺脚。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实在是太自然了,自然得江豢几乎快忘了今天是他们重逢的第一天。

风满袖站着,江豢坐在小马扎上,如果他想看清风满袖的脸,就必须得仰着头。

在他的记忆里,他好像总是在仰望风满袖,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精神图景里。

他没有那么聪明的大脑,也不是个天天惹麻烦的麻烦精,如果不是风满袖先对他伸出手,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和这个人有什么交集。

风满袖的睫毛很长,在夜里仰视他的时候可以在睫毛上看到很多种不同深浅的蓝色,江豢不由得有一瞬间的失神。

在他们刚分手的时候,江豢是真真切切恨过这个人的,精神结合的破裂过程实在是太痛了,现在想想江豢都不知道那阵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在卧室里从日落坐到日升,只在黑豹用舌头舔他的时候才会微微动动手指。

就像半具灵魂被人活剥。

如果你不打算爱我,你为什么要招惹我。

不,风满袖好像根本没招惹他,在最开始的时候,风满袖甚至从未跟他说过一个爱字。

如果非要辨个清清楚楚,明明是他天天追在风满袖的身后,期待风满袖带他开始新一轮的冒险。

他们之间的关系从不需要言语明说,只是风满袖走,他便跟着。

在他失去风满袖的这些年里,江豢不是没幻想过重逢,他所有的好脾气都是装出来的,他曾无数次幻想过撕烂那人好看的脸皮。

结果等到真正重逢的时刻,他的脑子再一次被这个人的聪慧占满了,根本来不及思考别的。

“精神结合是哨兵与向导之间最为纯净的结合方式,”老校长突然说,“它超越了灵魂,也超越了生死,你们应该感受得到,对吧。”

老校长一句话打断了江豢的思路,他强迫自己从风满袖的小腿上收回手,手肘拄着膝盖,规规矩矩地听老校长说话。

虽说那句对吧是个问句,但他和风满袖之间的精神结合其实已经破裂了,江豢心里打了个突,莫名有点害怕被老校长看出来。

看两个人有没有精神结合这种事就像问爱不爱我一样不靠谱,它没有用于验证的手段,就算有,也只能验证某一瞬间,他验证不了一辈子。

“不说那么多了,”老校长叹了口浊气,“来吧,你们到我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噢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跳过寒暄的环节说正事了,着实浪费了不少时间,”风满袖眼前一亮。

江豢强行克制住殴打风满袖的冲动,重重咳了声。

风满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腿,问老校长:“在塔被推平之后,塔一层的器材哪里去了?”

“一层的器材?”

“对,器材,用来鉴别刚分化儿童的那个东西,我不知道它的专有名词是什么,”风满袖边比划边说,“一米来高,大概这么宽,应该不算沉,至少哨兵能用单手提动。”

江豢脑袋上叮地亮起个灯泡,那点离愁别绪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叙旧是假,问情报才是真。

被害人宛如被处置的小鼠般被扯断脊椎,而年龄恰好是十四岁,是哨向分化的年纪。

而房间里唯一被拿走的东西则是塔里用于分辨哨向与普通人的筛选器。

风满袖实在是太聪明了,鉴别分化儿童的那个装置是塔里的技术,是哨向世界的物品,而哨向世界的物品完全有迹可循!

不过塔里一切与哨向有关的技术都是被封存在历史中的机密,眼看着老校长目露警惕,江豢忙给风满袖补充道:“其实是我们今天碰到的一个S级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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