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一口喜欢(220)
然后林锦陷入了一度的崩溃。
如果没记错的话,昨晚发生的一切,好像还是她自个儿提议的。
——今晚要一起吗?
——你不敢吗?
疯了疯了。
她是有病吗?
傅斯年的外套还在房间,钱包就丢在床头柜上,看上去只是短暂离开。钱包底下压着一张纸条,字迹有些潦草:别乱跑,等我回来。
等你个鬼!
林锦揉碎了纸团,随丢在了地上,她
在心里暗骂了一句。
作为一夜-情的对象,第二天不赶紧分道扬镳,难道要坐下来喝个茶先?
然后顺便联络联络感情,再约下一次?
这得什么毛病!
古怪的念头越想越诡异,林锦按了按太阳穴,从床上翻了下来,一声不吭地开始穿衣服。
毫无疑问,她没有一丁点逗留的意思,担心傅斯年折回会让自己措不及,她连冲凉的时间都省了,穿好衣服就要拎包走人。
临出房门前,她忽然想起点什么。
林锦折回了卧室,干脆利落地从包里抽出一沓钞票,撂在了床上。
一共八百块钱。
她就是莫名其妙想起一句,“全套包-夜八百元起,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很好,很到位。
林锦轻嗤了声,突然就觉得气顺了。
回去的时候,林锦还有点心虚。
再确认温乔不在后,她溜进了试衣间。林锦有些烦躁地将外套丢地上。她脚尖一勾,从散落的衣裙边绕开,翻了翻面前的衣架,拎出一件高领毛衣来。
面前的镜子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来。
今早晨走得匆忙,去盥洗室的时候她都没敢抬头看,现在看清楚了身上的痕迹,只觉得脑子有些炸。
不是因为别的,是她自己身上的痕迹。在她的视线内,从锁-骨到肩颈,再到臂,甚至腿侧,白皙的皮肤上都印着青紫的痕迹。
有些是掐的,有些大约是咬的。
妈的,他绝对是属狗的。
林锦就差没破口大骂了。
她对着镜子沉默了好一会儿,脑子里完全乱得很,临走时压下的火气又窜了起来,没地方烧。
身后突然有细碎的声响。
温乔终于忍不住好奇心,在她身后拨了拨衣架,冒出一个脑袋里,“你跟谁鬼混了一晚上?”
“我靠。”林锦正心烦意乱,完全没设防,被吓得后退了半步,撞在了衣架上。
有点疼。
她最近真是点背儿的可以了。
遭遇了垃圾一样的前任后,又遇到个衣冠禽-兽,现在换个衣服都能撞出一块青。这么倒霉,真没谁了,她严重怀疑自个儿水逆期。
林锦跟她大眼瞪小眼了好几秒,温乔意味深长地笑笑,幽幽地开口,“别挡了,女人,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完了。”
“……”
林锦松开,像是放弃了无谓的抵抗一样,将掉落地衣服捡起来,漫不经心道,“我昨晚运气不好,碰上了我那个垃圾初恋了。”
“我靠,你跟他鬼混了一夜?”温乔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难以言喻。
“想什么呢?我就算瞎了眼了,也不可能这么想不开,你可别侮辱我了。”林锦骂了句,扬高了声音。
而后她视线闪了闪,随口跟温乔扯了几句,半真半假地把这事儿敷衍过去。
倒不是有什么必须瞒着温乔的,只是太尴尬了,难道她要说因为自己喝醉了酒,勾了个小哥哥激-情一夜了?
尽管动情时,他似真似假的情话让她有那么点动摇,不过床上的承诺,最算不得数。
她也不可能天真到为了几句甜言蜜语交托真心。
逢场作戏,岂能当真。
在这方面林锦比谁都看得开,一夜-情就能搞出个真心太扯了,她就算失心疯了也不会信。
只是冷静考虑完了,林锦还是有些挫败。
我日,醉酒就是误事
啊。
这绝对是她一生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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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年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空气弥漫着旖-旎暧-昧的气息,是昨晚残存的痕迹。床头柜上的纸条她应该是看过了,不知道扔在了哪里,不过她离开得匆忙,地毯上还散落着她的丝袜。
傅斯年微微蹙眉。
他倒不是故意把林锦扔在这里,而是她酒品实在不怎么好,后半夜吐得荤八素的,他的衣服基本报废。
本着最后一点良心,他拎着她收拾干净后换了个房间。
有份件落在了外面,他处理完了才回来,顺便叫了个客房服务,让人送了早餐。
昨晚其实没想太多,鱼-水之欢又是你情我愿,本来就是件正常的事。不过早晨醒过来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做得不太地道,毕竟她喝醉了,他或多或少有点趁人之危了。